盛夏回头看向空空如也的城门楼,忍不住怀疑起来,她看了看容与,“这城门也没人守着啊,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容与在她头上狠狠拍了一把:“你是不是傻,要是你,就你手里那千十来号人,敢明目张胆的和皇城的人开战吗?
人家随便调兵过来少说都是两三万人,这种情况只能偷偷藏起来,暗中观察,再伺机下手,明白吗?”
盛夏迷茫的看着容与,很想说不太明白,但她没敢。
容也懒得解释了,抬手手指了指前面的一片树林:“那边!”
盛夏顺着容与手指的方向看去。
找了半天才发现,在这不算茂密的树林里,正停着一辆马车,周围还有一小队随行的人马正坐在树龄里休息。
好像已经与这漆黑的傍晚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根本认不出来。
“那边就是你情哥哥的马车了。”
容与说完从怀里逃出一个信号弹,塞到盛夏手里,目露凶光:“有事儿发信号!谁敢欺负你我一刀宰了他。”
盛夏看着面前的容与,一张帅气的脸上冷若寒潭,这气势哪里还有半点医的样子。
容与被她一双大眼睛看的直发毛。
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解释道:“行了,我药王刚刚收的徒弟,隔夜就死在城门口,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说完长袖一挥,抬脚朝着城里飞了进去。
盛夏见他走了,这才急忙朝着魏衍的马车狂奔过去。
她刚到马车跟前,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几个士兵拿着刀拦了下来。
其中一个宽面大耳的一脸严肃的冲她喊道:“什么人?”
盛夏抬手扯掉了挂在脸上的黑面纱,上气不接下气的回了一句:“是我,是我!”
她本以为士兵见了她的脸就能认出来。
可没想到士兵瞪了她一眼,直接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高声喝道:“退后,不许在往前走!”
这些士兵原本就是从侍卫营里零时抽调出来的,本来就没见过几次,更何况天天吃菜叶子粥,早让她瘦的脱了相。
压根儿没人认出来她是谁。
盛夏眼睁睁的看着这锃光瓦亮的大刀,直溜溜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了,她急忙举起双手,哆嗦道:“大,大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士兵懒得和她废话,不耐烦的瞪着她:“说什么说,滚远点儿,再往前走小心老子一刀宰了你!”
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盛夏真想拧着他的耳朵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把眼睛捐给李逵他妈了。
可看在那把大刀的面子上,又忍了回去。
她小心翼翼的朝后退了几步,士兵见她退后,这才收了手里的刀。
盛夏正满脸谦卑,带着专业的假笑准备解释两句,就看见不远处的马车上缓缓下来一个人。
此人正是魏左,他听见了外面色动静出来看看情况。
他冲着这边高声喊道:“吵什么吵!”
尽管语气里是满满的不耐烦,不过倒是一点也不影响盛夏认出来他。
盛夏像看见亲人了一般,急忙挥手:“魏左,是我啊,我......”
好不容易看见魏左,难免住有些激动,就连脚也不由自主的朝前挪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