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瞪了他一眼,有点着急,“你不给我,我我如何找到魏衍?”
少年冷笑了一声:“王妃如果这信号弹一放,那就不是您找王爷了,是王爷来找您。”
想的倒是全面细致,这是怕盛夏设计陷害魏衍呢。
再加上上他不卑不亢,年纪如此之小就不畏生死,越想越觉得,此人前途无量。
盛夏还不死心,想在纠缠一番,正欲开口,就见那营长就单膝跪地。
满脸诚恳的抱拳道:“还望王妃不要为难属下。”
盛夏摸了摸手里的鞭子,如此软硬不吃,那也就别怪她无情了。
她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入画,“拿酒来。”
入画回了一句“是。”低着头走了出去。
三个人听见酒,瞬间都慌了神儿。
都说王妃无法无天,野蛮成性,看这样子,这是要将他们三人毒死啊。
两个门卫只觉得冷汗直冒,急忙拉住营长:“我的营长大人,您快点交出来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家子人,我不能死啊!”
另一个也忙道:“是啊,再说你小小年纪,为这种小事丢了性命,起不可惜!”
谁知那少年却是冷笑一声,不屑的看着二人,“就算是死,信号弹也万不会交与外人只手!
倒是你们二人如此贪生怕死,王爷真是眼了瞎,才把守卫王府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们!”
说话间入画端着一壶酒从阳光底下走了进来,她站在盛夏身边,开口道:“小姐。”
盛夏揉了揉眉心:“赏。”
心里默默祈祷,自己这么狠毒,可千万别给这小家伙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才好。
那少年冷眼看着盛夏:“久闻王妃嚣张跋扈,今日属下算是领教了。”
盛夏起身,立于营长面前,眉毛一挑:“你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小营长不屑的看了看托盘上的那展翠玉酒壶,又朝盛夏脸上看去。
脸上尽是鄙夷之色:“我等都是做好准备随时为王爷出生入死之辈,没想到今日被小人陷害,命丧于此。”
说完扑通一声贵在那副战神画像前:“愿王爷早日认清图谋不轨之人的真面目!”
然后对着那画像磕了三个头,算作告别。
盛夏撇了撇嘴,给白起磕头和魏衍说话?
这魏衍在他侍卫的心里,地位还真是崇高啊。
那营长说完那番话,朝前走了两步,一把端起托盘上的酒壶,仰头一饮而尽。
盛夏看的目瞪口呆,卧槽,这什么情况?
居然还有这么不怕死的人?
一口气喝一壶?太猛了吧......
少年喝完了酒,用力将酒壶摔在地上,眼中尽是凄凉之色。
盛夏看着地上翠绿的碎片,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站稳,脸色也瞬间难看了起来。
入画见状,急忙扶住她,满眼关切:“小姐,您没事吧。”
盛夏侧过脸来,在入画的耳朵旁悄声道:“这,这壶多少钱?”
入画无奈:“小姐,是王府里的嬷嬷拿来的,不是咱们房里的。”
盛夏一听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这才把心踹回肚子里。
她摸了摸胸口,尴尬笑了两声:“万幸,万幸啊。”
那少年营长晃了几晃,扑通一声朝后倒去。
两个门卫见死了人,哆哆嗦嗦的直朝后退,恨不得缩到墙角去。
盛夏看着他们胆小怕事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出来。
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
她一把将茶杯摔在了地上。
两人听见茶杯碎裂的声音,吓得抱着头痛哭。
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求王妃饶命,求王妃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