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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龟兹僧人(1 / 1)

多日没见的南王这次居然站在谷口迎接,从外面看,里面好像又多了很多高大的毡房。这一路上欧阳轩没有骑马,一直步行,赶紧上前与南王寒暄。“公子此行虽是无意而为,却也震慑我瀚海之地,弑虎株熊,百年未出一人,今日瀚海诸部头领皆聚于此,共同一睹兄弟风采,同时本王也要敬谢公子返刀解困之情”,说完一个深深的俯礼。靠,这个有点大,乌孙国的第二人,给自己行这么个礼,那就绝对的过了。赶紧俯得更低,还了一礼,“在下劣术不值一提,南王胸怀瀚海子民,为之谋福,才是万民之福”。一番客套之辞后,才进入谷内。那张熊皮、虎皮被明晃晃的挂在了一个台子之上,还有那个巨虎同样安置在了上面。

那三根木头由韦征安排放置在了右侧的木屋里,自己截的那段一直都是自己拿着,还在原来的地方放置帐篷,韦征把那个羊皮袋子原封不动的还了回来。等一切安置完事,又去看了看扎兰朵和白狼,两个都恢复的不错,愈合都达到了甲级标准,已经可以拆线了。减少了纱布的厚度,只缠了两层,保证通风良好。那孜古丽和扎兰朵还是有说有笑,旁边多了一个女人,40多岁,欧阳轩不认识,扎兰朵也没介绍。还是白狼好,大脑袋总是伸舌头要舔欧阳轩。

出了毡房,想知道山谷内的情况,还得去找韦征,欧阳轩可不想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地方,自己在这里除了南王、几个汉人和呼图族那几个人之外,对自己好像不是很接受,尤其是那个玛尔他肯,回来路上从见到他开始就一句话没说过,甚至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包括那个扎兰朵也是一样,自己这么给他换药,察看伤情,也是不理会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下人,刚才那个女人看自己就和看仆役是一样的,冷冷的,没有一点表情。看来自己弄完所需的武器和马具赶紧离开这里,异族人毕竟不是本族人,在这个还没完全废弃奴隶制度的年代,异族就是奴隶的代名词。来到韦征的房子里,正好韦征在,下手的位置坐了个人,见欧阳轩进来,韦征赶紧起身:“贤弟,里面请”,把欧阳轩让道下手右侧位置,和那个人坐对面。

“此人乃龟兹国国王殿前主簿法莫”,法莫对欧阳轩施了一个佛礼,韦征又用一种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介绍了欧阳轩,等介绍完一拱手,回了一礼。欧阳轩也懒得和法莫说话,太费劲,还得要个翻译,直接用江苏方言询问了韦征一些自己的疑惑,原来龟兹国的高僧和重臣来访,扎兰朵的母亲也来了,还有各个大部落的头领和各国的使节都在这里,为了同一个目的龟兹的铁器,还是不参活了,赶紧告辞回到自己帐篷,把截取的沉木拿到马厩前,对着马背又量了一遍,用碳条划了个轮廓,回去开始加工。直道天色暗下来,才停手。

晚宴在南王的毡房里进行,各色人等云集,南王还是给了自己面子,还是第一个客位,主陪还是韦征,晚宴依旧是羊奶酒配着牛羊肉。最后上的菜有点特别,南王没说,连韦征都不知道。等上来,欧阳轩就猜到了,那头杂毛巨虎,虎鞭已经没了,不知道谁拿去了,欧阳轩和南王要求把虎骨留下来入药,可强筋健骨。南王也是点点头同意了,并要求仆役收集吃完的虎骨。等大家吃完了,南王端起酒碗说道:“诸位刚才所吃的那是这狼塔路上的洪荒魔兽,为欧阳公子今日黎明时分所弑,为我乌孙南部玉兹民众除了一大祸患,来大家为欧阳公子敬酒,说完站起来,向欧阳轩俯身平端着酒,没办法,欧阳轩赶紧起来,“区区小技,不足提起”,说完端酒碗在手,南王直起身体一饮而尽,其他人也是同样。欧阳轩也没客气,一口喝干羊奶酒。剩下的宴会还是老套路,摔跤。这次欧阳轩选择性失明,没有看,就是不停的吃肉,酒喝得少。但总还是有不长眼睛的或者说不长耳朵的,非要和欧阳轩比划比划。南王也示意欧阳轩下场比划比划,没办法,主人都说了,看看那个不长眼睛的家伙,身形有点像绿巨人,得有2米高,自己1米78,才到那家伙腋下,“贤弟,此人为铁勒部第一勇士,曾力挑巨熊,当年曾击杀无数乌孙勇士”。

靠,这么个怪物能单挑熊的家伙和自己比摔跤,那不是要自己命了。来到场中央,一拱手,那家伙好像不懂礼仪,上来直扑,欧阳轩赶紧侧滑躲开,这是帐内,地方小明显施展不开,差点把南王的案几弄翻。南王赶紧摆了摆手,让双方停手,“此地略显狭窄,不妨到帐外一显身手。”说完起身离座,一众人也都跟着出去,韦征适时的走到欧阳轩身前,小声说道,“可以痛下杀手,此人必须除掉,要不然此人必是乌孙南部玉兹大患”,“哦,南王可有此意?”欧阳轩可不想卷入什么漩涡里,也不想被人当枪使,“南王为此人,已想尽各种办法,此人勇猛仅次于铁热烈,其头人原为铁热烈部下,已欲东迁河套,投靠匈奴,此次由其头人带来为抢夺铁器而来,此部原名为回纥,后为尊重铁热烈改名铁勒。”回纥部欧阳轩有点印象,听呼图族人也说过,生活在车师和楼兰国之间的中等的部落,铁热烈母亲是这个部落的头领的女儿,是从多克部分出去的一个部落,这个和800年后突厥后期强大的铁勒部是什么关系?欧阳轩不知道的是800年后的铁勒部就是这个部落,铁勒在突厥语系列也可以念做铁热烈。既然如此,那就对不起了,欧阳轩既然杀了铁热烈,那么这个人既然和他有关系,也必须干掉。

来到毡房外面,场中那个家伙站定,眼睛盯着欧阳轩,欧阳轩随众人出来的时候也没站出去,而是往南王身边凑了凑,用普通话,小声道:“此人可杀?”,南王面无表情的微微点点头。确定了就好,来到场中间,拱手施礼,伸出右手作了个请的动作,压低身体,目视对方。那家伙明显沉不住气,狂奔着直扑欧阳轩,收拳在侧,待到了攻击距离,一记直拳奔欧阳轩面门而来,看他扑过来,欧阳轩也不慌,运用太极手法,脚不动,待拳过来,身体面向攻击方向侧倾躲过攻击的同时,左肘回身借势直砸那家伙后腰,那家伙本来就有前冲惯性,脚下再被欧阳轩拌了一下,本来就不稳当,后腰上又吃了一记,直接正面倒地,在肘击的的一瞬间,身体借势以左脚为轴转身右脚前迈,右脚的位置正好位于那家伙右肋侧,重心移到右脚上,一个军体拳里的侧倒,右肘部瞄准了那家伙脖子右侧颈动脉窦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人体很危险的地方,也是“拥抱死”的位置,欧阳轩砸的也很准,倒下的时候,肘部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脖颈中部,能明显的感觉到那家伙身体动作突然停顿了一下,趁这功夫双手扣住头两侧,身体一扭,双手用力,有点像鳄鱼的死亡翻转,只不过欧阳轩用的是手,鳄鱼用的是嘴,但不影响效果,扭的时候身体前甩到那家伙头前方,两力合一力,就听喀吧一声,那个绿巨人一样的家伙就已经颈断归西了。起身拍打了一下灰,站立在离这家伙2米远的位置,向南王拱手而立,没有说话。西域还是奴隶社会,宴会角斗死人很正常。其他人就彻底傻眼了,这么一个巨人,前后不过一个照面,就死了,太匪夷所思。那个铁勒部的头人狠狠地盯着欧阳轩,如果眼神能杀人,欧阳轩已经死了很多次了。

“瀚海两大猛士尽皆殁于公子之手,公子勇力当今天下无双。众人随本王回帐继续饮酒”。一众人等除了铁勒部头人,其他人又都回了毡房,看欧阳轩的眼神很是奇怪,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欧阳轩也懒得理会,回到自己的案几位置上,继续喝酒,吃肉,南王和旁边的人说了一句,那个人就出去了,一会儿呼图族那个帅哥带着那个沉木冬不拉进来,后面跟着那孜古丽,胡图族的头人看他们进来乐的脸好像被大嘴横劈了。“此人为呼图部弹唱高手,由他演绎一首新作的神曲,与诸位共赏”,说完抬手示意。帅哥很镇定,看来这种阵势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抱好琴,先来了一小段前奏,然后就进入了正曲,欢快有节奏的乐曲,伴着歌声响起,那孜古丽也翩翩起舞,跳的就是黑走马,比欧阳轩跳的好太多了,红袍红帽,白羊边,腰缠金玉带,足踏黑皮靴。那姿势真让欧阳轩回到了在边关回程时送行人群一起跳的黑走马。那孜古丽一边跳,一边来到了欧阳轩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欧阳轩看看南王,见他微微点点头,就下了场,这舞是他教的,自然轻车熟路,变化也较那孜古丽多,虽然有些太过阳刚僵硬,倒也配合的天衣无缝。帅哥唱完欧阳轩教的词,又根据现场和自己看到的事物又编了一套词。其他人看着也是蠢蠢欲动,纷纷起身来到场中间学着跳了起来。

宴会就在这黑走马的舞蹈中结束了,欧阳轩很是疲惫的回到帐篷,钻进睡袋直接睡去。

第二天日上三竿才起来,洗漱完毕,用炉子烧了点水,去韦征那里要了点牛奶,实在是喝腻了羊奶,煮了一锅奶茶就着黑囊吃了早餐。还没等炉具收拾完,一个南王身边的侍卫过来说“欧阳公子,南王有请”,“知道了,马上到”。收拾完东西,直奔南王毡房,拱手而入,进入毡房注意到有个光头穿麻布袍子的人,坐在右手客位,欧阳轩被请到了左手第二客位,第一客位还是韦征。

“公子,待我介绍一下,这位是龟兹国师揭罗蒂弥桑智高僧,听闻公子授业与溥鸿上师,特要本王引来一见”,“国师也曾知晓家师?”,那高僧抬头看了看欧阳轩,“南无阿弥陀佛,幼年时在曾在温宿城偶遇尊师,并得尊师指点,去得天竺学得无尚佛法”,这下麻烦了,这个溥鸿可不是欧阳轩编的,在这天山南北,要瞎编一个人名很容易被识破,而是历史上确有其人,云游各地,年代不详,民族不详,各国对他称呼也不同,在龟兹的传说里被称为溥鸿,这个是欧阳轩当年穿越乌孙古道时,在特克斯县一个汉族人地摊上买的古书上,看到有对这个溥鸿的记载,那本书记载是溥鸿教授的龟兹人使用铁器,制坯建屋宇,游走四方广推大乘佛教。后来那本书在遛索过河后因为遛索费用问题和牧民发生争吵时,那个牧民抢背包,头包弄坏了,书和餐具掉到了河里。那本书是明朝人写的关于龟兹的佛教历史,很难得,就因为这个欧阳轩把那个牧民打了个骨折,后来被旅游局吊销了导游证(这个是笔者亲身经历)。看来这个溥鸿也是生活在秦汉时期,这个得记下来。

等一下,这家伙居然说的是河北一代的方言,这是怎么回事,再仔细瞧瞧,晒得发黑的皮肤,没有头发,同样的高鼻梁,黑眼睛,还真不好判断是哪里人。“家师年春已仙去,按家师嘱托,已炼化”,“可惜,47年终在无缘一见,听闻尊师三十年前筑有一寺,不知今安在?”,这个欧阳轩在那本书上看到过,“听家师曾言,在龟兹境内赤莎山曾筑有一佛窟,在那曾于孔雀共修行数年”,“赤莎山,那里现已一片荒芜,间或有些倒墙落梁之痕,甚是可惜,本僧定会禀明我王重修庙阁已纪尊师所传炼铁筑屋之术,广传佛法之功”。“听上师方语为汉地冀州口音,不知上师所获何处?”,“哈哈,欧阳小友果然是上师亲传高人,本僧家父乃东土冀州巨鹿人士,家父为秦时儒生,后被秦律所迫出雁门辗转而入龟兹,与温宿定居,本僧生在尉头城,随家父经商至温宿,与家父与家兄习得汉地之音”,“上师汉姓为何?”,“家父为莫氏”。

“公子,红陨已找到,足有千斤,碎裂后,分装散运,尚在运送于此的途中。上师听闻公子于冰湖底床之下寻得万年古木,想去一观,不知可否?”南王看两个人聊得火热,赶紧插话”。“无妨,在下已截取所需,余部尚有数人高,赠与南王,已谢南王多日待遇之恩”,顺水人情送出去,只要弄好了马具。其他的也带不走,随便你处置了。“如此,上师这就前往一观”,南王起身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由韦征前头带路,很快来到那个木头房子,木屋之内很是杂乱,那根沉木横陈纵贯整个屋子,为了把它弄进来,侧面还特意开了一个窗户。高僧看到那根沉木就像看到了绝世珍宝一样,看了半天才开口用哈萨克语说到“万把马刀换此木,不知南王意下如何?”南王看看欧阳轩,欧阳轩也非常明白,从提起陨石之事,再提沉木就明白这是要用这个木头换东西,马上点点头。“如此,即是上师有意,本王焉能拂了上师心愿”,即刻命人为上师承运”。这就是要物不要脸了,欧阳轩倒是见多了见怪不怪,韦征背地里直摇头。“承运倒不必,听闻欧阳小友曾用此木做有一把弦器,不知可否让本僧见识见识?”,“让上师见笑了,在下这就取来”,赶紧回帐篷,把那把吉他拿过来,双手捧着递给了高僧,这家伙反反复复看了很多遍,又弹了弹弦,眼睛里放着光。“此物为公子所造?”“正是,此物为在下闲暇之时弹奏取乐之用”,“可否演示一番,与南王共赏”,欧阳轩接过来吉他,把弦又紧了一下,重新调了一下音,弹了一首入门曲《致爱丽丝》,也叫《爱的罗曼史》,又弹奏了一曲《月光》,这都是欧阳轩非常拿手的。“欧阳小友果然不是这池中之物,与文与武与艺皆有大成,‘炊烟金乌残阳斜,牧道牛马蹋歌声,知君归,清杨红柳肉正熟’可否有全文?”在这里又是弹琴又是念诗,欧阳轩感觉这家伙明显拿自己当猴耍,有些不快的说到“都是一些应景之作,让上师见笑了”,说完看看韦征,这首词只有他听过,韦征也是一脸的尴尬。“欧阳小友可否能为本僧雕琢一尊佛像?”这个对欧阳轩来说难度系数基本为零,上大学无聊时曾经拿一根黄瓜没事雕各种造型玩,只要你能画出来或者说出来,自己就能雕刻出来。“上师所求,在下自当竭力而为”,“如此,本僧先谢过,图样稍后送到,就用此木雕琢”。说完又和南王说了些其他的事情,用的是欧阳轩听不懂的语言,其实就是类似于西域诸国通行的通用语言,就是后世的突厥语。

高僧与南王回了毡房,韦征也随同进去,后来出来几个侍卫去了各个头领的毡房,一会儿功夫一大群人进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回了自己帐篷继续加工自己的马鞍,南王的毡房里似乎吵得很激烈,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欧阳轩也懒得理这些,马鞍已经基本刨制出雏形,已经开始用短刀进行细致雕刻,一直雕刻到中午时分,南王的帐篷里已经吵闹乱的一团糟,这西域谈判充满了刀光血影。傍晚时分一副虎头马鞍刻制完毕,谈判依然如战场一般。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欧阳轩甚为满意,马鞍前面是前身造型,托起高昂虎头,虎身是鞍部,虎后部是鞍末端,*虎尾绕了一个圈,回到鞍后部巧妙的做了扶手,鞍前部护腿恰到好处的做了护腿挡板,后面的虎腿作了后护腿,马鞍部护身把前后护腿用面连接起来,那虎头雕刻的栩栩如生,仰天长啸,通体棕黑色,整体有七八斤重,拿去又和宝马比对一下,完美匹配,去河边找来了些粗糙的各种形状鹅卵石,开始细致打磨加工。晚饭时分,毡房里的争吵也接近了尾声,和韦征一起吃了点羊肉,喝了碗奶茶,就着黑囊吃饱,喝了点茶,向韦征要了些熟制好的牛皮和羊皮才回到自己帐篷沉沉的睡去。在欧阳轩朦朦胧胧的睡梦中好像听到了战场的厮杀声,想出去看看,但透过星光看到自己帐篷周边多了很多兵卒,只是穿戴好,保持了一个警戒状态继续睡。

第二天早上昏昏沉沉的起来,已是10点左右的时光,外面守卫士卒还是两个,洗漱完毕,山谷内没什么变化,但在谷口有明显的马踏痕迹和血迹。去韦征房子内喝了点奶茶,吃了点黑囊。“贤弟昨夜睡得可曾安稳?”“还好,狼虫虎豹之地尚能安然入睡,这里焉有不安感或”,“贤弟自是有高人授业,处变不惊,愚兄佩服,昨夜铁勒部头人极其部属因其贪得无厌,强横无理已被车师与南王部所斩杀,贤弟东归再无碍事”,欧阳轩也只是微微一笑,这些事不想参合,你们内部的事自己解决就好,好坏与我无关。吃完饭回到帐篷接着打磨马鞍,中午时分已打磨得黑中透亮,阳光下闪闪发光,又用质地较硬的边角余料做了一副大半个巴掌的宽马镫,做了个穿皮具的款孔,用牛皮包住底部两侧透过孔穿上来,用结实的牛皮带和穿孔牛皮打结,测试了一下拉力和惯性冲击力,达到自己要求后才才罢手,拿双层长毛软羊皮做了底衬,用麻线缝合好,用剩下的牛皮裁了护衬和皮带,扣锁都是欧阳轩自己登山绳的安全锁改装的,连接组装好后,拿到马厩,为那匹宝马披挂固定上,扳鞍韧蹬上马,在山谷里快慢速跑了几圈,感觉很不错,就是屁股地下有些太硬还有点凉,回去找了一块长毛羊皮重新作了一个垫。等弄完了又去测试了一下,这回才满意。

等欧阳轩卸了马具回来,那个高僧和韦征已经在帐篷那等着了,高僧看到欧阳轩雕刻的虎头,那眼神似乎就要有抢的意思。把马具放到帐篷里,出来说道:“不知上师可曾画好影图?”还没等说完,一张羊皮就递了过来,上面画的是正面佛祖莲上讲法像,画的很一般,没有背面图。“明日午后时分,上师可过来观瞧,不知所需大小如何”,“只需坐像有两人高即可”,“可能有些难,木料径有限,佛像需为一体所成,硬是制作会有些失真”,“那就由小友依料任自为之”。有了这句话就好办了,高僧和韦征又去了南王毡房,欧阳轩去杂物房,拿登山镐和刀在自己截取那头又截取了一个近三米的长度。

回到帐篷,拿平板在百科找了些佛像图片,对着把羊皮上的图案修改了一下,又画了一个背面图,就开始加工,还是老办法,画线,粗锯齿先造个大概,用镐刨个粗造型,剩下的就是刀刻,傍晚时分已开始用刀精细雕刻,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还没等高僧前来,雕刻基本完成,通体成棕黑色,还没打磨,整体上欧阳轩还是满意的,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当年就是靠这些个塑像草编工艺糊口的,几乎每个细节上都是精雕细琢,甚至指头上都隐约的可见指纹,这个是欧阳轩利用木纹简单处理后所造成的假象。背光是镂空设计,顶光用衣领托起,设计的很巧妙。等高僧和南王来的时候,欧阳轩正在打磨莲花底座,看着这尊佛像,那个高僧连连施拜,口诵佛号,念着经文,欧阳轩没听懂,问了一句“不知上师可否用汉家言语,念诵一番,在下听着似是有些耳熟”,“汉家语,本僧还不知如何译,本僧就把这梵文念与小友”,说完在像前念起了《大悲咒》,欧阳轩对大悲咒还是很熟悉的,现在平板里还有高清版的龚玥演唱《大悲咒》,只不够高僧唱得有些和后世的不一样,音词连贯自然,不像后世的生硬,发音也有些不一样,但大部分还是差不多,听他念完,说道“原是《大悲咒》,听家师常常念起,只不过与上师所言有些差异”,“那请小有念来,差异所在即是悟道之差”,没办法,赶鸭子上架,希望玄奘的领悟佛道的能力要比这家伙高,不然脸就丢大了,这大悲咒他也只会唱,要是让他念,还是有些难度。只好心理想着曲,嘴里唱了出来。唱完,那个高僧点点头说道“这些语调倒是尊师为汉人所设,易记诵而,佛教一途,宗为苦、集、灭、道,授人以参知世间万般感象,而示之道,转苦为极乐,不是经文所能承载,需僧众布施法恩。只是这汉地诸子尚在苦厄中渡劫,尚不知何因。阿弥陀佛,有机缘本僧自会前弟子前往汉地布道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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