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抚瑶笑脸走出凌烟阁大门,接着脸色马上就变了。
她的脸阴沉得十分难看,通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凌烟阁,青筋暴起,脸上的肌肉也颤抖起来。
“嗣华哥哥,你竟然如此凶抚瑶,别怪抚瑶太狠心。”
君抚瑶的贴身宫女跟在她的身后,不敢乱动,怕惹来她注意力。
她们伺候君抚瑶好几年,知道君抚瑶是什么脾气,所以非常害怕她。
君抚瑶是皇后所生,也是皇帝唯一的女儿。所以皇帝非常宠爱她,以至于从小到大什么都不缺。
做了错事,皇帝也不会责罚,才造就了她无法无天的性格。因此,皇宫里无人敢惹怒她。
君抚瑶喜欢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
这次孤殇竟然拒绝了她,那就代表着她要来硬的了,不管做什么都要得到孤殇。
——
凌安若一路奔跑,路过锁离宫时,命运的后颈被某人抓住了。
“君璟桓,你放手!”
君璟桓瞧着拼命挣扎的凌安若,畅然笑道,“哟,跑的这么快,又干什么坏事了?”
“你管我干什么事了。我数一二三,再也不放手,休怪我不客气了。”
君璟桓不但没有放了她,还满脸堆笑。
“就你这力气,能怎么对本王不客气?”
凌安若冷森森笑道,“是你要看的,别怪本姑娘没好心提醒你。”
只见她举起双手,一并伸向君璟桓的脖子边,一顿乱挠。
“哈~哈哈哈~”
君璟桓的脖子痒得难受,他集中精神,用另一只手,遏制住了凌安若的双手。
“这回看你还有什么招。”
凌安若一个白眼翻过去,双手使劲挣扎着。
她忽然想起来,自己刚才用随身携带的胭脂水粉把脸画花了。
虽然现在脸上没有方才那么吓人,但是花着谁也猛的瞧不出来长相。
不妨就大声的叫唤几声,君璟桓肯定会因路人慌乱,趁乱正好可以逃脱。
因此,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开嗓子大喊。
“救命啊!有人非礼我。”
君璟桓果然被她这么一出惊到了。他赶忙过去捂她的嘴。
“喂!快给本王闭嘴,被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凌安若得意洋洋的笑道,“还知道怕被别人看见。那你不快把我放了。只要你不放,本姑娘就一直喊。”
接着凌安若又大喊了一声,这次引来了锁离宫里面的侍卫。
侍卫本以为是附近有人欺负宫女,谁曾想,那个欺负宫女的人居然是君璟桓。
他默默地放慢了脚步,弱弱的行了个礼。
“参见二殿下。小的路过,什么都没看见。这就赶紧离开。”
君璟桓庆幸,还好引来的是自家侍卫,这要是引来了皇后的人,那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君璟桓只能放了凌安若。
得到自由的凌安若,没给君璟桓说话的机会,就跑离了他。
“君璟桓,这次抓不到我了吧。”
君璟桓望着凌安若娇媚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
她的笑是多么纯真可爱……
——
接二连三的村落被魔化兽袭击。皇帝又派了一只身强体壮,身手不凡的队伍,连夜快马加鞭赶过去。
孤殇为了节省时间,赶快到达,就随着这只队伍去了。他如约的偷偷带上了凌安若。
他们先是来到了最近的一座村子,村子里真是惨不忍睹。
看四周装饰,和房子的密集程度。这座村子在被袭击之前,必定很热闹。
现在却是一片萧条,毫无生机。
沿着大路走,看不见一个活着的村民,也看不见地上有村民的尸体。地上很干净,没有血迹,但有魔化兽破坏的痕迹。
据了解,这座村子很早之前就被魔化兽袭击了。
一夜间,差不多无人幸免。被魔化兽杀死的村民都被吃了,所以才没有留下尸体。
前几天,这里还下了很久的雨。地上的血迹早就已经被雨水给冲刷掉了。
凌安若装扮成士兵,跟在孤殇身后。从进这座村子以来,她的胸口就很难受,很闷疼。
总感觉,心里埋藏很久的伤痛在猛烈撞着她的心房,想要出来。
可她就是想不起来,那个被遗忘的伤痛是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眼前乍然出现一条很显眼的高土墙。
土墙那边很是热闹,里面仿佛有很多人。
到达土墙大门口,一位站岗的士兵看了一眼令牌就放行了。
走进土墙,里面的画面让凌安若当场呆住了。
里面非常的大,有很多用布搭建的帐篷。还有很多老百姓在里面生活。时不时会有士兵排成小队巡逻。
很快就有一名士兵来迎接孤殇,并一路向他说明此刻情况。
原来君睿贤怕更多无辜百姓被魔化兽伤害,就临时建立了几个收留所,把林场附近百姓都集中在一块。
这样还可以集中保护百姓,魔化兽也没有百姓的血可吸了,就会往魔气,或者是灵气充足的地方聚集。
到时候想个办法在那些地方把魔化兽一网打尽就行了。
孤殇听了,没做出什么表现,只是冷淡的说了一句。
“都是无用之举,这样只会聚集更多的魔化兽。”
士兵一直很注意孤殇的反应,默默地关注着他,就连这句话也是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因为土墙里帐篷有限,只能多人挤一间帐篷。
不过像君睿贤和孤殇这样身份的人,是有专门的私人帐篷的。
凌安若是以士兵身份进来的,只能被迫安排与其他士兵挤一间帐篷。
别说是凌安若不愿意了,孤殇更不愿意。
那么多男人,要和凌安若同床共枕,他怎么可能受得了。并且,凌安若是女儿身,还很容易被识破。
于是直接命令凌安若与自己一个帐篷,并对外的理由是——她不是真正的士兵,是本王子的贴身随从。
光是整理东西,就花费了半天,好在没什么特殊情况出现。
他们只能先行休息,明天鼓足力量去消灭魔化兽。
夜里,凌安若和孤殇挤在一张床上,挨得很近。
因为这座帐篷的规划,本来就是按照一个人的规模建的,床并不是很大。
帐篷里桌子又很小,只能两个人挤挤了。
凌安若背对着孤殇,一直睡不着觉,心不停的扑通扑通着,非常紧张。还不敢乱动,怕吵着他了。
美人就在怀里,孤殇怎么可能镇定下来。
二十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别人在一张床上睡觉,对方还是自己心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