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茴气喘如牛的追在林深池身后,他快,她也快,反正他别想甩掉她就对了。
第二层楼。
林深池面不改色的敲门寻人,楚茴累得站在一边跟个老太太一样弯腰喘息。
一口气跑到二楼,累得她够呛,喘了两下,她心中又起了小心思。
林深池越急于寻人,她就越发觉得他在意那叫陆浅湖的,突生危机感,心中暗叫不好。
她可没忘记s小组还有一个治愈系异能者,万一寻得s小组成员,那个治愈系异能者倒戈加入v小组,她岂不是成了多余的?
外加上林深池又寻得他爱恨情仇对象,就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万一随便找个据点将她丢下,或者遇上危险情况又拿她当诱饵,那就真真完蛋!
到时候她别说回家了,活下去都成了奢侈请求!
无论面对哪种猜测情况,都是楚茴承受不起的。
别说她心思多,不信任林深池,而是这世道不允许她心大,人心是最经不起考验,她可不认为林深池会为了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她付出生命!
她得主动出击拿下他,让他对她生出责任感,爱怜之心!
老爸说过,生命之外,一切皆是浮云!
既是浮云,那就让它飘吧!
深吸口气,楚茴侧身靠在墙壁上,内八字站着,含羞看向专注敲门寻人的林深池,捏着嗓子,缠缠绵绵的叫唤。
“深哥哥~”
林深池敲门的手一顿,耳廓狠狠抽动,侧首端详楚茴。
他默不作声,目光幽暗,漆黑瞳孔清清楚楚分分明明的倒影出她一颦一笑,不苟言笑的等待她下文。
被林深池这么盯着瞧,楚茴有点进行不下去,被自己那声‘深哥哥’给羞耻到。
花了一秒钟做了心里工作,她当着他面很暧昧的咬唇,目光迷离,两只手抓着一缕及肩短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必要时还轻笑出声。
半响,他无任何情绪的启口。
“你在演聊斋?”
“……”
他一句话便将她好不容易带起来的气氛破坏掉,使得她差点破了功。
小女生的跺脚,扭捏着。“哎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人家的脚脚有点疼,你过来帮人揉揉嘛~”
说着她伸出她的猪蹄,蹄尖往他脚腕处缠绵的勾着,两人距离有些远,加上她腿有点短,所以她做这动作的时候将近劈叉,一点美感都没有,反而有些滑稽。
林深池用审视目光打量楚茴,没意会到她的意思。
“你到底想做什么?”
勾着林深池的脚腕着实是累,楚茴收回蹄子才迟钝的意识到两人距离有些远,毕竟第一次露骨出击,紧张过头了。
她夹着屁股,惦着小碎步来到他跟前,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他胸膛。“讨厌!你少装了!孤男寡女的,你说,人家想做什么~”
林深池的脸色蓦地拉黑,直接媲美锅底。
“我看你是脑抽。”叱骂她一句,他前往下一间套房敲门寻人。
楚茴没被击退,反而觉得他是不好意思,再接再厉的追在他后面。
“你好讨厌哦,这样骂人家!死相,如果你对人家没意思的话,干嘛带人家一块来!”
这么一想,楚茴觉得林深池对她应该是有点意思的,不然他为什么不带王觉或者赵然,这两人随便一个都能抵得上十个她。
林深池冷漠回应她,“我需要你取下陆浅湖的大脑,这个回答可以不?”
他语气过于冷而生硬,着实将楚茴吓了一跳。
爱太深成了恨?她八卦猜测。
恨吧恨吧,最好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她没良心的祈祷。
她要做到趁他空虚寂寞,入他心,勾他魂,骗他情感!
“哎呀!”
脚下故意一崴,往他后背摔去,嘴里还发出娇俏声。
背对她的林深池背后似长了眼睛,侧身,她“砰”的一声,一张脸结实砸门板上。
鼻尖刺激感酸爽,楚茴的眼角立马飙出几滴眼泪来,捂着脸悲伤秋色的蹲在门边,忏悔自己没瞄准他后背,更是没预料到他会躲开。
林深池眉宇间的褶子一松,突然被抚平般,睥睨蹲在地的小身影。
“你没事吧?”
蹲在地的楚茴头也不抬,只觉丢人,一只手伸向他,另外一只手捂着酸疼鼻尖,闷声。“扶我起来。”
“懒得理你。”他冷哼,往下一间套房走去。
蹲在地上的楚茴不干了,她急急起身朝他追去,谁料操之过急,左脚拌到右脚,整个人往前摔去,双手本能一抓。
这一抓,自然是前头林深池的裤子。
走在前面的林深池只觉大腿裤筒一紧,本能刹住脚步,抬手正要抓裤头时,谁料已然来不及,随着楚茴仰面摔地,她手上抓着的黑色裤子也相应滑下。
林深池面上呈现呆滞,大腿根部凉飕飕感传来,逼得他接受这离谱到不再离谱的事实,逼得他面对楚茴!
摔在地楚茴只觉胸前二两肉疼得发慌,顾不上伸手去揉,抖着牙齿颤巍巍抬头,入眼的是笔直又健壮的小腿,还没待她目光继续往上移,头顶便传来寒凉声。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去喂狗!”
目光就此打住,她窝囊的将头埋在硬地板上,连连摇晃脑袋。
“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
要了老命,扒下他裤子并非她本意,她就是想勾引一下他而已!妈妈呀,她想回家,她错了,她不应该这么冒失!
被扒下裤子的林深池难堪,额上青筋跳动,他僵硬着双手,弯腰想将裤子拉起,但楚茴双手将他裤筒抓得极紧,他不得不再度出声。
“松开!”
他话刚响起,抓住他裤筒的双手便立即松开,他这才得以将裤子提上。
因急于进空城救人,他没换裤子,就穿了一件带纽扣的,裤头合身,他也没想戴皮带,所以楚茴这一用力拉,便将他裤子扒下。但扒下也就罢,偏偏那裤头纽扣不知道被崩哪去,他只能尴尬提着裤子,连杀了楚茴的心思都有。
活了二十几年,竟是被一毛孩把裤子给扒了,说出去笑掉他人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