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玄转头问她，“鸣凤对魔神有印象吗？”
鸣凤摇头道：“没有，我在的时候，不存在魔神，甚至连魔族都没有。”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这世间就有了魔气，最后形成魔族，魔族生来强大，魔气更是能侵蚀人的心智，若是慕九玄一直在这世间的话，肯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就是后来出现的。”
太过久远了，九万年的时间，鸣凤还是在朦胧状态呆了九万年，脑子里的记忆还不如黑龙。
“后来出现的？不是啊，魔神在好久之前就出现了，”夜七回忆一下，“大概比我要早五六万年，距离现在，大概是八万多年前。”
慕九玄挑眉，现在距离她的前世陨落也就九万年前，而魔神还是在八万年前出现的。
这个故事怎么那么让人不安呢？
少女叫两人打住，再猜下去还不如自己去求证，等到藏书阁二层开启就好了，“鸣凤，夜一什么时候到这里来一趟？算了，还是我去找他吧。”
慕九玄原本想要鸣凤带着她去，还要带上莫离，但是在周边找了一圈都没看到少年。
夜一也在这时候赶到了。
男人一来就单膝跪倒在地，恭敬道：“拜见帝后。”
慕九玄看着架势直皱眉，说好了不要在把她当帝后了，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起来吧，”少女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怎么过来了？”
夜一站起身，道：“不是夜七叫我来的？”
慕九玄看眼夜七，女子点点头，“是我。”
“其实也就是想请你看看我徒弟的情况，”慕九玄摊开手，“但是现在我徒弟不见了，先找到他再说。”
“又不见了？”夜一听得直皱眉，“夜三不是说找回来了？”
“对，又不见了，”夜一无奈，慕九玄也很无奈。
“还要阴兵帮忙吗？反正现在百万阴兵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少女到现在都没有打开鬼门将他们放过去，而夜一他们也没有办法打开鬼门。
倒不是不能，而是打开之后元气大伤的他们根本不能应付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他们是不能擅自打开鬼门的。
“不需要，”少女揉着眉心，感受到了莫离的气息，就在附近。
但是找不到。
夜一觉得奇怪，“帝后叫我来是要做什么？”
“要等人出来再说。”
慕九玄环视一圈。
某个方向，莫离直接从虚空中走出来。
他的样子有些不一样了，面容坚毅了一些，沉稳了一些，身量拔高，明明没有改变多少，但是一眼看去就能发现人是不一样了。
“师父，好久不见。”
慕九玄皱眉。
这语气和莫离平常的语气不是很像，“你是谁？”
“师父不认识我了？我是阿离啊。”
慕九玄退后一步，少年身上的气息很不对劲，浑厚，但是有些停滞。
“你不是。”
少女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这绝对不是莫离。
“我是。”少年摇摇头，“师父，你把我忘了，总是要丢下我，现在还把我忘了！”
莫离脸上的神情很悲伤，慕九玄看得有些心疼，但是她还是没有靠近，面前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和莫离很像，但是，不一样的。
“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莫离！”少年怒吼一声，脸色苍白，神情挣扎，“我就是莫离！师父，我就是阿离！”
慕九玄忍不住向前一步，被鸣凤拉住。
“你不是，我才是，”少年的面色痛苦，像是经历极端的刑罚，“你给我滚出去！”
两幅面孔变化着，慕九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少女想起书册之中的衍阵之法，一咬牙，“夜一，你会衍阵吗？”
夜一不会，但是夜七会。
“我当然会，在九重天，我的衍阵之术就无出其右，”夜七接过慕九玄手中的书册，翻看了一下。
这衍阵之法很精妙，“很复杂，我不知道能不能行。”
慕九玄道：“你不是说你的衍阵之法在九重天也无人可出其右？”
“但是这阵法，和我会的不相同，”夜七只说了一句不相同，其他没说。
“试试？”
“可以试试，”夜七把握不大。
“你在前面，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不要封印错了，”少女向前一步，看向莫离，“阿离……”
“师父……”
“师父！”
两个身音重叠起来，慕九玄甚至还是可以分清楚两人。
被这声撕心裂肺的师父叫的心头一颤，慕九玄感觉自己可能有些心软。
但是她很少会这样。
不知道夜七需要准备多久，慕九玄只能尽量将莫离身体中的那位安抚下来。
但是最后还是他夺得身体的掌控权，冷声道：“我只是想要和她说两句话，给我安抚点，不然我教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她。”
莫离看着慕九玄的目光渐渐眷恋，“师父……我终于见到你了。”
眷恋中出现一抹阴狠，“你为什么要抛下我？”
“你到底是谁？”慕九玄一直有一种疑惑，还没得到他的答案，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师父……”他像是还想要说什么，但是瞳孔一缩，恰好夜七的阵法成功。
“师父！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瞪着眼睛，满眼都是不可置信，“我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男人在里面横冲直撞，夜七有些支撑不住，被慕九玄抓住手腕。
神源之力顺着她的手腕汇入衍阵中心。
“师父，”阵中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少女目光不变，和里面的力量对抗着。
知道一切归于平静。
衍阵的光芒也消失了。
只留下中间昏倒在地的莫离。
“怎么样？”
少女问夜七。
“应该是封印好了，”夜七也是不敢确定。
几人把人带进客栈，这里发生的事情立马传到各个宗门宗主耳中。
他们又收到了关于上方的消息了，慕九玄是整个玄灵大陆的敌人，若是不除她，整个大陆将会不得安宁。
所以，他们现在又将聚集在一起。
光是在殿中声讨慕九玄便持续了好几天，但是现在没有谁会做这个出头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