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类总是会被排挤,不论是在哪里,就像莫离有一个不是青峰山的师父一般,这是从未出现过的事情,宗门和师门一般都是不可分割的。
“我们不管这些,只管你是不是破坏了这里的规矩,跟我们走一趟吧,”执行者神色不变道。
“若是不呢?”慕九玄拉住他,这些人看起来并不是善茬,能在这湖中央弄一个这样的传送阵和聚玄阵的人,这画舫的主人定然不是普通人,要是跟他们走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若是不?”执行者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背在身后的手示意身后一个执行者上前,“将人抓起来。”
那个执行者是御气四阶的修为,恰好比莫离要高一阶,看来他的目标仅仅是莫离。
慕九玄原本还想挡在少年面前,但是少年现在能一眼看穿她的实力,还比自己要低上一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的实力会晋升得这样快,但是修为恢复是好事。
木柏盯着慕九玄看了片刻,又看向站在她身边抱着孩子的男人,猜到了他的身份,因此倒是不怕这些人会对慕九玄和莫离有什么威胁。
“阿玄,你这么久是去哪里了?”木柏走到她身边问道。
慕九玄的视线放在莫离和那位执行者的战斗上,倒是还能分出心来回答他的话,“当初出了点事情修为降到引气一阶了,找方法恢复实力去了,这不,现在实力恢复了。”
木柏知道这句话只是将那些事情轻描淡写带过了,这么久都没有和莫离联系,定然是出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少女没看着他,帝绯倒是盯着他盯得狠了,还小心眼的侧着身子将两人隔开,“玄儿,这件事情要不要我来处理?也好早点抱着孩子回去休息。”
慕九玄摇头,“我实力恢复后还没有动过手,你让我和他们打一架再说。”
少女说完,在莫离快要不敌时冲上前去,将人拉下来,而自己接下那位执行者的一击。
“阿离,可别以为我修为比你低了就没有你强,”少女一拳击散那一击,令人震惊的是,没有用上玄气,也没有用上灵气。
也就是说,她光是肉体,就挡住了来自御气四阶修者的一击。
慕九玄嘿嘿一笑,对这幅身体的强度甚是满意,再加上她原本体内所用的神源之力要比玄气亦或是灵气都要更加强悍,也就是说现在的她跨阶段挑战是丝毫没有问题的。
问题就是,她可以跨多少阶,现在既然有这样多的修者,那不妨拿来练练手。
对面完全不知道慕九玄打得怎样的算盘,只觉得这姑娘是不知好歹,且狂妄,轻敌是大忌,这是慕九玄教给莫离的,但是显然这些执行者并没有人教这些,也没有从以前的战斗中学到。
今天慕九玄就来教一教他们。
“我没看错吧?她,她不就是莫离的那个师父?不是说他师父是一个引气一阶的修者?这才一年时间就这么厉害了?”
“刚刚对面那个人是什么修为?为什么莫离打不赢他师父能打赢?”
“那是御气四阶,”木柏轻描淡写解释道,可能连他都不能赢得这般轻松,这个女孩子总是会创造奇迹。
“那她还是在御气四阶之上咯?!”
木柏没有明说她的真正实力,但是实力比慕九玄要高一些的还是看得见,而其他人怎么也没想到少女是在越级挑战,不,虐杀。
这样的实力虽然不能和宗门那些长老相比,但是在这个年纪能有这样的实力,怎么着天赋也算是和木柏一样了,但是他们没想到,接下来慕九玄完全是无视等级压制,将一个又一个高等级的修者拍飞。
为首的执行者眯着眼,眼中迸发出怒意,好久没人敢在这画舫如此闹事了,正当这里是没人了?!
“给我一起上,”一个人不行,那就一起,他就不信慕九玄还能如此嚣张。
全部人一起,对于慕九玄来说确实是有些难度,毕竟四面八方的攻击要去防守也不容易,就算是她的身体,在抗下几道攻击之后有些受不住了。
为首的执行者一跃而起,不是朝着慕九玄去的,而是朝着莫离,他的实力比莫离要高出很多,这一击下去,少年绝对是挡不住的,就算是木柏也挡不住。
原本以为这一击必中,但是他忽视了一直站在原地抱着孩子的男人,男人只是淡淡的一眼,没有武器,没有玄气波动,他看着他,嘴中说了一句什么,执行者的玄气溃散,整只手臂从肩膀处炸开,弥漫起一层血雾。
男人面色淡然的挡开那些血雾,说了句,“叫你们管事来,不然这画舫别想要了。”
执行者的动作都停下来,紧张的看着这个男人,现在在他们眼中,慕九玄也好,莫离也好,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男人若是突然发难,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
连傻子都能看出对方的实力绝对不是他们能招惹的,或许连这画舫的主人都招惹不起。
慕九玄抱怨道:“阿绯,你这也太着急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打到什么时候呢。”
帝绯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今天就先算了,夜深了,孩子该睡觉了。”
慕九玄撇撇嘴,这人说的孩子是他们两人生的一样。
“带我们去见你们管事,还有这些鲛人,全部交给我如何?”慕九玄到现在也不忘这些鲛人,说实话,并不是她心地善良,只是心中的一种感觉,非救不可,但是你硬要说她心底善良也没办法。
执行者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也只能忍气吞声受着了,原本以为这里面最强的也就是这姑娘,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是一位高人。
“这鲛人……并非是我们能做主的,”执行者道。
鲛人的买卖一直存在,不止是这里,其他地方一样存在,这画舫仅仅只是一个贩卖点,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也就是说,他们不仅得罪了画舫的主人,还得罪了贩卖鲛人背后的那股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