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子气走之后,朱厚煜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正好仔细研究一下原主修炼的内功。
这门内功初看极为高深、让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越看越不对劲,这功法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有人把一段幼儿园级别的英语随机打乱删节,伪装成c语言代码一般怪异。
不过朱厚煜放在习武之上的精力不多、内功更是只练过一门神照功,不敢凭自己的经验妄下判断,只能等伤势康复后,再按照原主的记忆修炼试试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朱厚煜不敢轻易运转原主的内功,只好暗中以神照功的法子进行修炼,幸好这门功法的等级远不如神照功,没有出现功法冲突的意外。
侍女名叫侍剑,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对原主的某些行为十分不屑,心思倒是单纯得很、被自己套了不少情报出来。
这个帮派就更不得了了,名为长乐帮、在本地是赫赫有名,杀人放火、放贷做赌,除了好事什么都做,自己说他们是帮土匪还真没冤枉他们。
长乐帮的武力倒是不弱,那个叫贝海石的老者更是颇有几分本事,不过这样的一群恶党,为什么会拥立一个武功稀松平常的帮主呢?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有了神照功的帮助,朱厚煜身上的伤势很快就痊愈了七七八八,终于有了运转原主内功的底气。
长乐帮就是个土匪窝,没有一定的实力镇不住这帮土匪,万一有哪个江湖侠客闻名而来,帮一伙人当副本给刷了、那乐子就大了。
朱厚煜按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和十八个泥人,缓缓运起内功,不过一息、他的脸色就难看到极点。
自己的右手“商阳穴”发热,热气直窜到心肺之间;左足“涌泉穴”处发冷,寒气顺着脉络上移、企图与热气汇合,这是必死的局面!
即便是以原主的记忆,寒、热两气也不过汇聚在小腹和脊梁,现在却直攻心腹,到底哪里出了岔子?
来不及多想,朱厚煜盘膝而坐、停下内功运转,转而运行神照功,寒、热两气侵蚀的速度稍缓,但仍然坚定不移地向心肺处汇聚。
苦也!新身体刚用两天就要报废,侍剑那个小丫头还蛮可爱的,如果小号就这么没了,想把她弄到自己身边可就难如登天了。
朱厚煜正在苦苦支撑,屋外突然有人笃笃笃地敲着竹梆,紧接着便是当当当锣声三响,一阵细密的脚步声停在窗外,来人自称是“豹捷堂展飞”。
“帮主,听说你老人家练功走火,身子不适,现下可大好了?”
废什么话呢、赶紧冲进来救人啊!
像是听到了朱厚煜心底的呼喊,展飞直接翻窗进来,看见他盘膝坐在床上、面露苦色,不禁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侍剑在屋内的另一边听到动静,连忙跑过来喝止展飞,却被展飞轻易制服,展飞将她封闭了穴位扔在地上,缓步逼近朱厚煜。
“小淫贼,你生平作恶多端,今日却死在我的手里。”
展飞嘴里说着、手上不停,狠命一掌击在朱厚煜心口,这一掌功力深厚、又直接击中要害,朱厚煜想必是活不成了,侍剑绝望地闭上双眼。
寒、热之气眼看就要攻到他心口,展飞的这一掌却给了它们出力点,雄浑的内力直轰他胸口,展飞被轰地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破窗口砸进花坛里。
朱厚煜浑身一阵颤抖,猛地一口紫血喷在地上,内力居然就如此突破了瓶颈,到达了更高地层次,展飞的一掌帮了他大忙。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巡逻的帮众,四周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上百柄火把把院子里照得亮如白昼,持刀的大汉们把院子堵得水泄不通。
朱厚煜下床扶起倒在地上的侍剑,想试着解开她被封住的穴道,然而他对穴位一无所知,只能这里戳戳、那里按按,把侍剑弄得满脸通红。
死变态!亏自己担心他被展飞打了一掌、还跑过来护着;,少爷倒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对她动手动脚,要不是现在动弹不得,一定要给他一耳光!
贝海石、米横野等人匆忙赶到,引入眼帘的便是这有伤风化的一幕,不由得老脸一红、背过身去咳嗽两声,示意朱厚煜维持一下帮主的体面。
好在展飞的点穴功夫并不高深,还真让朱厚煜试出了解穴的法子。
穴位刚一解开,侍剑便迫不急待地从他怀里跳出来,羞着个脸躲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忿忿不平地看着朱厚煜。
“帮主,刺客惊动你了吗?”
飞出去的展飞早被帮中好手救醒,由两名高手押着肩膀按在地板上,一双眼睛死死瞪着他。
朱厚煜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拎起他胸前的衣服擦擦嘴边残留的血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惊动是惊动了,不过这笨贼帮了我一个大忙。刚才我练功出了岔子、险些丧命,若不是展兄弟这及时的一掌,我又怎么练的成这内功呢?”
“恭贺帮主神功大成!”
贝海石为首的帮众大喜,纷纷跪下来大声欢呼。得知自己的报复反而救了仇人、还帮他练成神功,展飞气得虎目圆睁、在地上挣扎着无能狂怒。
“我朱厚、咳,我石破天呢、是最讲究知恩图报的,你今天帮了我大忙,我一定报答你。”
玩够了展飞之后,朱厚煜把擦嘴的衣襟放下、丢到他脸上,笑容依旧随和。
“给他个痛快,脑袋剁了挂在旗杆上示众。”
就在贝海石等人一脸震惊,纷纷感叹于帮主的厚颜无耻时,朱厚煜仿佛又想起来什么,转过身来又补充了一句。
“看看他家里还有没有别人,男的和老的一律砍了挂旗杆,年轻女子带到我这里来,我给她们开导一下心理问题。”
贝海石等人听得热泪盈眶,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人渣帮主啊!不,比失踪前更畜牲了!
有这样厚颜无耻的帮主带领,我长乐帮还愁没有光明的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