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对着他这个二堂哥的司南佩又夸奖了一番,让他二哥十分满意。瞧瞧这用词,温润圆润,哎呀!还说什么美玉配才子,羞死个人了!不愧是读书人啊!
“洪弟!二哥最喜欢你了!等下一次二哥有了新的大宝贝,二哥一定掏出来给你看看!”刘洪无奈,多少次了,你这是让我看吗?分明就是为难着我夸你。
“二哥,我先回家了。你要不就先回……”
“洪弟!行!我就跟你一起回家吧,正巧我母亲也在你家。”
刘洪点头,得,回家又不用读书了。“二哥,请。”
刘洪二哥“嗯”一声,迈着王八步就进了刘洪家大门。在这里,大家如果说刘家,那么一定是说的刘洪家,至于刘洪的这位二叔,与刘洪老爹也不是亲兄弟,当初刘洪这一支搬到这里,拖家带口,而当初的刘家是一个大家族,分出去了刘洪这一支,更多的都选择了留在首都。
只有不受重视的一些旁支,血缘关系比较淡薄,他们也需要做出他们的选择,而刘洪二叔家,就是跟随刘洪家到了这里。
刚来的时候,刘家旁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也为他们的选择感到庆幸。可是到了如今,刘洪二叔家已经不满于现状了。拉拢邓家等小家族,还收割百姓的土地和财富。要不是有刘洪老爹管着,恐怕刘家的声誉就败坏在他们的手上了。
说起这一个邓家,本来是屠户出身,结果刘洪的二叔母去买了几次肉食,邓屠户非但没有收钱,还隔三差五往刘家去送。于是,邓屠户经过数年的发展,一下子就摘去了邓屠户的帽子,成了城里的新晋邓家的家主。
不过,邓家的主要生意,还是屠宰店。
刘洪二哥走得很快,刘洪跟在后边,很快就到了正堂。按理说两家往来还算密切,到二堂也并无不可,但是刘洪二叔家不,就要在正堂。用二叔母的话说就是,“咋了?你们用这招待县令,到了我们了你们就要我们到旁边的屋子?我不去!”
虽然无奈,但是也不能传出去他们看不起亲戚。嘴里长嘴里短,嘴里有时候就可以说出不属于那个人的一生。
刘洪父母很爱面子,对此刘洪也问过好多次,就不能做自己吗?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目光和言语呢?
但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很多人想活给自己看,可很多人就是活在了别人的嘴上。
还没走进正堂,刘洪就听到了一阵哭声。“呜呜呜,我见嫂嫂前几日咳嗽,我还特意为你们送来了芜菁。咳咳咳,结果不想累倒了身体……”
刘洪此时和二哥进到了正堂,然后刘洪的二叔母立刻换了表情,一脸的亲切热情,“哎呀!洪儿回来了!快些让叔母看看,几日不见,洪儿越发俊朗了!”
刘洪给二叔母行礼,然后就要退下,从小到大好多次了,就一直这么一个套路。“洪儿,你先别走啊,你看你二哥也在这里,陪你二哥在这里待一会吧。”
刘洪无奈,而刘洪老爹更无奈。“洪儿刚刚下学,让他回房歇会吧。”
“哎呀!大哥!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想看看我的侄儿都不成,大哥也不怕传出去寒了心,哎呦!我又想咳嗽了,咳咳咳!”
刘洪二哥也拉着刘洪,然后坐到了一边。“洪弟!玩会吧,也不能光读书了,二哥说的对吗?”
刘洪叹了一口气,“是,二哥说的是。”
二叔母见到自家儿子说的话很正确,也露出了笑容。“说的对!果然!我儿果然是要做官的!”
刘洪:???这是什么逻辑?这是什么联系?
“大哥!你难道就看着你的侄儿在家里躺着吗?当初,老大你都可以安排一个官职,虽然远了一点,但是也是你安排的呀,怎么到了现在,你对老二就不上心了呢?都是你的侄儿啊!难不成,难不成大哥你老二有看法不成?难道一家人还不如一个外人了?”
刘洪老爹摇摇头,“你这是什么话,我知道都是我的侄儿,可是,当初老大勤勉好学,待人接物都是一等一的,况且,当初我也不是没有让他留在这里,我还建议他去洛阳发展。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愿意去偏远的地方……他,是我们刘家的好儿郎!”
然后,刘洪老爹接着说道:“至于老二,哼!要不是我帮他,他现在还在大牢里呢!要人家东西,结果就为了抢一件衣服还和县令家的公子大打出手,哼!为救他出来,县令和我们刘家的关系已经差了许多。”
刘洪二哥猛地起身,“大伯!明明是他先动手的!他……”看着自家老爹黑着脸,刘洪拉着二哥坐回了椅子上。
刘洪老爹的话,不止刺激了刘洪二哥,更是刺激到了刘洪的二叔母。
“大哥,你就是看不起我们,是,我们是穷亲戚,攀不上你们,也送不了什么东西给你,不像马家,也不知道马家给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让你出面给一个外人说话。这件事,就应该传出去!就应该让大家评评理!”
刘洪听到这话,然后就想到了他获得的礼物司南佩。这是……贿赂?刘洪心里又难受又生气,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唉,一切都等到晚上再说吧。
刘洪二叔母的大动静引得家丁注目,一个个看着正堂,窃窃私语。“真是过分!老爷对他们这么好了,结果隔三差五就来闹一闹,让我是老爷,就把他们赶出去!”
“就是说啊!老爷他们就是太善良了!我听说前几日,他们家的二少爷打了县令老爷的公子呢!要不是老爷去说情,换做别人,早就脑袋搬家了!”
“唉,他们不领情啊。幸亏夫人出门了,不然夫人又要生气了,夫人体弱,多半就是让他们气的!”
家丁仆人也不敢太靠近,但是刘洪二叔母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大。
“呜呜呜!造孽啊!天杀的呦!孩儿啊,娘亲无能啊,也不知道你大伯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就这么狠心哟!咳咳咳,咳咳咳,我不行啦,我都要咳出血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