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加西亚国王的愤怒就足以让人糟心的话,那么更加糟心的事情还在后面。
费奥纳多在之后告诉了艾斯德,那副画,再一次逃走了。
“逃走了?”艾斯德深深的皱起眉头。
或许这会显得费奥纳多的无用,但事情看上去远没有那么简单。
“没错,画是在今天早上消失的,我完全不知道它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直接从石室里凭空消失。”费奥纳多道。
只是听费奥纳多的语气,并没有为此烦恼,而是在思考,画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式逃出石室的。
“昨天晚上的士兵,也是在石室前死去的吧。”随后,艾斯德猜测道:“那么会不会有可能已经被杀掉士兵的那人给偷走了?”
费奥纳多则是否决道:“不可能,石室的门没有任何被触动过的痕迹,而且,夜晚在石室中看守着那副画的卫兵也能证明,画并不是被人偷走的。”
既然如此,那便代表着画是自己消失的。
实际上,假如把艾斯德关在像是那样的一间石室里,他有不下十几种的办法可以不留痕迹的逃走,但前提均为自己具备思想,可以调动魔力。
因为,死物是无法使用魔法的。
一个简单的例子,一件具有魔力的魔法戒指,其效果是可以让人使用小范围的火系魔法,但使用的前提,是佩戴戒指的使用者具有这方面的想法,戒指本身是无法自己施展魔法的。
类似的情况也是。
那只是一幅画,没有自己的人格与思想,又如何能使用魔法,逃离那件封闭的石室呢?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暂且不提画是否具备思想。
艾斯德可不相信,矮人皇宫的森严程度,会赶不上一个商会,既然这副画在商会里时有一百四十多次的逃跑记录却没有真的逃走,那为什么在矮人的皇宫里,却又能轻松消失踪迹呢?
难不成,商会里的侍从比矮人皇族战士更加厉害?
这无疑是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会逃跑的画,难不成它是在躲避什么东西?”莉莉娜在这时,随口的插了一句话。
只是,这句话话刚说完,莉莉娜便发现自己貌似一下子成为了众人视线的交集点。
“看,看着我做什么?”莉莉娜感觉有些心虚,这样被一群人盯着,就像是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坏事一样。
艾斯德最先说道:“看来带你出来转转的确是个好决定。”
听到艾斯德的表扬,莉莉娜愣了一下,随后心里亦是感到欣喜。
只见,艾斯德说道:“它在逃避什么,画保存在皇宫石室里的第一个晚上没有任何意外,可到了第二个晚上,一个卫兵在石室门前被杀,那副画就逃走了。”
“显然,画在躲避那杀人的东西。”
此时,一个矮人侍从,从外面进来,他连忙走到费奥纳多王子身边,汇报着什么。
只见,费奥纳多王子面色一喜,他点点头,让侍从离开,带房间门合上,费奥纳多王子才开口道:“画,已经找到了。”
“莉莉娜小姐说的没错,它想逃出皇宫。”
艾斯德对于画这么快被找到,则是并没有多少意外,从费奥纳多之前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是早有准备的。
“画是在哪被找到的?”
“黄金桥。”
早上,看守桥的士兵找到那副画,它是凭空出现在桥上的。
“应该是瞬间转移魔法的一种,只是不清楚,它是被什么触发的。”费奥纳多分析道。
“不如换个思考方式,画具备自己的思想,那么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此时鸦开口道。
这无疑是一种假设,一种大胆的假设。
“不可能,哪怕是给魔法道具上装上拟态人格,道具也依旧是道具,无法自己启动。”费奥纳多依旧坚持道。
在魔法道具的锻造方面,他们具有绝对的话语权。
“人类世界研究出了人工智能,作为机器的他们都可以思考,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比科技更加神秘的魔法做不到这一点?”鸦声线平静的问道。
矮人的固执在这一刻表现了出来,费奥纳多难以接受这种挑战原有魔法道具理论的观点,亦是无法换一种更加灵活的思考方式。
如此一来,在与费奥纳多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费奥纳多,你知道画会出问题,为什么?”艾斯德问道。
费奥纳多没有隐瞒,而是将昨天他去找莱昂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这么说,莱昂的确有问题?”莉莉娜说道。
“如果他没问题,会至于在我把画告诉他的第一天晚上,就出问题吗?”费奥纳多更是讽刺道。
“那现在你想怎么做,直接去把他擒拿住?”艾斯德说道。
相信费奥纳多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当然不会,现在过去只会因为没有证据而拿他没办法,甚至有可能还会被反咬一口。”费奥纳多说道:“昨天夜晚,只是一次尝试,确认莱昂的问题,今晚,才是关键。”
“我们现在已经有诱饵了,就等着那条鱼再次上钩了。”费奥纳多如此说道。
画被重新安置在了石室内,之后,只需要等待夜晚降临了。
今夜与以往不同,王宫内的守卫增加了足足三倍,在这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那神秘人会不会再次出现。
“他会的,一定会,昨天我将画的消息告诉莱昂之后,那个人就出现了,他不在乎莱昂是否会收到怀疑,他只想要那副画。”费奥纳多说道。
为什么那人会这么想得到画?
显然,画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他不可能想要地图,那除了熔古岩,艾斯德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了。
“看来,莱昂说的没错,熔古岩的确在画的身上。”艾斯德笑道。
莉莉娜疑惑的看着艾斯德,她这么不记得莱昂有说过这句话。
夜晚,如期而至,朗姆峰峰内的“太阳”落下,代表着一天的结束。
森严的皇宫内,巡逻的守卫行走在长廊上。
如此严密的守备,就算那画家想要出现,都会被立即发现。
如此一来,又怎么可能偷到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