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了。”将面容捂得严实的年轻男子手里抓着刚抢夺来的钱包,得意道。
太轻松了,从普通人那里抢走钱包实在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什么技巧可言,直接抓准机会然后抢走就可以了,甚至不用去担心对方会追上来,凭借与人类相差巨大的身体素质,普通人根本追不上他。
正当他心中充满得意时,身前的光线突然一暗,男子抬起头,发现是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了他的前面。但他并没有因此停下,普通人就算长得再怎么壮实,也不可能与魔族的身体素质对抗,这个高大的身影,在他眼中实则外强中干。
“这个钱包不是你的吧。”那个高大的身影忽然出声道。
男子一愣,只因为这个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还不等他反应,自己的身体便已经撞了上去,只是,和他想象中的不同,他并没有将对方撞开,反而自己像是撞在了一道墙壁上的被撞了回来。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像是被撞懵了一样,抬起头看着那显得异常高大的身影,在阳光下,她像是遮住了半边天空,犹如黑影笼罩了自己。
在男子懵逼时,这位高大的女人伸出手,从男子手里将他抢夺的钱包拿了过来。
“什么啊,原来只是个普通的钱包,真是扫兴。”女子将手里的钱包放在阳光下看了几眼,随后无趣的说道。
跌倒在地的男子这才看清楚了高大女子的样子。
头上戴着高顶圆帽,身上穿着白色西装,只是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风衣,手上戴着黑皮手套,在阳光下反射的发亮,右手拿着一根手杖。
打扮上就像是一位绅士,这种绅士装在英国街头实际上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穿着这一身装扮的是一位女性。
并不是对女性有什么偏见,只是大部分女性都不会选择穿绅士装出门。
年轻魔族嘴巴颤抖着,看着高大的女人哆嗦的说道:“你,你是…”
“警官,就是他!”被抢夺了钱包的女性向身边的警察指认道。
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员上前来拿出手铐,大步走来,神情严肃的说道:“抱歉女士,跟我走一趟吧。”
“嗯?”看着自己莫名其妙被拷住的手,高大的女子歪了歪头,一脸困惑的看着年轻的警员。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警员对高大的女子问道。
“不是的,警官,我的钱包不是她抢走的,是那个坐在地上的男人。”被抢走了钱包的女子连忙上前来解释道。
“啊?不好意思,我马上给你解开。”年轻的警员也意识到自己是抓错人了,连忙抱歉的说道。
“不用麻烦了。”高大的女子表情平淡的说道。
只见她双手向两边一扯,毫不费力的将拷在自己手上的手铐扯的崩断。随后用手指将拷在自己手腕上的铁环捏断。
年轻的警员顿时一副鬼见了他的模样。
“下次注意点,如果是脾气不好的家伙,说不定刚刚就一巴掌把你拍死了。”
轻描淡写的将手铐的碎渣和钱包丢在地面上,高大的女子用手拍了拍年轻警员的脸说道。
说完这句话后,她越过被吓傻的普通女子和警员,离开街头。
走在富人区的街区道路上,这里与刚刚的街头完全不同,少了份喧哗,多了份宁静,该说不愧是富人区,就连街道的环境也好上了不少。
循着地址,不动最后来到了一处豪宅前,大院前的铁门将她阻挡在外,让她只能透过铁门去看院子内的景色。
“还真是浓郁的血腥味,不过没听到什么受害人失血过多而死的小故事,也算是守法。”捏了捏自己的拳头,不动抬起手来,“不过也罢,反正我也不是过来讲道理。”
随着声音落下,不动一拳挥出,结实的铁门瞬间被砸开,而不动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屋内,发着呆的艾斯德听到了巨响,视线也旋即朝着门的方向看了过去,而就是在转过头的一刻,目睹了家门被砸开的一幕。
一个高大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作为客人,你这样的行为可不讨喜。”艾斯德看着女人微笑道。
“看到自家门被人砸开还能这么淡定,你和我想象中有点不同。”不动将手杖撑在自己面前,看着艾斯德说道。
“不知道你希望看到我什么反应,是恼羞成怒还是害怕的五体投地,又或者是像那些吸血鬼一样,吸干自投罗网的猎物?”艾斯德道。
“我收回刚刚的说法,你很不同,至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吸血鬼说自己是吸血鬼的。”不动的眼中对艾斯德闪过一丝兴趣。
艾斯德耸了耸肩,对此并不在乎。
“那么,你是谁,说明你的来意吧。”
不动将头顶的帽子拿了下来,连同身上披着的大衣一起挂在了边上的挂架上。
“和你们吸血鬼说话就是麻烦,要不是睡的太久,要不就是不关注外界,让我每次都得和你们自我介绍一遍。”
虽然嫌麻烦,但不动还是说道:“我是驱魔人——不动,受魔法协会指令,来这里镇压魔族。”
“魔法协会啊。”这个组织艾斯德自然知道,早在他穿越过来之前,魔法协会就是一直存在的组织,它的历史和底蕴与教廷不相上下。
可以说是魔法界政府般的存在。
“不知道魔法协会找我有什么事,看你来者不善,该不是想把我同那些魔族一起镇压了吧。”艾斯德开玩笑的说道。
“当然不是,你的事情血族会亲自处理。”
艾斯德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血族在魔法协会中占有一席之位,作为身在魔族顶端的强大种族,血族自然会介入魔法协会来为自己的族群谋取利益。
“我来,只是处理一些私人恩怨。”
“哦?”艾斯德道。
“记得一个被你砍去手臂,叫做克丽缇娜的女孩吗?”不动面无表情的说道。
“记得,怎么,她死了吗?”艾斯德歪了歪头,表情很是无辜的问道。
“她回去时还活蹦乱跳的,真遗憾没能见到她苦求我帮她报仇的表情。”听不动的语气,她好像是真在遗憾没能见到克丽缇娜痛苦的表情。
艾斯德怪异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她真的是克丽缇娜的师父吗?怎么感觉和他一样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