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到头来都是感动了自己,为了那所谓的爱情留下来,到最后想要抽身时,却发现早就已经陷入了漩涡之中。
现在分分钟都想要离开这里,却早已身不由己。
每天一睁眼,就得想着法子去避免和慕堇得正面冲突,还要时时刻刻的脑子里不断回旋着一个人的画面。
这几天她睡得不好,每次做梦的时候都能梦见一个人的脸,梦里的这个人,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这个笑并不是给自己的。
他对自己说着重情重义的话,心中满是热忱,在自己即将相信这一切的时候,突然之灵魂,仿佛从身体里慢慢飘荡了出来。
等再次转眼看起来的时候,发现那张脸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她是谁呢?对,是江绾。
每次都会被这样一个循环的怪梦所困扰着,让桑榆现在很容易就失眠。
突然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猛地从床榻之上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抹防备。
难不成是着慕堇又想法子逗自己了。
桑榆慢慢的站起身来,没有穿鞋子,尽量扒着地面,一脸警惕的看在门口,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碗茶杯,以备不时之需。
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有动静。
她慢慢的错开一条门缝,向着门外望去,见四下无人,又开大了些,左右瞧了瞧才慢慢的走出来。
看着这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仿佛根本没有人经过一样。
难不成刚刚是幻听了,又或者是或许外面有什么狸猫经过?
最近老是变得神经,有些衰弱,疑神疑鬼的桑榆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转身刚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影穿过,等转头时,眼睛便被蒙上了。
桑榆拼命的挣扎着,可是那鼻息间传来的香味瞬间充斥在了她的脑子里。
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变得有些模糊。
李故晨看着像着倒下去的人,伸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还真是一个警惕的小家伙。
以前的时候在府上,每日睡的叫都叫不醒,现如今到了别人的府上,倒是变了性情。
这么说来,她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对吗?
如此一想,刚刚的阴霾就挥洒了不少。
趁着月光将桑榆抱回了屋里,将门关上,院中一切又恢复了往常,仿佛刚刚根本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李故晨慢慢的将桑榆放在床榻之上,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忍不住地蹙了蹙眉头,脸上带满了嫌弃。
都说王爷府奢华无比,他怎么没有瞧出来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敢给桑榆住。
只是在触及他上那张脸的时候,李故晨的脸色上钟有了稍微的变化,眼中更是带上了久违的欣慰。
不知道为什么才短短分开了三天,他只觉得度日如年。
伸手想要触碰,可是到了一半又匆忙地收回了手,脱下自己的鞋子和外衣,躺在了桑榆的另一侧。
转头看了一眼,那熟睡安详的桑榆,若是让桑榆知道自己能够潜入王爷府,怕是又要误会。
可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见她了,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他真的要搞得神经失常。
刚刚虽然自己表现的十分完美,可心里早就已经对江绾的话有了动容。
是啊,若是自己真的出了一点差错,那么精心制作了这么多年的计划,怕要泡汤了。
不过更重要的是,如今自己有了桑榆,只怕是更输不起了。
李故晨蹙着眉头,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抬头望了一眼桑榆,猛地一个旋身将她重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低头凑近她的肩窝处,拼命的吸着桑榆身上带来的淡淡的清香,还有温暖的体温,给他带过来的足足的安全感。
渐渐的困意便席卷上来。
在李故晨熟睡之前,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还真是我的药,真不知道这药是解我之毒的良药,还是害我的毒药呢?”
清晨的一缕阳光,折射进了房间里,透过缝隙射在桑榆的脸上。
听到门口乱糟糟的声音,桑榆慢慢睁开了眼睛,等所有的理智全部都回来之后。
从床上坐起身来,门外坐伺候的两个丫鬟匆匆赶了进来,手里拿着各种洗漱的东西。
见到桑榆坐起来了,脸上带着一抹笑意:“姑娘醒了。”
桑榆看着她们两个人进来,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走经历的一切,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根本就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难不成昨天晚上她又做了噩梦,可为什么今天早上头这么疼呢?
到底是谁,是谁对自己难不成有了什么非分之想?
桑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所有的一切都是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转头看向两个丫鬟,眼中带着一抹严肃:“你们两个昨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小翠和小红对视了一眼,想起昨天晚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发现,不由摇了摇头。
虽然身上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是明明自己是有感觉的不对。
昨天晚上肯定是有人来过,难不成是慕堇?
对,很有可能是他,这毕竟是他的地方!
可他把自己迷晕了,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醒来的时候又回到了床上?
桑榆的一顿早饭吃的味同嚼蜡,刚一吃完,就叫嚷着非要见慕堇。
慕堇这几日被困在府上,也是百无聊赖,不是在院中耍剑,就是看书。
若是平常还好,在他耍剑的时候,最是不忍旁人打扰。
一旁的一名母子抚琴,跟着慕堇的步子,两个人配合极为默契,管家看在眼里,满眼欣慰。
他就知道八王爷不是一般人,不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自己总有一日能够坚强地站起身来,继续心中的那个心愿。
桑榆不管门口侍卫的拦截,耍赖终于紧身进了院门,只是看轻院中正在习武之人,脸上带上了一抹诧异,站定在原地,开始欣赏起来。
每个动作行云流水,刚中带柔。
她知道慕堇这几年征战沙场,有这样的身手,倒是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