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点了点头:“她如今是侯府的姑娘,无论如何都得把她找回来。这个何谦胆子实在太肥,不叫他吃点苦头,安国侯府颜面何在?”
沈忘心明白他的意思,又担心他生起气来下手没个轻重,立刻说道:“若是找到人,可别下太重的手。”
“好。”江羡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回身把自己的剑拿上,“放心,我不会把他打死的。”
沈忘心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到江羡走了她才回过神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也进去逛了一趟能外出的衣裳,又交代了两个奶娘,让她们今天早点照顾孩子们入睡,便跟在江羡后头做着自己的马车出了侯府。
叶兰清没有想到,都已经这么晚了,沈忘心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她刚和邵渊用了晚饭,正打算回房亲热一番,边听到下人来通报。
邵渊倒是没什么,见了沈忘心还高兴地向她打招呼:“小萝卜来了啊?”
叶兰清见沈忘心一脸急色,意识到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沈忘心简单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道:“我思来想去,也只有让你跟我走一趟。问一问那冯容,知不知道何谦还可能去什么地方了?”
叶兰清一听这事,也知道事情绝非儿戏,立刻收拾了一番,坐上沈忘心的马车一道走了。
沈忘心还担心冯容不见自己,便只让叶兰清报了她的名字。
等到冯容见了叶兰清,便露出了然之色,笑着说道:“郡主何必在外头站着,发生这种事情绝非你我可以控制,我这人一向爱恨分明,不会糊涂地怪到郡主头上。”
沈忘心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跨进门槛去:“听你说这话,想必不用我再把事情说一遍了吧?我知道你到了京城之后,便搜集了不少消息,你可知道何谦名下还有其他什么住处?”
冯容想了想,说道:“何谦自己购置了不少房产,光是在京城里的就有好几处。可若说他最有可能去的,只怕是在京城梨花巷的一座小院。因为别的地方,宰辅大人都知道,只有这一处是她瞒着家人买的。”
沈忘心见她愿意告知,长长地松了口气:“想必就是那里了。”
她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叶兰清道:“我们从将军府出来时,已经是亥时了。”
沈忘心在心里合计了一番,听说出事的时候将近黄昏。从南郊的禅音寺回京城,最多也只用一个时辰,如今一个多时辰也都过去了。
若是要发生些什么,现在早就木已成舟,就算赶过去也无济于事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依旧淡淡的冯容,问道:“冯小姐难道一点都不心急?”
冯容把自己的手往袖子里拢了拢,露出一个笑容来:“先前我早已同郡主说过,对于我而言嫁给什么人我都不在乎,无论如何我都是嫡妻正室。有陛下和太后给我撑腰,我的地位将稳固如山。如若不然,岂不是寒了边关将士们的心?”
听到这里,沈忘心就不得不佩服了,像冯容这样的女子,心肠简直和石头一般。不是说她有多么绝情,而是指她信念坚定,没有什么可以动摇她的决心。
沈忘心叹了一口气,同冯容告别。
但她知道,安国侯府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家的姑娘做一个妾室。今天的事情有许多人作证,全然是何谦自己的错,只怕连皇帝和太后都没有理由,让李淑君委屈做一个贵妾。
“走吧。”沈忘心看了一眼叶兰清,直接让人把消息送给江羡。
而自己则先送了叶兰清回家,还坐了马车回到侯府。
这样的事情,她也就不去掺合了。
李淑君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之时感觉自己的后颈疼痛不已。而且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全身十分酸痛。
直到她动了一动,发现身下一股钻心的疼,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果然,她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何谦只穿了中衣,坐在床边的一张圆凳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看。
“你!”李淑君一下子坐了起来,她脑子里有铺天盖地的辱骂何谦的话,却一句话也骂不出来。
“醒了?”何谦看着李淑君,笑着说道,“你哭什么?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哭的?你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今天吗?现在你如了愿,我马上就要对你负责了,你反倒不高兴了,真的想不明白你们这些女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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