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阮月舟没有耐心再和她说下去,他冷声说道,“据我所知,世子他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李淑君愣了半晌,等到回过神来阮月舟已经走出正厅。
“阮大人!”嫣红看着毫不留恋地离开的阮月舟,又看了一眼深受打击的李淑君,实在不知不该帮李淑君帮阮月舟追回来。
最终,她还是留在李淑君身边安慰她:“小姐,您别太伤心了。之前我还觉得那阮大人是个好的,没想到他居然连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小姐,您是个姑娘,又是个生的极好看的姑娘,怎么可能没人追求?”
“他就是仗着小姐喜欢他,才这么肆无忌惮!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淑君是哭着回到院子里的。
王姨母见状吓坏了,丢下手里头的事情,走进李淑君的房间,却差点被一个花瓶砸到脚。好在她眼疾手快,及时往后退了一步,那花瓶便在她面前摔得四分五裂。
“这!”王姨母也是第一次见到李淑君发这么大的脾气,连忙叫来嫣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淑君不是去见那位阮大人了,怎么会哭成这样?”
嫣红气得直绞自己的手绢,把刚才在正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姨母。
王姨母闻言顿时怒不可遏:“那个阮月舟实在是有眼无珠!我们家淑君这么好,他不喜欢也就罢了,居然说这么重的话!”
她抱着李淑君安慰了一番,又恶狠狠地说道:“一定是那沈忘心,被我夺了手上的铺子怀恨在心,特地请阮月舟上门羞辱淑君!好啊,我还没有动作呢,她居然敢先犯到我头上来!我就要让她知道,她这只飞上枝头的假凤凰,始终还是一只上不得台面的鸡!”
李淑君和阮月舟在正厅里的那番话,自然没有瞒得过沈忘心。
沈忘心听到红儿的复述时正在喝水,一不小心把自己呛到了:“那些话真是李淑君说出来的?她平时看着挺正常,没想到内心戏这么多。不过是见了一回面,多看了她几眼,她就能幻想别人喜欢她了?”
红儿在一边听了,好奇地问道:“东家,内心戏是什么意思?”
沈忘心也不知道该怎么同她解释,想了想才说道:“一般来说,就是有些人表面上看着安安静静,可内心的想法却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红儿闻言点了点头:“那表小姐自然是内心戏多的,平时装作端庄文雅。其实吧,一肚子的坏水!”
李淑君的事情不但沈忘心知道了,而且守在门外的几个下人也听到了。他们刚才被李淑君一通为难,现在都没有了帮她守秘密的意思,立刻把两人的对话泄露了出去。
这种事情总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得飞快,没出一会儿,几乎半个侯府的人都知道了。
阮月舟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两手提着礼物上门的江煜。他虽然认得江煜,两人却没有说过话,遇到了,也只是微微点头便过去了。
倒是江煜下了马车,见到阮月舟从侯府出来,吃了一惊,心中升起一股浓浓的危机感。
“阮大人!”江煜忙叫住阮月舟。
阮月舟停下脚步,露出一个笑容问道:“江二公子有什么事?”
江煜有满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阮月舟,可却始终问不出口,挤了好久才挤出一个问题:“你……来侯府做什么?”
“自然是同郡主讨论与珍珑堂合作的事情。”阮月舟面色不改。
江煜刚松了一口气,又听阮月舟的声音响了起来:“你这是来找李小姐?我听人说,你与李小姐……”
江煜对这方面都是毫无隐瞒,他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容:“李小姐生得极美,又最是贤良淑德。能娶这样的女子为妻,是我最期待的事情。”
阮月舟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他手中的盒子欲言又止。
江煜见他这副表情一愣,略不高兴的问道:“阮大人这是何意?难道我说的不对?还是您对李小姐有什么意见?”
“都不是。”阮月舟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同为男子,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过是前阵子,在冷香社的文会之后,侯府的姨太太曾托世子问过我对李小姐的意思。”
“你答应了?!”江煜急吼吼地问道,目眦欲裂。
阮月舟道:“江二公子想多了,我怎会答应?”
江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侯府的,但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王氏母女二人的院子外面。
一个丫鬟拦住他的去路,蹙着眉头说道:“江二公子怎么到这里来了?前面是我家小姐的闺房,您不能再进去了。我家小姐还在午睡,您要不还是改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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