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心总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下子从耳朵烧到了脖子根,拉着沈大娘的衣袖,问道:“三奶奶,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哎呦喂,今天一早寒山书院的人来找阿羡,我们在他房里没瞧见人,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结果倒好,没一会儿见他从你房里出来了,哪还能不明白?”沈大娘又急又气。
沈忘心意识到自己的话让沈大娘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三奶奶,我和阿羡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还没有……”
沈大娘哪里肯相信:“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总是容易擦枪走火。三奶奶也是年轻过的,你这丫头就不要骗我了。”
她和沈忘心说这些就是为了提醒沈忘心的,也没打算指责什么。
毕竟在他们这些长辈看来,沈忘心和江羡这辈子是一定会成亲的,两人为了对方,连命都可以不要,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沈大娘想着家里还有事情,拍了拍沈忘心的手背,就这么走了。
沈忘心觉得自己这回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要怪就怪江羡,非要在她房里待一晚上。这下好了,她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而另外一边的寒山书院,江羡走进一间学舍,就看到等待自己的是周明珠。
意识到自己被骗之后,江羡掉头就走,里面的周明珠却追了出来:“世子留步!我有话同你说!”
曾几何时,周明珠十分怨恨江羡设下计谋,让她做了沈忘心的替死鬼,毁了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脸。
可现在见到江羡,却发现自己对江羡的恨意并没有那么重。比起这个,她更在于自己发现的蛛丝马迹,她怎么也没想到,张彦远会这么骗自己。
“世子一定很想知道,关于沈姑娘和我夫君之间的事情吧?”见到江羡果然停下步子,周明珠信心十足的说道。
江羡回过头,很想听听周明珠嘴里会说出什么来。
周明珠笑了笑:“世子不必怕我还会纠缠于你,如今我只想和彦远长长久久地在一起。想必,你也不会容许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成为你的妻子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江羡皱了下眉头。
他很不喜欢周明珠,用这种词形容沈忘心。但为了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他选择暂时忍住了怒火。
“很简单,我这次请世子来,就是想让世子管好沈姑娘,让她不要再和彦远见面。不然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周明珠脸色阴沉,她现在已经不确定,张彦远是不是和他表现的那样爱自己。
可她知道,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这样。
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成为心头好。她不能容忍沈忘心,在张彦远心上有一点位置。
江羡嗤笑一声:“这话或许那由我来同郡主说才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一种,用特殊手法系起来的链子。链子本身坚不可摧,只有知道方法的人,才能把它解下来。”
周明珠的脸色不太好看:“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过多的解释,希望你能尽早找到方法。不然的话,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江羡冷笑,让人觉得一股寒意侵入骨髓。
周明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来,真是觉得自己又可笑又可悲。
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全心全意地对待自己?
“沈忘心,你怎么就这么好运?”她阴恻恻地说道。
待在三槐堂的沈忘心,收到了从京城寄来的,安定公主的一封信。
信里说了,因为宁国公主和定北侯,在这次大战中立了大功,皇帝特许两人到江州看望父母。
同时也在信里抱怨,说都是因为江羡的撺掇,害得驸马变着法子在床上折腾自己,她这段时间又有了怀孕的迹象。
上回难产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这回也要让沈忘心到京城去给她接生。
沈忘心看到这封信,心情都紧跟着飞扬起来。
自家姐姐和姐夫要到江州来,爹娘你一定会很高兴吧!她连贾氏泪流满面,抱着宁国公主喜极而泣的模样,都能想象得出来了。
想到这里,沈忘心提笔给安定公主回信,把张彦远给自己戴脚链,被江羡发现了的事情写在了信上。
宁国公主的信使还在门外,沈忘心好吃好喝地招待了他,看着天色不早了,又留他住一晚。
信使拒绝了,说要尽早赶回京城。
信使前脚刚走,沈忘心就看见一大早就出门的沉香和结香回来了。
两人脸上闷闷不乐,心里藏着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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