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副态度,谁都看得出他是怎么想的。
可人人都拿他没办法,几个大夫气得脸都涨红了。
他们之前吃了这些兵痞不少亏,但也没有一次这么过份的。沈忘心是他们求着来给长脸包扎的,现在却发生这种事,他们都觉得愧疚。
沈忘心手上渐渐的也没那么疼了,这才揉了揉手腕,对众人摇了摇头:“确实如他所说,大家都误会我们了。这里没什么事情了,都散了吧。免得让不知情的人见了,误会了我们就不好了。”
“沈小大夫,你怎么……”大夫们震惊地看着沈忘心。
目睹了全过程的几个小士兵也说道:“沈小大夫不要害怕,我们给你做证,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就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沈小大夫你别怕他们!十军棍下去,看他们还跳不跳得起来!”
“几个连小姑娘都打的渣滓,我呸!”
沈忘心皱了皱眉头,问道:“十军棍?”
“对,十军棍!”
“多谢你们的好意,但这真的是一场误会。”沈忘心笑了笑。
开玩笑,十军棍哪里够?
这群兵痞皮糙肉厚,挨了十军棍之后,没过几天又能活蹦乱跳!
她的手又岂是他们好踢的?
沈忘心到关外之后心里憋了那么多气,正愁没地方撒。这几个不知好歹的,居然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众人听了沈忘心的话,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沈小大夫,您……”
沈忘心摇了摇头,不让他们继续往下说,脸上的笑容更盛:“若是诸位有时间,不妨留下来看看,我是怎么替他包扎的。这样一来,以后若是没找到大夫的特殊情况,也能自己给自己治伤。”
“那还不快点,磨磨蹭蹭地做什么!”长脸男子以为沈忘心是怕了自己了,愈加嚣张地催促起来。
沈忘心却一点也不急,拿起针线对众人笑了笑:“首先,伤口若是比较深的话,需要用针线缝合起来。”
说着,便穿好了线,对着长脸男子的腿扎了下去。
长脸男子打了不知多少年的仗,身上的伤品不少,缝针什么的对他而言不过是小意思。
他正一脸悠哉地欣赏着众人各异的脸色,忽然感觉到小腿上一阵剧痛,不像是平时缝合时候的感觉,倒像是有了拿了十分粗的铁钉,生生地往他肉里钉!
“啊!”他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大叫,怒瞪着沈忘心,“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这么疼!”
沈忘心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并没有理会他的喊叫,手上动作不停,看向围观的士兵道:“一般人是不会这么疼的,可他似乎比一般人怕疼。平常人若只感觉到一分的疼痛,在他身上便有十分。所以,反应激烈一些也是正常的,诸位不必害怕!”
她回头过来,对长脸男子露出一个微笑:“别怕,很快就会结束了。”
长脸男子哪里想到,刚才还任他欺负的一只小白兔,竟突然对他露出了獠牙!这哪里是什么兔子,分明是草原上吃人肉的狼!
可结合自己刚才的表现,众人一定不肯相信,是沈忘心在针上动了手脚了!
所以,他只能硬生生地忍着,不过是两指宽伤口的缝合,在他身上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军医帐前传来的哀嚎,把不少人都吸引过来了。
他们之中有认识长脸的,都不由地面面相觑。
以前似乎也没听说过,长脸居然这么怕疼啊!
沈忘心刻意放慢了缝合的速度,因此整个伤品的针角又细又密,看上去不像是在缝伤品,更像是在人的皮肉上绣花。
几个大夫早就看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如果说,长脸男子一开始踢沈忘心那一脚时,疼痛难耐的声音有七分假。那么现在喊痛的声音,就有十二分真了!
他们因为沈忘心拒绝帮助的阴霾心情,也跟着很快明朗起来,甚至拉了军营里的所有大夫,来看长脸小腿上的伤口。
“啧啧啧,沈小大夫这针缝得真是好啊!果然缝伤口还得女大夫来,像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的,得缝成一只蜈蚣!”
长脸听到他们的话,脸色更是难看,刚才自己哪是在被缝针,分明是在受刑!
他颤抖着嘴唇正要说话,就看见沈忘心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有哪里不对的吗?”
“没、没有。”长脸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满脸都是,听到沈忘心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