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让人意向不到的严重起来。
福建起义军的声势越来越大,先打瑞金,抢夺之后走福建古城,一时间整个起义军的队伍几乎达到七八万人。
如蝗虫一般,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闽南大旱,无粮可收,也无粮可吃,灾民聚集不得已化作起义军,到各处打粮吃。
刚开始也仅仅是为了温饱,可以填饱肚子,有更多的粮食吃。
随着打下的城市越多,所获得的东西越多,包括粮食,金银珠宝,对于某些人来说还有地位权力。
所以,最后刚开始那个只为粮食的起义军逐渐变了,变成某些人谋求权力与财富的渠道,开始转变方向,高喊口号,要推翻现在这个朝廷要让人人有粮吃,人人有肉汤河。
朴素的生存口号可以获得巨大的人心,所以短时间里起义军极速壮大。
壮大后的起义军自然是不满足吃饱喝足,更是要追求做人上人,所以愈发的嚣张起来。
起义军在崇祯四年二月二十二打下了瑞金,在三月初八又打下福建古城。
消息传到京师,崇祯皇帝身心疲惫,按下葫芦起来瓢,只得下令设福建巡抚,统江西,福建还有浙江三布政使司的兵力共同围剿福建起义军。
福建巡抚邹维琏,江西新昌人,万历三十五年的进士。
本为左俭都御史,现巡抚福建。
消灭福建起义军可不是一个福建的兵马能做的了的,况且福建多水师,步兵不多。
现在崇祯把担子压在邹维琏的身上,也是无奈之举。
邹维琏此人能力足,军事才能也不俗,所以崇祯才选了这么一个人。
圣旨直接下到福建,邹维琏走马上任,马上就开始整顿兵治,理清关系,然后对福建起义军进行军事打击。
起义军可不想正规军那般,行军路线都有迹可寻。
起义军就是想走哪里走哪里,想去哪里去哪里。
刚开始摸不到起义军的行进门路,兜兜转转就是打不着起义军。
后来算是发现规律,起义军所去之处都是富庶之地,所以抓住这个方向,邹维琏第一次对起义军出征开始。
起义军在汀州府清流县准备往延平府行进时,被邹维琏发现,故出兵拦截。
福建的汀州府的西面紧靠江西,而延平府在汀州府的东北方向,在两府交界处有个安砂镇。
行军半天,起义军中的人都走不动了,也就自发的在安砂镇停歇休息,准备吃过午饭后再走。
邹维琏带着一万步兵,两千骑兵,意图在安砂镇埋伏起来,打一场伏击战。
邹维琏所带的官兵来到安砂镇外时,起义军已经在埋锅造饭,一边休息一边准备吃饭,根本没有发现危险临近。
邹维琏一见起义军正在做饭,且不曾发现自己带兵而来,索性也就不埋伏了,准备带着人冲进去。
两千骑兵阵前冲锋,步兵随在后面,跟随冲锋。
在邹维琏看来,起义军如此休息,简直是在给自己送人头,没有多想,命令一下,官兵全体进攻敌营。
骑兵的踏马之声,隆隆作响,步兵随在后面握着盾牌长刀进攻。
安砂镇本就不大,起义军七八万人堆在这里就已经有些满,现在一万两千官兵,再次参与进来,显得安砂镇更小。
因为安砂镇小,所以道路也就窄。
其实在镇子外面看,镇子的路挺宽,但是一进镇子就会发现,路要比想象的窄。
有余邹维琏太过于自信,并且轻视起义军,只把他们当做一群大号的乌合之众而已。
并且当初想的是埋伏,突然变换策略,没有料到具体地形。
官兵骑兵冲锋,可是哪里想到冲进镇子就被窄路堵在一处,根本发挥不出骑兵的优势。
外面响动早就引起起义军的注意,哨兵一发信号,起义军呼号着拿着武器就冲向官兵。
起义军打起仗来并无什么章法,无非就是靠着人多往上冲,打群架。
本来起义军就是一群文盲农户,根本就没什么章法,都是靠着一股不死的劲,发展壮大起来。
兵器简陋的起义军,看见官兵的骑兵挤在一起,嗷嗷叫着,端着木杆长矛就往上插。
刚开始骑兵还挥刀格挡,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起义军,根本格挡不开,只好想办法调转马头撤回去。
现在的战场形势变成了在窄路处,大明骑兵堵在前面,后面跟着步兵上不去,然后骑兵也退不回来,就被起义军拿着长矛戳。
战斗打响之后,邹维琏才意识到出了问题,他不能眼看着官兵去送死,只得叫人鸣金收兵。
听到锣声,官兵的步兵有序后退,骑兵这才从被堵处的窄路上退回来,但是随着骑兵退回,起义军也跟着冲出来。
战场指挥官只好,接着骑兵,命令步兵继续向前压,停止后退。
大明步兵举着盾牌,手握长刀向着起义军进攻。
起义军来势汹汹,好似洪水一般,最后与大明步兵狠狠的撞在一起。
毕竟步兵只有一万,但是起义军至少有七八万,就像掉进大海里的雨滴,一点浪花都没翻起来。
即使大明官兵拼命抵挡砍杀,可是源源不断的起义军冲过来,他们也难以抵挡得住。
这一切邹维琏自然看在眼里,如果在这么下去,自己带的人必定会全军覆没。
不得已,邹维琏又马上命令骑兵上千去接回步兵,然后缓缓后退。
骑兵再次打马迎上去,使得步兵不会被起义军追着打。
就这样骑兵与步兵互相合作,这才缓缓的退出镇子口。
起义军一冲到镇子口,就马上撤回去,守在窄路出,显然他们也知道,只要他们继续向前冲,那么骑兵的优势就会发挥出来,对他们不利,所以看到要出来镇子口,所有人又都退回镇子口。
这次大明官兵死伤惨重,可谓真的是没得到好处,还丢了人。
经过查验至少死伤近千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死伤了如此之多。
邹维琏阴沉着脸,他自责,小看了起义军,所以脑袋在迅速转动,想着到底该如何解决这帮起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