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塔坐在椅子里,恭维起李温来,这次他也算是见识到了李温的实力,这么短的时间里,被皇上惦记的人不多,且还越活越潇洒。
李温把自己想要的都已经拿在手里,这就说明自己已经在这个时代有了影响力,接下来只是需要扩大这个影响力就可以了。
“宋百户可是喜欢看戏?”
宋宝塔被李温这么一问,显得有些蒙,不知道李温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这么问起来。
“啊?李东家,你这是何意啊?”
李温微微一笑,“若是宋百户喜欢看戏那么我就为你呈上一段。”
不再多说,李温带着宋宝塔就出来门,宋宝塔是心有好奇,自然跟在李温身后,到要看看李温要演什么戏。
李温出了门,在外面已经排着一列队伍,李温骑上马,民团士兵的队伍就跟在马的后面,整齐划一的走过街道,直接来到南城门,然后出了城。
白莲教已经被李温招了回来,所以才会有杭州之围被解。
李温曾给何采蓝带过话,说事情之后,会给他一份大礼。
何采蓝心中多少还想着这份大礼,还猜测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李温出城就是要去见何采蓝,为了使双方都放下戒备,特意选择在了绍兴城外的一处茶水摊。
这个茶水摊坐落在城外,供给来往行人和客商解渴用,所以一直以来这间茶水摊,就这么不死不活的留着。
现在这间茶水摊被赋予了新的功能,变成一个谈判之所。
李温到达不久,就有另外一队人到来,不是别人正是何采蓝。
何采蓝只听说李温此人,却是从未见过李温本人,这次赴约,也算是见见李温本人。
对于何采蓝来说,李温却是一个不简单的存在,一个无法摆脱的名字。
李温与何采蓝对坐凳子上,互相的上下打量。
何采蓝没想到李温是这么的年轻,并有了如此大的成就,略微沉吟,最后开口说道:“久仰李东家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李温点点头,回了一句:“哪里哪里!”
不过何采蓝倒也没在意,而是继续说道:“在此之前,李东家曾叫人与我带过口信,说是与我有一份大礼,不知道可是到了揭晓的时刻?”
李温笑笑说道:“我只是有一问题想请教何法师!”
何采蓝很是客气的一伸手,示意李温可以问出来。
李温见状继续问道:“何法师,你带数万之众,是想寻求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这话一时间把何采蓝稳住,在何采蓝当时带人来到绍兴的时候,是想着通过白莲教唤起人们的反抗,推倒朱明统治。
可是兜兜转转,无论是山东白莲教还是北直隶的白莲教,最后皆被镇压,只留下他这一支,并不是他多么厉害,只是李温在其中放水,才使得数万人的队伍存活至今。
“我…我自然是想推翻朱明的暴政,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李温面露笑容,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何法师可是有信心做到?”
何采蓝很是纳闷,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气势一直被压得死死的,自己身后的人并不比李温少,但是就是在气势上输掉一大截。
何采蓝咬咬牙,决定改变一下目前的状况,在他看来主要是因为李温再发问而自己在回答,看起来就会显得弱势和狼狈。
“在回答之前,我倒是想问问李东家,你所做的这一切又是为何?”
李温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回答道:“不为何,只是我喜欢而已!”
又被李温拿下一局,何采蓝被噎得差一点没说上话来,“仅仅是因为你喜欢?就有这么多人陪你玩?好大的气魄,民生之水火,而你却心在玩乐,你不觉得可悲?”
“民生之水火?请问何法师你何时见到我治下之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切记,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是靠几句哄骗之言,就能长久的聚集人心的,当谎言破碎那一天会死的很难看?”
气的何采蓝紧咬压根,手握拳头,等着李温,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
“好吧,我承认说不过你,现在可是说说这大礼的事了吧?难道是说李东家言而无信,出尔反尔,准备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
李温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何法师还真是个急性子,我李温说出去的话自然是算数,我说有大礼送与你,自然是有大礼送与你!
既然何法师等的着急,那不防李某告诉与你,我为你所准备的大礼就是与大明皇帝一见之礼!
何采蓝一时没有明白,莫名其妙的看着李温,等他详细解释。
“想必何法师知道,天下的难事不多,可说这要面见圣上,可是难事中的一见,普天之下,想与当今圣上相见之人,哪怕千千万也是只少不多,而这样的机会送与你,可当的是大礼?
你可与那皇上说一说你的见解,为皇上提一提意见,万一皇上听允了呢?”
听完李温的解释,何采蓝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李温的意思,脸色一变,就欲起身。
可是李温怎么会给他这等机会,没等何采蓝起身,李温身后的士兵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动身形,就来到何采蓝的身后,匕首一出轻轻架在何采蓝的脖子上。
能跟在李温身后的士兵,自然是个顶个的好手,经过训练以一敌四敌五自然是没有问题。
所以几个人一行动,就把何采蓝及身边之人就控制住。
“姓李的你…你言而无信,卸磨杀驴,枉我这么信任你,你竟然如此的卑鄙无耻!”
何采蓝满脸通红,其中有羞愤,更多的是愤怒,来自于对李温的欺骗的愤怒。
李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何法师莫要怪李某,你们来到浙江,来到绍兴就是个错误,甚至说你们弄个什么白莲教也就是个错误,螳臂当车,岂能力挽天倾?笑话,尔等不过是这其中想捞些好处的贼人而已,更贴切的说不过是一群趁火打劫的土匪!
既然火灭了,你们还有什么可趁的?我记得冯把头应该告诉过你,作为一个有用处的人,要时刻有被抛弃的觉悟,毕竟任何东西的价值都是有限的!
不要怪我,你可以与皇上说说你的想法,有可能皇上一高兴,会给你个机会,一个向我寻仇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