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还是想听一些特别的,或者说是更加细致的一些内容。
“不知那杨家两兄弟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曹成章略微沉吟一番之后说道:“特别之处?这么说吧,杨文芳此人深谙为官之道,迎来送往皆是有里有面,与之相交之人,却是无不言其好话,多是仗义,为民做主之形象,不过也有人言其是两面三刀的人,可见起隐藏颇深,是个厉害角色。
而杨文芳得弟弟杨文举,此人就简单得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坏事没少做,得罪过不少人,不过靠着他哥哥,所以没什么人敢动他!”
曹成章又添上几句,尽可能的给李温说明白杨家兄弟的事情。
“你应该知道,为何杨家兄弟要对付你,只不过是你不认那人口买卖,挡了杨文举的财路,惹其不高兴!
其实杨文举做的人口买卖,那些壮丁女子,皆是他胁迫拐骗之来,然后再卖到你们那三山所的!”
李温实在是没想到曹成章知道的竟然要比锦衣卫出身的宋宝塔还多,不得不说,曹成章真的不简单。
“说起来,杨文芳势力太大,无论这浙江的地界,还是在京中,若是惹急了杨文芳怕是你会吃不了兜着走!劝你一句要小心!”
最后曹成章嘱咐起李温来,让他能不动杨文芳就不动杨文芳,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仅扳不倒他,还可能引火烧身。
若是真如曹成章所说那般,杨文芳爱惜自己的羽毛,不给外界留有任何的机会,那么要对付杨文芳可是难上加难,因为找不到理由,就连莫须有的罪名都扣不上。
“不过,你倒是可以在杨文举的身上做做文章!”
刚才曹成章还说没主意,现在却给李温支起招来。
“那杨文举坏事做绝,你找个几件出来,证据确凿后往上一送,上面再派人来查,这么一弄对方肯定就没什么心思对付你了!”
李温脑筋一转,起身对着曹成章就是深鞠一躬,“多谢曹大人提醒,果真是个好法子!曹大人可谓足智多谋矣!”
曹成章笑着摆手,言说自己也是一时所想,并不是什么好法子,再次叮嘱李温要小心行事。
李温从曹成章那里出来,带着人直奔杭州城,此事早晚要解决,越拖下去越没什么好处。
第二天一早李温等人才顺利进到杭州城,杭州无时无刻都在显示着大城市的繁忙,这么早的时候街头就已经人流如织!
李温一刻也不敢偷闲,马上就找起杨文举来。
杨文举在杭州城可是个名人,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到。
杨文举靠着他哥哥的关系,在杭州城里做买卖。
他不做什么正经生意,而是在杭州城里开风月之所,杭州最大的风月之地梦中馆就是杨文举所开,有此可知为何他做起人口买卖那么顺手。
说实话李温自打穿越过来还不曾去过这种地方,看着门口的浓妆艳抹女子,他身上一阵恶寒,却是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留下一个士兵在门口守着,看杨文举是否来此地。
其他人跟着李温来到杨文举的家外面守着。
杨文举的家高墙大院,青砖红瓦,颇为气派。出了大门口是一道一丈宽的小巷子。
大户人家都喜静,所以所处之地都是安静之所,门前更不会是什么热闹的街口。
李温就带着人躲在杨文举家巷子口两边,纯属是守株待兔。
因为李温不打算去过多的打听,一但打听的多了,肯定就会被人留意,怕是会打草惊蛇,所以这时候守株待兔更是合适的办法。
一整个白天都没见到什么人影,更何况杨文举了。
临近入夜,杨文举家大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从里面抬出个轿子,头前一人打着灯笼,除了轿夫,周围还跟着五六个家丁,各个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在开门的时候李温隐隐听见有人说起老爷慢走,再看精美的小轿,不是一般人所能坐的,八九不离十里面的人就应该是杨文举。
为了万无一失,李温没有动手,而是带着人带跟在轿子后面,一路跟着来到杭州街头。
即使入夜,杭州街头依然热闹不减,江上花船挑灯航行,歌声隐隐入耳。
酒后的文人墨客,怪叫着晃晃悠悠的走过。
李温等人一直跟着轿子来到一个叫做宴宾楼的大馆子。
恰巧李温等人也没有吃饭,也随着走进宴宾楼,要个阁隔间与杨文举所在的隔间相邻。
李温几人一边吃东西,一边把耳朵贴在墙上偷听隔壁的对话。
“杨老爷最近生意可是好啊?”
“自然是好,怎么你又弄到了新货?”
“嘿嘿,杨老爷明鉴,都是水灵的新货,我都给您留着呢!”
“哈哈哈…好!”
通过对话,李温确定了那个轿子里的人就是杨文举,而杨文举正是再与人谈生意。
李温带着人安静的等着,他吩咐下来,在杨文举返回的时候,把他拿下。
杨文举这顿饭吃的时间也够长,李温就在这面听着对面推杯换盏的声音,不时还高声吼叫。
临近子时,杨文举的饭局才算结束,杨文举被人架着,晃晃悠悠的走出宴宾楼,最后精美的小轿子里。
持灯笼的人一喊“起!”
轿子就被轿夫抬起来,伴着轿子“吱呀吱呀”的惨叫声,李温带着人继续跟在后面。
李温已经实现安排人在杨文举轿子前面,李温带着人跟在后面,直到轿子拐进巷子里,李温一声呼哨,前后两部人马一同向中间的轿子发难。
五个家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温带着人已经扑了上去,十几人对五个,自然是十分轻松。
锋利的匕首闪过寒光,五个家丁就倒在血泊中,四个轿夫吓得立马就跪在地上磕头求饶,那精美的轿子被轿夫一松手,“啪嗒”一声就摔在地上,里面传出“哎呦”一声。
李温一摆手,两个士兵扯开轿帘,伸手就把杨文举给拽了出来,然后熟练的给杨文举嘴里堵上破布,然后脑袋上用扯下来的轿帘一蒙。
另有两人,抬手将四个轿夫和一个打灯笼的下人给打晕,紧接着十几个人扛着杨文举顺着巷子撤退离开,仅仅不到三分钟的时间,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