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猫。”
不远处,霍南川背倚着墙,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冷静地观察着叶以安,好像,她才是那只宠物一般。
叶以安听见他的声音,胆小的快速站好。
“哼。”
霍南川看见她这副懦弱的模样,一步一步地朝着她走近,直至来到她面前。
他伸出手,用一根袖长地食指,慢慢地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从今天起,它就属于你了。”
霍南川一字一顿的说道。
叶以安皱了皱眉,躲避他的视线,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表现极其不满。
她弱弱地开口,“我可不可以拒绝。”
她说的极其小心翼翼。
“你说呢?”霍南川冷着一张脸,反问。
叶以安哑然。
他威胁的意思太明显,她不收下,也得收,没有选择的余地。
“那好吧。”
或许,等有机会回乡了,她把这只猫扔在田野间,任由它自生自灭?叶以安觉得这个一个好主意。
“从今往后,猫在你在,猫死你亡。”
霍南川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淡淡地,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又如尖刀一般,刺的人心窝疼。
叶以安心虚的垂下眼帘,看来,把猫丢在乡下的想法不可行。
不仅如此,她以后还要把眼前的猫当做祖宗一样供起来,不能有个好歹,不然,霍南川指不定怎么折磨她,思及此,叶以安打了一个冷颤。
霍南川见她听懂了,缩回手。
他抬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一副慵懒的姿态。
“帮它想一个名字。”
他说话,从来都不是商量的语气,带着几分霸道,让人不得不听从。
特别是叶以安这种胆怯的,每次听见他说话,心里就格外地紧张惶恐。
叶以安心里很慌张,哪里有心情想名字,更何况,还是帮猫取名字。
可是瞥见霍南川那副深邃的眸子,她又怂的不敢拒绝。
站在原地,她犹如小学生一般,绞尽脑汁思衬良久后,糯糯吐出两个字,“小白?”
“换一个。”
霍南川看向她的目光,带着几分鄙视。
叶以安委屈的低下头。
呜呜……
这个男人太强人所难了。
“小胖?”叶以安转过头,看着眼前胖嘟嘟的小肥猫说道。
“你想死?”霍南川微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她。
叶以安背后一凉,瑟缩了一下身子。
他的眼神好可怕……
叶以安觉得自己已经猜不透霍南川。
他不是喜欢独处吗?他不是很讨厌走出卧室吗?他不是高冷话少吗?他不是……
怎么这段时间他总是喜欢和自己作对呢?
叶以安心里那个焦灼啊……
他简直就是大魔王。
咦……
叶以安突然灵光一闪,不禁脱口而出,“大魔王,它就叫大魔王吧。”她说完之后,立马意识到这是自己给霍南川取得昵称,怎么用在了猫身上呢?要是被霍南川发现,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叶以安一脸忐忑的瞥了一眼男人。
发现他正在瞧着自己,她吓得快速低下头。
霍南川这副眼神,好像能穿透人心。
就在叶以安以为他不会同意时,霍南川声音带着几分邪气,缓缓说道,“就这个名字。”
大魔王……
哼,原来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魔王吗?
行,那他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魔王。
“把猫先交给佣人照看,随我进房来。”霍南川抬眸,他的黑发又短又硬,根根直竖。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有着刀削斧劈般的硬朗之色。
叶以安听见他说“进房”两个字,脸上的表情僵住,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那段被她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渐渐地浮现在脑海中。
她的身子开始颤抖,就连脸上也渐渐地苍白起来。
霍南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眉头越蹙越深。
很明显,她在害怕。
霍南川的脸上更加阴郁,他站起身,朝着她靠近,在她耳边亲昵道,“叶以安,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他说话时,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
叶以安吓得身子一软,快要倒下时,娇软的身子被某人接住。
很快,霍南川把她打横抱起,朝着卧室走去,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阴骘,衬得脸色更加狠戾。
被放置在原地的“大魔王”呆在笼子里面,挪动了一下肥硕的身子,那双灵动的眸子朝着那扇被关上的卧室门看去。
很快,卧室里面传来娇斥声,伴随着哭声。
叶以安第二天去上学的时候,特意穿的高领的衣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走路时,脚步有些别扭。
不过,她走的很慢,让人看不出异样。
霍家的司机在距离学校一段路程的地方,停了车。
叶以安声音有些哑,对司机说了声,“谢谢。”
下车后,她低着头,紧紧地拿着手里的背包,朝着学校走去。
她的脸上带着死一般地沉寂。
现在距离上课还有一段距离,她走进校园后,朝着小径走去,这些石子路,很少人经过,叶以安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片氤氲,一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想到昨晚的经历,她的眼泪开始簌簌地往下掉。
霍南川就是魔鬼。
在她放松戒备,认为这个男人不危险时,他总会把她拉下地狱。
那些埋藏在她心里的噩梦,昨晚再次上演,她隐约记得,在她晕过去时,男人深深凝睇着她,眸色里酝着晦暗的黑气,细密地扭曲起来,他冷淡寡情的脸上露出阴郁病态的神色,透着近乎毛骨悚然的偏执,几次将她彻-底-占-有。
从梦魇中回过神,叶以安蹲在草丛旁,无声地哭起来。
怕被旁人听见,她用手捂着嘴,抽泣着,看上去好不可怜,惹人怜惜。
当叶以安踏进学校,冠儒就注意到了她的身影。
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看见她伤心地蹲着哭起来,冠儒眉棱渐渐绷紧,浅色削薄的唇抿成一道细线,牵着轮廓都沉冷下去,直直地盯着不远处单薄的身影。
她是受了什么委屈?还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冠儒僵直地站着,眼底浮现一丝暗色。
哭得正伤心的叶以安,好像感觉到了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抹了抹眼泪,红通通地眸子朝着四周望去。
在她身后,一道颀长地身影笔直站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