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缔甲等丁班是所有人投票的结果,难不成云夫子还能以一己之力蚍蜉撼树不成。”
闵夫子不喜欢甲等丁班,更不喜欢云安安。
一个恶名在外生活作风有问题的女人何德何能成为应天书院的夫子。
若不是靠着摄政王的势力,云安安更没有这个资格踏入应天学院半步,脏了圣地。
“我问你了么?”
秀眉一挑,云安安凤眸一抹冷冽闪过。
“来来来,这边说,闵夫子你先去教学,这件事情本院长自会有所断定。”
尤长远拉开了云安安,催促着闵冲离开,否则下场不是被云安安气到吐血,就是自己把自己给气死。
“云夫子,这边说。”
甲等丁班学院区门前,尤长远和云安安解释清楚自己与闵夫子的那段对话原委。
取缔甲等丁班并不是他的意愿,而是宫中一众官员大臣们参本上所写。
陛下尚未批准是否要取缔甲等丁班的存在。
“不过这一切的事情仍有转机。”
“什么转机?”
“北辰国庆国盛会。”
在庆国盛会上,应天学院会举行比赛,从文到武。
但凡甲等丁班的学院能在这次比赛中取得名次,无论文武,只要取得五十名的好名次,便可以有逆转的机会。
“好。”
一个好字落下,唇角浮现出一抹笑容。
看来,这所谓的北辰庆国盛会已经不再是她和老王爷之间的赌约,更是关乎到了甲等丁班生死存亡的事情。
这才教书育人没有多久,自己所教的班级就要被撤销班级资格。
开玩笑!
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教书生涯上有人和污点。
穿过回廊,云安安来到了甲等丁班的学堂。
看着众人脸上或是阴沉或是愤怒或是失落的表情,云安安手中戒尺啪的一声打在了桌案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响。
“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那我也不废话了。”
“喂!”
雪千城叫着云安安,掩藏在痞气十足的俊彦下是对制度的不满和无力。
“甲等丁班真的要被抹去了么。”
云安安没有回答雪千城的问题,凤眸流转,看向在座所有人。
“我只问你们一句话,是想继续碌碌无为的活着,做他人眼中的废物,眼睁睁的看着甲等丁班消失在历史中。”
“还是想做人上人,让他人仰望,让甲等丁班成为众人瞩目可望不可即的高山。”
“这不废话么。”
雪千城冷笑着。
在座的哪一个人甘愿变成现在这样子。
是,他们是皇子是世子是小侯爷,但更是人们眼中的纨绔子弟。
但众人心中更清楚,他们同样还是被人遗忘放弃的无用棋子,只能用恶作剧的方式向世人证明他们还活着。
如果甲等丁班没了,他们将何去何从,谁也不知道。
“云夫子。”
宇文修站起身。
当着众人面前朝着云安安双手高举过头顶,朝着她行了大礼。
短短几日的相处,他了解到云安安并非传说中的不堪女子。
反之,她的博学多才,她的精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种种闪光点都让人刮目相看,让人所惊讶甚至是惊愕。
惊愕于人世间竟然还云安安这般如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女子。
她的强大,她的自信,她的一切一切都如此的神秘。
“学子宇文修,愿与甲等丁班共存亡。”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我不甘,也不想再作别人眼中的蝼蚁。”
宇文修的话,也是众人所想,压抑在心中的最后愤怒。
一个又一个人纷纷起身,双手举过头顶对着云安安行大礼。
“喂,云安安!”
雪千城离开座位来到云安安面前。
“小爷这次求你,不论是用摄政王的力量还是什么,甲等丁班不能没。”
感受着雪千城宇文修眼中的不甘,云安安指间绕着长发,优哉游哉的坐下,长腿交叠在一起。
“能救甲等丁班的不是我。”
“是你们。”
“半个月后的北辰庆国盛会,只要你们在比赛上能取得前十的名次,我无须摄政王的力量也有法子保住甲等丁班。”
“但这一切,都要看你们是否真心真意。”
众人一听甲等丁班还有存留的余地,一个个眼神瞬间恢复了生机。
可前十名……
偌大的应天学院足足有两千余名师生,甲等丁班本来就是所有班级中垫底儿的班级。
若是想要在两千余人中取得前十,简直比登天还难。
“怎么,没信心?”
“不,我们有!!!!”
只要能保住甲等丁班,登天又何妨。
“好,既然如此,身为甲等丁班的夫子我也要出一份力才是。”
一抹笑容在凤眸中绽放开来。
云安安目光一一略过众人。
“接下来的时间,我会对你们进行魔鬼地狱训练。”
“什么叫魔鬼地狱训练?”
众人不解。
云安安也没解释,明天他们就会亲身体验一下魔鬼地狱训练的乐趣。
夜色,弥漫在天地之间。
从有间药铺回来后,云安安一头砸进了书房。
晚饭是附近餐馆送的外卖,云安安一边吃一边了解着半月后盛会比赛的规则。
顾名思义,北辰庆国盛会是为了庆祝北辰国建国的节日。
应天学院比赛这一个环节算是盛会中比较重要的一环,相当于北辰国大学生运动会。
到时各国使臣皆是到场,与数以十万百万的北辰观众们一起观看赛事。
比赛分为大大小小赛事共三十多项,大体上分为文和武两大类别,还有特别的赛事,到最后才能公布。
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骑马射箭武斗都包含在其中。
“安儿在看什么如此入神。”
北辰逸站在云安安身边好久,只见她伏案刻苦的钻研着什么。
近看之下,这才看清楚是庆国盛会的比赛明细。
“安儿不需要这么累,甲等丁班是否存在,只需本王一句话的事情便可。”
“我知道。”
坐直身,云安安扭动着有些酸痛的腰。
“您是北辰国摄政王,这点事儿点个头就能解决,但解决了又如何,那些孩子在别人眼里依旧是不学无术之徒。”
“那群孩子?”
听着云安安的用词,似乎将甲等丁班的学院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就是他们的爸爸。”
虽说她与甲等丁班学员同龄,甚至还没他们年岁大,更别提自己放在一群大高个儿里看都看不到。
但,她辈分高,雪千城宇文修他们叫她一声爸爸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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