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鱼咬的位置实在太微妙了,小圣父当时就觉得全身上下都被电过了一眼,酥酥麻麻地,整个人一动都不敢动。
系统倒是激动的不行。
这叫什么,这叫刺激啊!
难得有好戏看,系统都想准备瓜子饮料啤酒小龙虾了,结果就在这个节骨眼,小圣父也不知是不是太过震惊,以至于被人趁虚而入,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失去了身体的主动权。
小圣父:!!!
艹!
不同于小圣父的愕然与激动,暴君意味不明地低下头,他眸色略黯,见小人鱼咬着自个儿不肯松口,啧了一声,“松开。”
唐栗整个人昏昏沉沉地,耳朵像是被外界屏蔽了一般,根本听不清什么声音,她只知道肚子饿,而嘴边的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咬都咬不下来,她一生气,就又用力了一分。
这一下,连暴君也嘶了一声。
小人鱼下了狠劲儿咬,要说之前小圣父被啃咬的酥酥麻麻,那暴君就是尖锐的疼痛感了,他觉得自己胸口的肉都被怀中的小崽子给咬下来了,偏她还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
暴君可不是小圣父,两人本就在水中,方才小圣父是打算带人离开的,奈何中途出现了一点意外,而现在,暴君索性就一屁股坐在水里,接着捏起小人鱼的嘴巴,逼着她松口。
“小混蛋,你给我松口。”
唐栗的嘴巴被人用力捏开,她反抗不了,只能被迫松开。
到嘴的肉不见了,小人鱼不高兴地扭了起来,她一扭,暴君的脸色就变了。
唐栗本就长得好看,可她美而不自知?前世因为孤女的身份,她从小就知道保护自己?为此,她总是像刺猬一样,这种情况直到她长大后才稍稍好转,可人不像刺猬了,其他方面却一窍不通。
她将所有暗恋她的人都当成她的敌人?她拒绝他们靠近?甚至还会‘攻击’他们,久而久之?那些人也就无人敢将心里的喜欢说出来了。
陆惑是个不一样的存在,所以唐栗的戒备并没有在他身上展现?她把他当成可怜人,还妄图‘拯救’他。
然而,她所以为的陆惑?终究不是眼前这个人。
暴君额头青筋微起?眸底也染上了一抹赤红?他压下在怀中扭来扭去的小人鱼?咬着牙,“唐、栗!”
唐栗的意识还混沌着呢?压根不知道此事危险已经降临?她只是不舒服?肉没有吃到?还有什么棍子一样的东西杵着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打她一样。
她依稀记得自己现在不同于常人,所以感觉到‘危险’之后?她终于消停了一会儿。
暴君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他被小人鱼蹭出了火,可又不能将她如何?期间还得防着她那张嘴再次咬上自己。
他咬牙切齿,都想狠狠地将她打一顿?然而最终也只是将身上随身携带的手绢拿出来,最后塞到她的口中。
他原本想着先让她咬一会儿手绢,等回到庄园再慢慢给她弄吃的,可谁知小人鱼也不傻,咬了两口手绢发现不是肉就给吐了出来,没了手绢她就跟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到处拱来拱去找吃的,到最后,她居然又一次朝着他的胸口咬去。
这一次她换了一边儿,方才是右边,这次咬的是左边。
暴君气的脸色铁青,但此地不宜久留,他只能忍着怒意将人抱起来。
节目组还没离开,见他出现,江绵绵第一个冲过去。
江绵绵冲过去的原因很简单,她不能再让人误会了,娱乐圈不是那么好混的,一旦黑料缠身,不管再红、话题度再高,迎来的也只有骂声。
“唐栗,你没事吧?之前是我不好,我为了节目输赢太心急了,你还好吗?”
她开口,是因为她想得到唐栗的原谅,不管是假原谅也好,真原谅也罢,至少她得做出样子来。
可暴君正在气头上,见她叽叽喳喳地冲过来,烦躁的抬脚就将她踹到了一旁。
暴君可不是什么绅士,他没有不打女人、不打弱小的原则,在金三角,有时候女人比男人还要狠,至于弱小,弱小在那边都无法生存,能存活下来的,全都不是什么善茬。
江绵绵猝不及防被踹开,要说疼肯定是有一点的,但她更多的是错愕。
陆惑为了唐栗,居然在公众面前踹她?
她睁大眼睛,瞪大瞳孔,满目的惊诧,仿佛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暴君也终于回过了神,当然,一个江绵绵罢了,踹了也就踹了,不值得他后悔,何况之所以被踹,那也是她自己不长眼,非要上赶着冲过来。
唐栗被他抱在怀里,全身上下包括一根头发丝都被他包裹的很好,所以其余人都不知道,此刻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陆惑……”江绵绵噙着眼泪,哭起来也是梨花带泪,可暴君想到的却是小人鱼。
小人鱼哭起来的时候,可比眼前这个女人好看多了,而且小人鱼的眼泪还能变成珍珠,而这个女人,除了烦躁就只剩下烦躁了。
暴君死死地皱起眉头,满脸地不耐烦,“江小姐,下次最好收起你那份算计的心,别在让我知道你在算计唐栗,否则……你不会想知道结果的。”
江绵绵被他说的都忘记哭泣了,她愕然又呆滞地望着他,好半响她才继续哭着喊道:“没有,我没有算计,我只是……”
“别跟我说只是。”暴君阴测测地盯着瘫坐在地上的江绵绵,一字一句道:“你知道小唐栗为什么拒绝靠近海边吗?那是因为她上次救你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的命赔进去。知道我为什么知道吗?那是因为她的命,是我救得。”
这事儿当然是他胡诌,不过目前看来,这是最好的解释了。
江绵绵一下子就怔住了,沈时易的确说过她救过自己,但她的内心其实是不信的。
那可是唐栗,怎么可能救她。
“我不信,她怎么可能……”
她想说这不可能,但暴君却冷着嗓音,阴鸷地盯着她道:“别跟我说不信。还有,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再有下次,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