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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安慰(1 / 1)

接连三天三夜,马交虎几乎找遍了滨海城。只要认识马金萍的人,他都去问过。可惜马父马母、哥哥姐姐以及亲朋好友等,都不知道她身在何处。秦大蛋不无担忧的劝道:“兄弟,找不到咱就慢慢找。依我看,萍萍可能躲在外地那个朋友家里,想要冷静一段时间,估计等她想好就回来了。你这样整天不吃不喝的,等她回来看见不心疼死啊?”王秀琴也开解道:“阿虎,这几天公司业务很多,我和大蛋每天忙得四脚朝天,也干不完,你能不能先把招聘广告打了,再这样下去都没人干活了。”马交虎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道:“你们俩先回去吧,等明天再说。”秦大蛋大声道:“你这几天都成什么样了,我俩回去能放心?”马交虎闷头猛吸两口烟,道:“放心,我真的没事。”王秀琴即向秦大蛋使个眼色,道:“咱们干脆也住公司里,省得天天跑来跑去。”马交虎晃晃悠悠站起来,又噗通摔倒在沙发上,长叹一口气,道:“你们快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

偌大客厅霎时陷入寂静,只听到三个人的呼吸声。

沉默良久,秦大蛋方指着桌上的饭菜,道:“你吃点东西,我们回去了。”王秀琴不由冲他翻个白眼,道:“这么早回去干嘛?”秦大蛋皱眉道:“不回去咋办,我们俩在这也没用。”马交虎凄然一笑,道:“放心吧秀琴,我不会想不开。”秦大蛋附和道:“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事想不开就麻烦了。”王秀琴道:“那好,饭菜有点凉,我再去给你热热,等你吃了我们就走。”

耳闻得“噔噔噔”脚步声,有人上楼。

马交虎腾地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盯住楼梯口,颤声道:“谁、谁啊,是萍萍吗?”只见门口人影一闪,何成刚走了进来,道:“虎哥,我刚子。”秦大蛋道:“刚子,这么晚有事吗?”见马交虎脸色苍白,扶着沙发又坐下来。何成刚惑然道:“虎哥这是怎么了?”秦大蛋道:“没怎么,他干活累的。”何成刚道:“干什么活能累成这样,用不用老弟帮忙?”秦大蛋递给他一根烟,道:“这忙你可帮不了。”何成刚接过香烟点燃,挨坐在马交虎旁边,侧首言道:“我说虎哥,咱可别挣钱不要命,钱是王八蛋,花完咱再赚,身体要是累跨,可什么都干不成了。秦大蛋道:“是啊,我也这么劝他,可他不听啊,非要没日没夜的干。”王秀琴端着两盘菜放在茶几上,道:“你整天胡扯什么,没个正行!阿虎,饭我热好了,你快吃点吧。”秦大蛋嘀咕道:“我这不是转移疗法嘛。”何成刚道:“虎哥,你这么晚还没吃饭啊?”王秀琴又盛来一碗米饭,放在马交虎手中,道:“他三天三夜没吃过饭,你看都成什么样了,再照这样下去,人非饿得脱水不可。”何成刚满腹狐疑的看着她,道:“嫂子,到底怎么回事?”王秀琴叹道:“还不是因为马金萍,他俩”秦大蛋忙拽一下她的衣袖,道:“没事、没事,公司里这几天活有点多。”何成刚顿时瞪大眼睛,道:“秦大蛋,你特么把我当外人了?”秦大蛋忙赔笑道:“不能、不能,证还是你给我们办的,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把你当外人。”何成刚道:“那不得了,虎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还背地里拉拉扯扯。”马交虎道:“大蛋、秀琴,有刚子陪着我,你们俩尽可放心,快收拾收拾回家吧。”王秀秀道:“刚子你来,我给你交代个事。”何成刚边随她下楼,边小声嘀咕,道:“到底怎么了,神神秘秘的。”秦大蛋忙冲着王秀琴背影,大声喊道:“秀琴,别嘴上没个把门的。”马交虎略摆一摆手,道:“算了,反正他迟早会知道。”

十几分钟后,二人返回客厅。

何成刚道:“大蛋,你和嫂子回家吧,虎哥交给我。”秦大蛋道:“兄弟,那麻烦你了。”王秀琴叮嘱道:“劝他吃点饭,几天几夜水米没打牙了。”何成刚闻言呵呵笑道:“嫂子你不懂,这事吃饭不顶用,待会我们哥俩喝点酒,保证逢凶化吉。”秦大蛋道:“空腹喝酒不好,你们俩少喝点。”何成刚道:“老话说一醉才能解千愁,少喝点那能行。”王秀琴到办公室拎出挎包,仍旧忧心忡忡,道:“刚子,有事往我家打电话。”

楼下响过几声喇叭,电瓶车缓缓驶入夜色。

何成刚坐在对面椅子上,道:“虎哥,你知道我这么晚来找你干什么?”马交虎惑然道:“有事?”何成刚道:“当然有事,我妈说叫你去我家。”马交虎听了牵强一笑,道:“今天不行,改天吧。”何成刚道:“我早看出来了,先陪你喝两盅。”说着话,歪腰从茶几下拿出两瓶半斤装白酒。

就着王秀琴刚热的菜,二人开始推杯换盏。

捱几杯白酒一下肚,马交虎喝得晕晕乎乎,又想起马金萍,不由得悲从中来,道:“刚子,秀琴都和你说了吧。”何成刚道:“说了,但没那么详细,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马交虎道:“归根结底,还不是因为那个畜生!”何成刚道:“虎哥,那畜生是谁,你告诉老弟,我明天就把他废喽!”马交虎道:“是某局的马图财。”何成刚一惊,道:“是马叔叔?”马交虎道:“你认识他?”何成刚道:“滨海谁不认识他啊,这老东西就一色棍,单位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没少叫他祸害。”马交虎道:“没人管吗?”何成刚道:“他和上面的关系很硬,没人能动他。”马交虎道:“你怎么知道?”何成刚道:“还我怎么知道,你可着滨海城问问去,只要是在正式单位上班的人,没一个不知道。前几年咱这有个女人跳河自杀,你听说过么?”马交虎摇了摇头,道:“我当时在江北。”何成刚娓娓讲述,道:“那女人长得非常漂亮,还是个大学生,和她老公才结婚半年多,想托人进个好单位。也不知通过什么关系,找到了马图财。那女人以为能攀上这样的关系,工作肯定没问题。谁知马图财把她调进单位后,没几天就强上了。完事那女人就到处告他,可等了大半年都没见下文。更惨的是,马图财还诬陷女人是卖的,把她和他老公都开了,还差点抓进去。这件事当时传得满城风雨,滨海的都知道。逼得那女人没脸活了,就跳河自杀了。”马交虎愕然道:“后来呢?”何成刚道:“后来虽然调查过几次,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马交虎长叹一口气,道:“要这么说,萍萍也真够苦的,都怪我,应该先打听清楚。”何成刚道:“怎么能怪你,这是缘分。”马交虎道:“缘分也得靠自己把握,我没能抓住。”何成刚道:“不是你没抓住,是老天不叫你俩在一起。”马交虎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何成刚道:“虎哥,我给你说,你别看我年龄小,可我明白一个道理。”马交虎道:“明白什么道理。”何成刚道:“是你的逃不掉,不是你的抓不到。这东西得顺其自然,强求不来。”马交虎道:“话虽这么说,可她还不是为了我。”何成刚道:“就算为了你,也不能那么干啊。说起来,这事我还得埋怨你。”马交虎一怔,道:“我怎么了?”何成刚道:“还怎么了,你就没把我当兄弟!你缺钱怎么不和我说,还是你不知道我爸是干什么的?咱家打两个破广告,还用掏钱吗?你等明天着,我和我妈商量商量,别说一个月,这两个破广告我给你打上半年。”马交虎道:“刚才,平时咱们俩怎么说都行,可这事要麻烦你爸妈,我总觉得不好意思。”何成刚道:“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办证好意思找我,这事就不好意思找我了,你这分明没把我当兄弟么。”马交虎倒满酒杯举起来,道:“对不起啊,是哥多心了。哥给你陪个不是,干!”何成刚仰脖一饮而尽,抹抹嘴巴,道:“你别光喝酒,多吃点菜。刚听秀琴嫂子说,你都三天三夜没吃饭了。不是老弟说你,你也太没出息了。怎么能为一个女人,连公司也不要了?要是这样的话,你对得起大蛋哥他们俩么?人俩求爷爷告奶奶,好不容易借这么多钱,你不好好干,想把钱全赔进去啊?别说他们,你连我也对不起!我问你,公司的证是怎么来的,要不是我爸妈托关系,能办的这么快?我虽然不图什么,可你也得争口气啊,整天神魂颠倒的,不叫人笑话吗。”马交虎道:“我也不想这样,心里太难受了。”何成刚道:“谁一辈子还没点糟心事,难受就喝点酒,总不能去死吧,对不对??咱得好好活着,就算为了你妈妈。”马交虎道低头沉思片刻:“你说我没错,可”

忽听外面有个女孩声音,悦耳的喊道:“刚子,刚子。”

何成刚忙摇摇晃晃站起来,趴在窗台往下一看,遂回道:“别喊了,我在这。”那女孩道:“妈叫你回去。”何成刚冲她摆了摆手,道:“你先回去吧,我再陪虎哥一会,他喝多了。”那女孩茫然道:“那个虎哥?”何成刚压低声音,道:“就是老妈给你说的那个人,马交虎。”马交虎离他这么近,怎能听不见。他闻言暗付:“不会是她姐吧?”又闻那女孩担心的说:“你们少喝点,别喝多了。”何成刚笑呵呵道:“你要不想走就上来吧,反正也没外人。”马交虎听得大门咣当咣当响了几声,心想应该是她推的。又听那女孩道:“门都锁了,我怎么进去?”何成刚便转过身,道:“虎哥,我姐来了。”马交虎道:“那叫她上来吧。”何成刚道:“谁把门锁了?”马交虎想了想,道:“可能大蛋走的时候,把门锁了吧。”何成刚旋跄跄踉踉走着,旋道:“我去开门。”马交虎道:“你都喝成这样了,还是我去吧,”何成刚坐下来,道:“正好,让我姐劝劝你。”马交虎也忘记开灯了,顺着黑乎乎的楼梯走下去,摸摸索索抓住门把手,使劲往里拉开。借着虚弱的月光,凝神细看。

但见一个身穿连裙子的少女,俏生生立在门口。

凉风骤然袭来,马交虎顿觉有点恶心,边跄跄踉踉奔向卫生间,边道:“你、你先上去吧,我”张口猛喷出来。那女孩神色一怔,慌跑到身后拍着他的脊背,道:“你们俩这是喝了多少啊,没事吧。”马交虎略摆了摆手,道:“你上去吧,别熏着你。”女孩道:“开关在哪?”马交虎道:“在后面墙上。”那女孩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摁亮顶灯,大声唤道:“刚子、刚子,快端杯水下来。”唤了几声,没人答应。马交虎凑在水笼头下,道:“不用,我没事。”那女孩道:“还说没事,都喝成这样了,我扶你上去吧。”马交虎醉醺醺的道:“谢谢。”那女孩便把他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道:“你还能走吗?”马交虎东歪西倒的抬起头,这才看清来人模样。

只见女孩长发披肩,明眸皓齿,瓜子脸白里透红,樱桃嘴不点而赤。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充满担忧神色。

马交虎忙抽回搭在她肩膀的右手,尴尬一笑,道:“对不起啊刚子姐,那什么,你自己先上去吧,我能走。”那女孩缓缓松开手,道:“你真能走吗?”马交虎结结巴巴,道:“能、能。”孰料刚迈出两步,脑袋“砰”的撞在墙上。女孩一把拉住他,道:“算了,还是我扶你上去吧。”阵阵馨香扑鼻而入,搅得马交虎心神凌乱,忙道:“其实我们俩也没喝多少,也不知今天怎么回事。”女孩蹙眉嗔怪,道:“你们也真是的,大半夜喝这么多酒干嘛。”马交虎早已四肢发软,几乎偎在她怀里,道:“我心里难受,才叫刚子陪我喝点。”女孩听了冷哼一声,道:“你难受什么,是不是失恋了?”马交虎惑然道:“你怎么知道?”女孩道:“你们男人都这样,上次刚子为那个女人,也喝很多酒,都差点送去医院。”马交虎抬腿往上跨,身不由主的往前一扑。那女孩叫道:“慢点。”急忙往后拉他。马交虎已经喝多了,怎么能拉得住。只听噗通一声,两人齐倒楼梯上。马交虎仰面躺着,双手搂在她的腰间。那女孩遂不及防,正好砸在他身上。隐隐约约之中,面前的女孩好像是马金萍。马交虎凑在她的嘴唇上,喃喃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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