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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小爷这么快就要当爹了?(1 / 1)

<>南郡王妃一听楚辞这语气,就知道她是动了真火。她心中一慌,忙又离门近了几步,双手贴着门上的雕花,急迫道,“阿辞,今日之事,的确是郡王府的错……是我御下不严,没管教好府里的人,我向你赔罪……保证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看好吗?”

楚辞没有言语,等房门打开后,她才看向急急忙忙走进来的南郡王妃,嗓音冷冽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郡王妃自然是要给我一个交代。这是最基本的,不是吗?”

南郡王妃被楚辞身上的肃冷之气震惊到,她僵硬地扯了扯唇,脸上神色越发歉疚,“是,你说的是,这一切全是郡王府的错。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郡王府一定会好好地补偿你。”

楚辞双手紧紧地贴着小腹,回身在芸娘刚搬来的锦凳上坐下,眼皮一抬,道,“公道、补偿什么的,稍后再议。郡王妃,我现在只想知道,朗月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且距离鹿呦院又那般近,就没有人禀告老夫人吗?”

“这……”南郡王妃薄唇紧抿,片刻后,歉疚道,“阿辞,我得到消息就忙着带人过来了,鹿呦院那边,还没来得及去问。”

“既然如此。郡王妃还是先搞清楚鹿呦院是怎么一回事,再来与我说别的。……我这里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就不送您了!”

说着,她便起身朝仍旧倒在地上的青苗走去,示意芸娘将人扶到锦榻上去。

南郡王妃见楚辞不再理会她,脸上稍微有些挂不住。但想到她腹中孩子亲爹的身份,又不敢冲她摆脸色,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又朝外退去。

她离开前,留下一拨人守着朗月居,以防再出别的什么变故,只带着最贴身的几个人朝鹿呦院走去。

等她走到鹿呦院外面时,发现院中的灯火已经亮了起来。

匆匆步入。刚进寝房,就看到陆兆华正亲自服侍老夫人更衣。

老夫人似乎刚得知了朗月居的变故,面上充满急色,看到南郡王妃进来,立刻开口,疾声道,“郡王妃,你可是从朗月居那边过来的?”

郡王妃点了点头,“正是。”

老夫人又问,“阿辞呢……她没受伤吧?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可有事情?”

郡王妃摇摇头,语气有些沉重道,“阿辞那孩子。倒是还好,我去时,只看见外院倒了些人,还有内院的青苗满身是血……估摸着是为了护着阿辞,才被伤到的。”

老夫人一听竟然见了血,面色当即惨白起来。

她毫无血色的嘴唇轻轻地哆嗦着,半晌才恼火地吼出一句,“老二媳妇呢!让她去祠堂里跪着反省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去见她!”

话落,不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铁青着脸又道,“再给我将外院的陈婆子叫过来,我倒要问问她,这值夜是怎么值的!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进来回禀!”

碧心闻言,侧头正要朝外走。

这时,一直闷不做声的陆兆华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碧心往外走的步子顿时停住了,一脸震惊地朝陆兆华看去。

老夫人也被这一幕震蒙了,她皱起眉,朝陆兆华看去,眉头微皱道,“兆华,你这是做什么?”

陆兆华听老夫人询问,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忐忑,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半晌,才难堪地吐出一句,“祖母,陈婆子在事发时,便来禀过了!”

“禀过了?”老夫人看着陆兆华一脸的震惊。

慢慢地,看着陆兆华垂下去的眉眼,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唇齿都哆嗦起来,冷静地质问,“是你,拦下了陈婆子?”

陆兆华听老夫人这么问,猛地抬起头来,辩解道,“孙女也是怕打扰到祖母歇息!……孙女知道您的睡眠一直不甚安好,所以……所以在陈婆子来禀告时,才斗胆拦下了她。”

“之后呢?”

“祖母……”陆兆华睁大眼睛,泪水涟涟地看向老夫人,似是不解她的意思,

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声音冰冷地反问,“拦下陈婆子之后呢,你做了什么?”

“……”

陆兆华沉默,头慢慢地又低了下去。

老夫人见她这般模样,苍老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失望。

南郡王妃站在一旁,目睹了女儿与婆婆的交谈,若是她还不明白这其中就里,那她这四十多年就是白活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脸上挂着一抹不自然,朝老夫人的方向又走近了些,看看跪在那里的陆兆华,又看看老夫人,然后目光复杂地叫了声“娘——”

老夫人听着南郡王妃那句百转千回的称呼,如何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陆兆华是她的孙女,那楚辞也是她的儿媳啊!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垂眸向陆兆华看去,半晌后,突然开口,语重心长地问,“你可知道祖母当年是怎么嫁给你的祖父的?”

陆兆华听老夫人这般问,猛地抬起头,朝她看去。对视片刻后,摇头道,“孙女不知。”

老夫人苦笑,看着她,又默了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你现在的这个祖父,并不是你的亲祖父。”

陆兆华没想到老夫人说出的话题会这么劲爆,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老夫人没有理会她的惊讶,只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道,“初见你祖父,正是你亲祖父为国捐躯的时候。是你祖父将你亲祖父的遗体带回来给我的……”

“我与你亲祖父,都是逃难到苏州的孤儿。他死后,我一个弱质妇人,还怀着一个遗腹子,生活岂止艰辛……便是连日常的柴米油盐都常常犯难。”

“你祖父是你亲祖父最好的兄弟……他不忍我一个人艰难度日,更不忍我频受附近混子的骚扰,街坊的闲言碎语,最终决意将我接回陆家。”

“此后更是待我从一而终,甚至,还将爵位也传给了当年我腹中的那个遗腹子,也就是你爹。”

“兆华,祖母知道你只有风儿这一个弟弟,恨不得将最好的全部都给她。你觉得已经嫁过人,还怀着身孕的阿辞配不上风儿……可将心比心,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人人都抱着与你一样狭隘的想法,那这个世上还会不会有祖母,会不会有你爹,会不会有你?”

陆兆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不是祖父的亲子,一时间,整个人都僵住了,半晌都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南郡王妃含着热泪,出面替自己的女儿表态道,“娘,今日之事,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的确和兆华脱不开关系……儿媳替兆华认罚……无论娘怎么惩罚她。儿媳和兆华都没有半句怨言。”

老夫人听南郡王妃这么说,却没有应声,而是继续看着陆兆华。

她在等,等这个孙女表态。

若是她认罚了,那么还不算太过愚蠢。

可若是不认,那她以后的婚事,便要重新掂量了。这般没有容人之量的孙女,倘若高嫁,那便是给家族招祸。

好在,陆兆华并没有让老夫人失望。

她眼皮轻轻地颤抖着,朝老夫人看去,开口,一字一句道,“祖母,兆华知错了!兆华……愿意向楚姑娘请罪,不管楚姑娘如何楚辞兆华,兆华都没有任何怨言。”

老夫人听陆兆华这么说,终于松了口气,微微向她颔首,道,“去吧,去向阿辞好好认个错,至于她肯不肯原谅你,就看你的造化了!”

陆兆华含泪点头。

又向老夫人大拜三下,然后才起身,转过头朝外走去。

等她神色复杂地走到朗月居时,已经是两刻钟以后的事情了。

寝房中,楚辞刚给受伤的下人处理完伤口。

听南郡王妃留下的下人禀告——陆兆华求见,眉头立刻紧皱起来。心中冷冷猜测,难道今日的事情还有她一腿?

这般想着,她不动声色地朝禀报的下人点了点头,“让大小姐进来罢!”

“是,姑娘!”下人领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楚辞手里捧着一碗安神汤,靠在罗汉床上的大迎枕上,静默地等候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陆兆华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哭了一路,眼眶更红了。

到楚辞面前后,二话不说,就带着自己的婢女跪倒在地上,双手交叠,举过头顶,哑声道,“兆华来向楚姑娘请罪!求楚姑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

“请罪?”楚辞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弧,“敢问大小姐,请的是哪门子的罪?”

陆兆华抿着唇低下头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自己今夜做的荒唐事请说了一遍。

楚辞听完后,脸色一松。疑惑了一晚上的谜团。终于得以解开!

——原来老夫人不是不想帮她,而是被人欺瞒了!

至于欺瞒她的人,却是陆兆华这个,她一手带大的郡王府嫡长女。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真没想到。

那就是南郡王妃竟然会舍得让自己的掌上明珠来给她请罪。

莫非,是看中了她这个即将过门的新媳妇,不敢欺负小姑子?

这般想着,楚辞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冷了。

心道:不管她有没有揣摩对南郡王妃的想法,她都不会放过妄图要坑害她的人。

这般想着,她终于抬眸朝陆兆华看去,盯着她的眼睛反问道,“既然大小姐知道自己错了,那不知愿意付出怎样的代价?”

陆兆华听楚辞这般问。微微低下头去,低低道,“不管楚姑娘怎么惩罚我,我都认!”

“是吗?”

“是!”

“那好,我要你在朗月居的门口跪上整整三天三夜!”

她话落,陆兆华倏地抬起头来,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楚辞瞧着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抹嘲讽,“怎么,又不想认了?”

陆兆华挺直脊背,一咬牙,面无表情的回道,“认!我认!”说完。便朝外走去……

不一会儿,芸娘进来,面色复杂地冲着楚辞道,“姑娘,大小姐真的跪在那里了。”

“难道不应该?”楚辞将芸娘眼里的神情看得分明,淡淡反问了一句。

芸娘闻言,有几分叹息道,“她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去,恐怕会毁了她一辈子。”

“嗬——”楚辞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芸娘不解楚辞的意思。

楚辞转动着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镯,抬头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时我要是不使出银针救你,你会是什么样的下场……要是郡王妃没有及时赶到,我又是怎么样的下场?”

芸娘语塞。

楚辞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叹了口气,索性明着提点她道,“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退一步海阔天空,更多的是忍一时变本加厉……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芸娘,你要是不想死,不想看着我一尸两命,就不要再圣母下去。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她陆兆华既然敢算计我,就该想到事败后会有今日。至于她以后过得是怎么样的日子,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你现在该操心的是。我们离开南郡王府之后要住在哪里……”

“姑娘要离开南郡王府?”芸娘一脸的震惊。

楚辞点了点头,挑着眉道,“今日过后,只怕府中很多人都要与我为敌……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我想过的松快些,搬出去是势在必行的。”

“可是……再有半个月,您就要和小郡王成亲了啊!”

“那就在成亲前,让南郡王府这棵大树把枝给分了!”

芸娘:“……”

为什么她家姑娘说起分家来就跟分碗饭似的轻易。

楚辞又看了她一眼,“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回头好好地想想。”

芸娘忙肃了容色,福身应道。“奴婢明白了,回去会好好想想的。”

楚辞没有再多言。折腾了半晚上也是困了,她站起身,正要往暖阁歇下。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水晶帘哗啦一响,陆小郡王便从外面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到楚辞面前后,他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了好几遍,才松了口气,道,“楚小辞,还好你没事。不然的话……”

“不然怎样?”楚辞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

陆小郡王冷哼一声,“不然的话,小爷弄死他苏州王氏!”

苏州王氏,便是二太太的娘家。

楚辞听他这般说,轻轻地笑起来,“看把你厉害的!”

顿顿,又打了个哈欠,道,“……行了,这么晚了,我也困了。你还有伤,快回去歇着吧!”

陆小郡王哼了一声,一脸的不满,“楚小辞,你个没良心的,这么快就赶小爷走!”

楚辞嗔了他一眼,“不然呢,你是要我一个孕妇,一夜不睡地陪你闹吗?”

“……也是!”陆小郡王低头瞄向她隆起的小腹,微顿,又伸手戳了一下,小声问道,“还有几个月生啊?”

楚辞算了算日子。“不到四个月罢……”

陆小郡王面上一喜,“小爷这么快就要当爹了?”

楚辞一脸尴尬地笑笑,“是是是,你很快就要当爹了……但是现在你儿子要歇着了,所以你能先回去吗?”

陆小郡王眼珠子一转,恋恋不舍地继续摸着楚辞的小腹,哼道,“小爷不走,小爷要跟小爷的儿子培养感情!”

说着,也不管楚辞同不同意,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就往一旁的暖阁走去。

楚辞凌空后,才反应过来——陆小郡王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她脸上一黑,揪起他的耳朵就拧了起来,“陆邑风,你放开我!”

“不放!”陆小郡王忍着疼,任她拧着,直到稳稳当当地将她放在暖阁的炕上,才松开她,“你马上就是小爷的世子妃了,小爷想抱你,就抱你!”

“……”楚辞瞪他,“你现在不怕被扎了?”

听到扎针,陆小郡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了两步。软软道,“怕的……”

“那还不快滚!”楚辞抓起炕上的一个大枕头就朝陆小郡王砸去。

陆小郡王看着一只秋香色的枕头,下意识地就要躲,可侧身时,眸光突然一亮,又向想起什么一般……不躲了,只意思意思地避了避。

然后,二尺多长的枕头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呃……”他皱眉,轻轻捂住自己的胸口闷哼了一声,接着,用力一咬舌尖,下一刻,几滴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楚辞并不知他的小心思。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整个人都慌了。

她匆忙下炕,三步并两步地朝他走去,到他身边后,一把捉住他的胳膊,急声问道,“陆邑风,你没事吧,可是我砸的太用力,引了你的内伤发作……”

陆小郡王见楚辞这般紧张他,心中一喜,当即表演的更加卖力,他将半个人都靠在她的肩头。压低声音,哑着嗓子,尽量装出气若游丝的样子,道,“楚小辞,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好疼,像是火烧一样,真的好疼……”

说着,他脸上的五官,紧紧地皱在一起。

楚辞听他说着,不疑有他,忙扶他上了炕。又捏着他的手腕帮他把起脉。

可……奇怪的是。

他的脉象并没有受内伤的迹象啊!

这般想着,楚辞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而陆小郡王,到底是第一次在楚辞面前装神弄鬼。

他瞧她紧皱眉头,还以为是看出了什么,忙辩解道,“楚小辞,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感觉我快要死了……”

顿顿,又看着她灯光下,十分诱人的唇,咽了咽口水,道,“在我死之前,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你能不能满足我下……”

“什么愿望?”楚辞眼尾一挑,看着他缓缓地问道。

陆小郡王半点不害臊,盯着她红润的唇,当即臭不要脸道,“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次……就一次……”

楚辞闻言,长眉一挑。

到这时,她要是再看不出他的病是假装的,那她真的就是脑子有病了。

“亲你?”她看着他的眼睛,反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全副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美人身上,当即迫不及待地点头道,“对,亲我……”

“那你闭上眼睛!”

楚辞声音称得上温柔如水,可藏在袖子里的拳头却是攥得死紧。

“好,我闭上!”陆小郡王撅着嫣色的红唇,迫不及待地闭上了眼睛。

而楚辞,狠狠地攥起拳头,没有任何预兆地抬起,直接朝他紧闭的眼睛上轰去。

“啊——”只听一声独属于陆小郡王的尖叫声响起。

下一刻,他艰难地睁开一只乌黑的眼睛,看着楚辞,委屈巴巴道,“你……楚小辞,你竟然欺骗小爷!”

楚辞揉着打痛的拳头冷笑,“我骗你?要不要我再帮你回忆下,是谁先骗谁?”

说着。她手腕轻轻一抖,指尖就出现了几根闪着幽蓝光亮的银针。

陆小郡王跟她一起出入这么久,怎会不知她身上各种银针的功效,当即软了腿,一脸讪讪道,“阿辞……阿辞不要……”

楚辞冷笑,“你刚才骗我的胆量哪里去了?”

陆小郡王顶着一只熊猫眼,可怜巴巴地扁了扁嘴,“胆量……用完了……所以,能不能不扎我!”

“你说呢?”楚辞冷冷地勾起唇。

下一刻,陆小郡王还没来得及开口,楚辞的银针就到了他的胸口。

“啊——”

又是一声尖叫。

陆小郡王整张面容都扭曲起来,这下……他的五脏六腑算是真真正正地疼了起来。

就像有无数把尖刀不停歇地在里面乱搅一样。

疼得他抬头冷汗涔涔而下。

“阿辞……阿辞……”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他死死地朝楚辞的衣袖抓去……太阳穴两侧青筋直冒。

楚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有些不忍,“那你下次,还敢不敢再对我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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