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之前为着那机关,他那冷冽的眼神,恐怖的气势,怎么现在却象小猫一样温柔?!
反差太大了好吧!?
还有当初在门口,他嘴角噙着血,眼中隐现的红丝,残暴嗜血的样子,却也当得阎罗两个字,到现在她还记忆犹新。
那一切皆是源于玉笙,他的儿子,她的小相公?!
心中一凉,蓝央儿伸手接过茶杯轻轻一抬,礼貌地勾了勾唇角,疏离道:“谢谢!”
感受到蓝央儿的冷淡,呼吸一滞,胥子莫捏紧了收回的手,眸色微暗地看着她优雅地喝着茶水。
胥子莫咬了咬牙,张嘴欲言……
正巧蓝央儿见疏影整理好柴禾后,又要折头出门,在喊道:“疏影,先别去忙活了,现在又热又晒的,洗把脸,歇会儿喝口茶再出去吧!”
疏影回头,本也想进屋坐坐,喝上两杯茶再出门,却看见胥子莫眸色沉沉地望着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还是他心情不好,这样的子莫让他打心眼里发怵。
疏影眉头一跳,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不了,刚才砍的树枝还有好些,一趟不定都弄不完,我得早些去搬回来。”
见着那白生生的大板牙,在阳光下闪着莹莹的光芒,衬着疏影英挺的脸,竟是有些怪异,蓝央儿皱了皱眉,眯眼看着那大板牙,百思不得其解。
“丫头说得对!疏影,你歇会再去,先喝喝茶,一会儿你还得上个三四次山,没歇好的话,很容易中暑!”胥子莫浅浅地笑着,转回屋里倒了一杯茶端了出来,等在廊檐下。
三、四次?
我没说要上山三、四次啊!
看着子莫唇边的笑意,疏影心肝儿一颤,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老大,我没得罪你吧!?你这是把我往死里整啊啊啊!
你知道现在的天儿有多热、有多晒?我都有好几天没有午睡过了?
再看见他居然连茶水都倒了出来,他真的想撞墙,怎么能这样呢?
他哪敢享受他的侍候啊!这不是逼得他一下午都得来来回回地去折腾那些个柴禾?!
胥子莫扬了扬手上的茶杯,笑若玫瑰般层层绽放,疏影咬着牙,哭丧着脸走了过来:“子莫,哪能当得你亲自斟茶呢!我……我自己去倒!”
疏影见胥子莫皱了眉头,一副我给你倒水,你居然还敢嫌弃的模样,让他只得小心翼翼地笑着接过来,轻声地说了声:“那谢了啊!”
蓝央儿很是奇怪地看看疏影再看看胥子莫,弄不懂疏影一副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样子是为哪般。
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蓝央儿站起身来,不去关注那两打哑谜的男人。
放了茶杯,蓝央儿专心做起自己的绕线车。
疏影也如鲸吞牛饮似地喝了那杯茶,也没来得及蓝央儿说上一声,就在胥子莫骇人的眸光下,三步并作两步般地冲出了院门。
胥子莫本来是很冷然地回了左厢去看书,却被蓝央儿弄出得乒乒乓乓的声音闹得不胜其扰。
刚才蓝央儿的冷淡,让他心里有些难受,也让他觉得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他理智的时刻提醒着自己,要与她保持距离,不能再如之前一样失了理智,乱了伦常。
胥子莫心里莫名地焦躁万分,捧在手里的书,半天也没有翻上一页,脑中想的却是蓝央儿热情地招呼着疏影歇会儿的样子,那殷殷地关切直达她的水眸深处。
想想之前自己也是与那丫头上山,才发生了那些让他乱了心绪的事情,之前疏影跟她上山,是不是也会发生一些故事,才会导致那丫头对疏影关怀倍致?!
胥子莫心里恨恨难安,突然觉得外面传的声音好烦人。
也不知道那丫头又是要搞什么花样,犹豫了半晌,终是抵不过心里想要靠近她的渴望,拿上书,施施然托了茶盘踏出房门,坐在旁边瞧着那认真捣鼓着的蓝央儿。
因为环境条件关系,蓝央儿准备做最简单,也最适用的绕线车,一次能绕三个线锭的分体式绕线车。
蓝央儿将那些木料全倒腾出来,选好料,敲敲打打先做了三个活动地空心线轴,以便更好的将线圈(juan)圈(quan)在线轴上。
再用一厚实的木头做支承座,因为要在这座子上立上四根“H”型的支架,借以支撑线轴的杠杆。
支承座太厚,钉子没法钉进去,蓝央儿只得拿了踩钻出来,用最大号的钻头钻了孔,把支架一端用砍刀削削砍砍与钻孔契合了,才把四根连接好的支架固定在支承座上。
再把两方的“H”支架上,固定上一条带凹槽的横梁,并在横梁上做了一块可以活动的,同样带凹槽的盖板,以便放置和固定穿线轴的杠杆。
第一部分做好并没有花费她多少时间,材料都是现成的,钻孔也比较迅速,详细的结构已经在她的脑里,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些,但是并不妨碍动手能力很强的蓝央儿。
第二部分大体跟第一部分差不多,只是在那支架比“H”支架多了上面的横梁,呈“开”字型,而且上下横梁中间的杠杆,要用两个大小不多的齿轮相咬合。
由下横梁的杠杆连接一个摇手柄,带动下面大的齿轮,再以大齿轮带动上方的小齿轮,转动上横梁的杠杆,而上横梁的杠杆就要做得相对长很多,以便固定用以绕线的三个线锭子。
因齿轮的锯齿咬合度要好,又没有工具,方方正正的木板还要弄成轮状。
蓝央儿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去做度量的工具。
胥子莫看了老半晌她捣鼓的物什,也没看出蓝央儿要做的这架子是干嘛用的。
此时看蓝央儿起身走开,不由得问道:“丫头,你这是干嘛用的?怎么不继续做了?要我帮忙吗?”
蓝央儿一愣,偏头看向他,礼貌而生疏地笑了笑:“呃,做绕线机。还差点儿工具,所以暂时还不用帮忙。”
胥子莫微眯了星眸,昨日都还笑得娇俏明媚,妖娆魅惑的丫头,几时变得如此冷漠却又不失礼貌,中规中矩地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好似刚才给她倒了茶水,也是一如此时那么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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