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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莲丰说得诚恳，情深意切之时，甚至用衣袖揩了揩眼角，仿佛是落了泪，心里也存着懊悔和难过。
胃里一阵翻腾，桑慕寒一个没忍住，“呕”的当众干呕，殷莲丰顿时脸上一僵，尴尬无比的在椅子上如坐针毡。
“抱歉、抱歉，本妃这几日身子不适，”桑慕寒捂着嘴，并没觉得有多失礼人前，“时不时总要干呕几声，真不是被你说得想吐。”
桑慕寒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倒像是一巴掌一巴掌，“啪啪啪”的扇到了殷莲丰的脸上。
这一下，殷莲丰是彻底的坐不住了，没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殷千玄和桑慕寒谁也没想留他，一鼓作气的把他送到大门口，挥一挥衣袖，就把大门锁严实了。
半点风平浪静的日子都没过上，不过短短几日，先是传出连王妃外逃，紧接着，又从连王府里传出王妃疯了的传闻，紧接着，连皇宫里也不太平了。
这一天，天刚擦黑，温穆烨就风尘仆仆的不请自来，一进门便沉着脸和桑慕寒说道，“齐妃暴毙宫中，皇上把消息压下了，恐怕是圣巫女开始出手了。”
“国师还请挪步，”桑慕寒的神情也变得严肃，“防止隔墙有耳，我们到书房去谈。”
“不必，”温穆烨抬手一挥，不着痕迹的设下屏障，“现在不要紧，可以有什么说什么了。”
从怀里掏出补天石，温穆烨的手一直在抖，大阔袖也跟着一颤一颤。
意识到事态严重，桑慕寒发现温穆烨连嘴唇也微微的有些抖。
外界只道是国师温穆烨神圣不可侵犯，却不知道他也会有如此失态的一面，对此，桑慕寒并不庆幸，也不觉得荣幸。
“王爷，你也出来吧，”桑慕寒淡淡出声，“之前我答应过国师，倘若他肯出手相助，让八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便说服你与我一起，助国师一臂之力。”
“嗯？”温穆烨皱眉，“我下了空间结界，你眼前看到的场景虽与玄王府一模一样，却并非是在玄王府内，王爷他……”
温穆烨话没说完，就看到殷千玄从屏风后走出来。
“恐怕，国师一时情急，疏忽了，并未发现本王一开始就在。”殷千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然而他的话却是提醒了温穆烨，温穆烨当即检查了他施下的结界，在确定再无任何纰漏之后，这才用力一握补天石。
“此乃巫族至宝，名为补天石，当日，我送予齐妃傍身，以免受圣巫女所害，可她还是没能逃过这祸端，补天石，或许也是在她临死之前，拼了最后一丝力量，送出皇宫的。”
脸色惨白，温穆烨垂下双眸，“将补天石还给我，也是在告诉我，她要先走一步了。”
对视一眼，殷千玄和桑慕寒谁也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不该去安慰温穆烨。
温穆烨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抬头时，神色便平静多了，他看着殷千玄，道，“其实，齐妃一直有在追查你母妃的死，当日我把胭脂盒交给齐妃，哪想到在她做法时，胭脂盒被圣巫女隔空给毁了。”
“她……在追查我母妃的死？为什么？”
殷千玄觉得胸口突然被压上巨石，沉甸甸的。
“她，”温穆烨抬头望天，“她与你父皇有个约定，用秘术复活德妃，若不是胭脂盒被毁，齐妃都不肯告诉我，她原本是要用自损命数的禁术——借尸还魂，来复活你母妃，你父皇是爱你母妃，而她，是想查出胭脂是谁给的。”
“齐妃她，怀疑给胭脂我母妃的，就是你们一直在追查的圣巫女？”
恍然大悟，殷千玄牙关紧咬，眼眶不由得有些发热。
一直以来，他以为在为母妃而努力昭雪的人，只有他自己，他以为，就连父皇也不信母妃是被人害死的。
如今看来，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他的自以为。
父皇他，或许，心里也是存着念想，是不甘心的，否则，怎么会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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