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温饱思**,生意兴隆花心起;
姐夫风流出问题,姐姐伤心又着急。
这一天,又是张文学家不平凡、很欢乐的日子。各路亲戚朋友聚集在张文学家里在农村里也算“豪宅”的大房子里,觥筹交错,狂吃豪饮,真是非常快活。
仔细想来,每逢大事情来临的时候,无不与吃有比较多的关系。
生孩子,吃喜面;过生日,吃长寿面;八月十五仲秋节吃月饼;五月端午节,吃粽子;春节,吃各种好吃的;结婚时,喝喜酒;有人去世,吃素餐。
当然,吃没有什么不好,相反倒是很不错的主意。
“南来北往去当官,都是为了吃和穿。”
穿衣服可以很简单,但是,一日三餐可是避免不了的。所以,有事情吃一顿,或者吃点好的食物,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是,仔细想来,说明了什么呢?
说明了古代人的聪明绝顶之处。
试想,古代人一般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拮据生活,何以让人记得着这大事呀?
唯有吃,可以对人有吸引力;唯有吃,可以给人深刻印象;唯有吃,才能营造节日氛围;唯有吃,也才能让这个节日主题代代相传,影响不断!
所以,吃好,喝好,才有心情的美好;才有友谊的连绵不断;也才有将来的后会有期!
当然,基于科学的道理,只有味蕾的满足,才有胃肠的饱腹感,才有不断涌动的能量,才有激情的飞扬,才有荷尔蒙的冲动,才有征服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力量!
所以,聪明的人不会轻易放过每一个盛大节日或某个特殊日子的每一个可以狂吃的机会。
何况,人家来的客人也是花了不少钱的,不是来吃白食的,人家是“不吃白不吃的”,虽然是“吃了也是白吃”,因为你无论怎么狂吃,相对于你付出的钱,是万万吃不回来多少的。
更何况,人家主人是那么热情好客,饭菜也买了,厨师也做出来了,钱也花了,美酒佳肴摆在面前,也会不去了,来客如果是不好好吃,人家主人或许会不高兴呢,或者自责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以致于来客因为迁怒主人而故意少吃或者罢吃呢,那才是主家最不希望的结果呢。
而且,人家厨师一看客人们都狼吞虎咽把食物吃光,就有非常强的成就感,觉得自己“不白忙一回”,人家就得到了职业幸福感。
看看,想想,就知道如何做一名合格的客人了吧。
下次赴宴的时候,一定会要多带一个胃口去哦!
所以,格外懂事的张文学就十分懂得这个宴席的规矩。满面春风的张文学,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香烟,不断穿梭在好几个酒桌之间,时而给客人敬酒,时而给客人递烟,特别是对于小河小学的老师们,张文学敬了两次酒,多次提醒他们多吃菜,吃饱,喝好。
当然,同事们则要求张文学照顾好其他客人,自己的同事就不用客气了。
穿梭于各个酒桌之间,张文学发现姐夫胡俊山这次在酒桌上比较活跃,几乎在男宾这一桌上是最能侃侃而谈的宾客了。
只见胡俊山美色飞舞,神采飞扬,可能是有人问他的小轿车的情况,回答得非常骄傲和自豪。当他谈到自己的建筑公司的时候,那更是侃侃而谈,妙语不断,俨然他就是一个大公司的大老板。喝酒的时候,那更是一个痛快,总是提议“干酒”,经常是一口一个,几乎就是一个喝酒“瘾君子”的状态。
看到自己姐夫胡俊山这个状态,张文学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对于这种“小富即狂”和“小成就满”的市侩之人充满了厌恶感。
看到胡俊山此时的形象,就让张文学回忆起张文学十年刚刚遇到胡俊山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的胡俊山真是一个低调和内敛的人,满眼神里面都是卑微的思想和内容。即使看漂亮姐姐的眼神都不够自信,不说家庭状况,但是胡俊山的形象都配不上姐姐的端庄和芳容。
对于胡俊山和张文芳的婚姻,明眼人一看就是:胡俊山这个赖青蛙吃上了天鹅肉。
想想,张文学就觉得胡俊山这样的人就是因为没有文化导致的狂妄和自大,都是无知惹的祸。
当然,这样的人没有知识和修养作为内涵,即使偶然成功也不会长久;这样注定一生成为穷人的人,即便是短暂时候有了财富,那也一定是“土豪”。
想到这里,张文学就觉得胡俊山这样的人十分肤浅,不厚重,甚至让人觉得恶心和可怜。
于是,张文学专门走到胡俊山旁边,悄悄说:
“胡先生,你开车来的,不要胡喝,你这次醉了可不要吐到我身上了,我也没时间伺候你了。”
胡俊山也真是不知好歹,听了张文学的话语,反而有点不高兴,对着张文学,不真不假地说:
“没事,我喝一斤白酒,车才开得更好。怎么,你舍不得让我喝了?我车后备箱好酒有的是。”
张文学一听,也不高兴了。但是,客人兴致都很高,不能让大家不高兴。于是,对着胡俊山说:
“喝吧,喝好!”
张文学说完这话以后,用眼睛瞄了一下在邻桌吃菜的姐姐,一看姐姐用筷子夹的菜就在嘴边已经停留一会了,却没有放进嘴里面。
看到姐姐这个神态,张文学马上就知道姐姐一直关切着胡俊山的一举一动,而且张文学和姐夫的对话也全都进入了姐姐的耳朵。
可是,姐姐并没有规劝胡俊山少喝酒,而且对于胡俊山不买弟弟好心好意的弟弟的账,姐姐也一言不发,但是却在静静做出吃饭的样子,其实是在发呆。
世上没有人比弟弟更了解姐姐。
张文学马上意识到,姐姐和姐夫之间有了不和不容易调和的矛盾,甚至婚姻出现了裂缝问题。
因为:姐姐子是一个能说会道、逢凶化吉的人,而且非常善解人意,并且一般“得饶人处且饶人”。
张文学明白,姐姐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是大问题。
当然,作为弟弟,姐姐的问题就是自己的问题。
所以,当姐姐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张文学就要挺身而出了。
于是,宴会结束以后,其他客人酒饱饭足以后就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正当胡俊山把他的妈妈安排到车子里以后,又接着酒气熏熏地让张文芳从上车的时候,张文学就直接告诉胡俊山,他要让姐姐住下来,帮助他照料一下小宝宝。
姐姐当然一百个愿意要留下来。
胡俊山虽然内心不情愿,但是张文学的这个理由很充分,这个时候,确实当姑姑的也应当尽一些力量。所以,也就同意让张文芳在娘家住一些日子。
到了晚上,张文学忙完各种事情的时候,就单独和姐姐坐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姐弟之间就进行了一次深刻的交谈。
姐弟两人刚刚坐下,张文学还没有开口,就看见姐姐眼泪汪汪的,接着姐姐就用双手捂住了脸颊,竟然掩饰不住内心的痛苦“呜呜”大哭起来。
张文学一看这个阵势,自己着急的不得了,却又一时不知所措,接着马上递给了姐姐一块毛巾,顺势抱住了姐姐,于是姐姐把头放进了弟弟的胸膛,眼泪就像脱缰的野马一样滚滚流在了弟弟的身上。
等到姐姐稍微平静以后,姐姐这才告诉张文学他们的婚姻出现了危机。
从姐姐口中得知,最近一两年俊山经常在山前县县上承包工程,胡俊山和公司成员吃住基本在县上,事业倒是越做越大,公司效益也越来越好。
姐姐因为照顾孩子和家的原因,没有跟着胡俊山去县上,而是一直在家。
结果,因为胡俊山耐不住寂寞,就和一个理发店的一个叫“小翠”的离婚女勾搭上了,而且,张文芳多次好言相劝都不管用。现在,姐姐觉得应该到了离婚的局面了,但是,张文芳又舍不得孩子,也不愿意让孩子承受爸妈离婚的痛苦,所以,现在整天处于痛苦和煎熬中。
张文学一听这个情况,也就明白了差不多。
张文学仔细分析了一下,内心也就有了主意。
张文学对姐姐说:
“姐姐放心,天塌不下来,不是有我顶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