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赵家。
赵高看着被一众折筋断骨的保镖抬回来的赵煦那痴傻的模样,心里燃起了滔天的怒火。
“一群废物!饭桶!三十几号人居然对付不了一个高中生!把赵煦搞成了这副模样你们还有脸活着回来见我?!”
赵高怒吼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无比的狰狞。
“老板,真的不是我们没用啊,那小子看着弱不禁风的,可是他赤手空拳只凭三两下就把老虎都打成了残废,我们也都是拼了命的啊。说不定那小子是……是……是和吴老一样的灵韵武者啊。”
“放屁!一个高中生能是灵韵武者?你当灵韵武者是超市里的白菜不成!少在这为自己开脱!来人,把他们都给我拖出去埋了!”
数十个精壮男子听到命令,拖着一众伤者向门外走去。
“等等。派人去请吴老过来。”
赵高虽不愿相信周凌宇是灵韵武者,但一想到众人所说的话和老虎那沉重的伤势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老虎的斤两他是清楚的,一个高中生,别说是赤手空拳,就算是手持武器也没有可能把老虎伤成那样。
赵高纵横商界与地下世界多年,若非为人小心谨慎,哪有命活到今日。不管手下人说的是真是假,请吴老来验看一下老虎的伤势,就能弄清楚对方的实力究竟如何了。倘若对方不是灵韵武者,那就直接派人做掉,若是的话,那恐怕也免不了要请吴老出手了。
不一会功夫,一位年近六旬的老者出现在了赵家的厅堂之内。赵高恭谨的将老者请到一旁,将事情的本末述说了一遍,老者随即探看起老虎的伤势。
老者正是被赵高唤作吴老之人,乃是赵家的供奉,本名吴仁义。虽已是年近六旬,但精神矍铄、身板强~健,行走间龙行虎步更胜青年人。
只见吴仁义随意的探查了一番便不屑的说到:“对方确实有点本事,但绝不是灵韵武者。”
赵高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但心中仍有不解,问道:“吴老,那您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路?一个普通高中生不可能把老虎伤成这个样子啊。”
吴仁义听到后似有不满,眼神变得冰冷,静静地盯着赵高。
赵高感受到吴老的目光,赶忙低下了头,他心知自己犯了忌讳,吴老的话是绝对不容置疑的。
吴仁义的目光稍稍缓和了些,冰冷的说到:“像你手下这些臭鱼烂虾不过是比寻常人筋骨强壮一些罢了,若真是灵韵武者出手,他们哪还有命在。
灵韵武者乃是以灵韵修武再非常人,小成者可将灵韵灌注于身体的某个部位,开碑碎石飞檐走壁只是等闲;大成者灵韵充沛于全身,凝儿不散刀枪难入,便是钢板也能一击即穿;俢至圆满,灵韵可外放于物,飞花摘叶亦可伤人。若是俢至化境,则可不假外物外放于体,无视任何防御弹指毙命。
对方虽然不是灵韵武者,但也算是初窥门径,薄有天分,自然不是他们能对付得了的。”
灵韵武者的分量赵高自然清楚,无论在军界、警界还是商界那都是受众人追捧的炙手可热的人物。只因为想要修得灵韵,非得是兼具天分与毅力者不能得之,这样的人不管放在哪行哪业都是个中翘楚。
灵韵大成者更无一不是雄霸一方开宗立派的大人物,不然以他的身份何须对吴仁义如此礼重。灵韵圆满者更是屈指可数,以他的地位却也平生未曾得见。直到今日~他才知道,竟还有化境之人,无视防御弹指杀人?那岂不是神仙手段了?
赵高听了吴仁义的话微微皱了皱眉,看来手下这帮人是派不上用场了。
“还请吴老出手,还我儿子一个公道。他被人搞成这副模样,我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老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大喇喇的在沙发上坐下了,手中盘着一对玉石,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赵高自然明白,想请吴老出手那是要付出些本钱的。这老东西虽然身为灵韵武者,更是灵韵大成之人,但是一门心思根本没有用在武道精进上。
整日里想的尽是些声色犬马之事,说来也奇怪了,灵韵武者哪个不是断欲养性,凭着天分和毅力辛苦修炼得来的。
反观这吴仁义,比起世俗之人还要不堪,像这样的人竟然也会是灵韵武者?还是俢至大成者?
但他的实力确实毋庸置疑,当初赵高在生意场上和人发生了矛盾,那对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找来了吴仁义这个变态。
什么也不说直接打上门来,自己手下那些臭鱼烂虾根本不是对手,三拳两脚就被放倒了一片,个个都没了声息,下手端的狠辣无比。
也亏得那吴仁义对得起自己的名字,一点仁义道德都不讲,反倒被赵高收买了,亲手做掉了赵高的那个对头。
从那日起,吴仁义便成为了赵家的供奉,每个月都要送上不菲的奉礼,可除非是出了什么解决不了的大事,否则根本请不动他。
饶是这样,每次请吴仁义出手还要另付报酬,把个赵高恨得牙根痒痒,可却又拿吴仁义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锦衣玉食的供养着。
赵高不是没想过另找一位高人,可这俢至大成的灵韵武者本就是凤毛麟角,即便寻到一两位也根本看不上赵家提出的那点利益,对世俗之事根本无心过问。
赵高曾听到过一些传闻,说是以吴仁义的资质根本不可能俢至大成,顶了天也不过小成而已。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修为,是因为当年在他师父的饮食之物里下毒,毒死了自己的恩师盗走了一种修炼的秘法。
能教授吴仁义,至少也是个大成的灵韵武者,又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毒死?
也亏得吴仁义甚是有耐心,每次投毒也不多只放上一点点,如果不是刻意去提防根本察觉不到。
就这样经年累月毒素慢慢积累,直到他师父毒发身亡的那一刻,吴仁义都还是装的一副心痛无比的样子。
如此的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是如此的坚忍,怎能不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此后赵高也绝了另请高人的念头,不然以吴仁义那阴暗扭曲的性格,不报复他才有鬼了。
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好生伺候着,免得哪天惹的这位大成灵韵武者不高兴,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有危险。
但也不得不说,要是没有吴仁义在赵家坐镇,恐怕赵高这些年也没办法在商界、地下世界都混得风生水起。
所以他对吴仁义的感情可以说很复杂,那是真的又爱又恨。
今天看到吴仁义又是这么个做派,心知他这是又在跟自己讨价还价了。他平日里就贪恋钱财美色,今天也少不得又要从这两方面下手了。
赵高面上的戾色一闪而逝,随即换成一副恭谨讨好的面容说到:
“吴老,我知道,这点小事请您出手,确实是我冒昧了。但我儿子被人弄成这副模样,我身为人父实在痛心。您也说了这小杂~种有些本事,我手下这些废物奈何不了他,所以只能请您勉为其难了。事成之后我一定备上厚礼给您送去,另外娱乐公司那边刚签了几个年轻貌美的艺人,有两个还是模特出身,您看…………”
听到这,吴仁义微微挑了挑眉,面露悦色说到:“罢了,罢了,我既然身为赵家供奉,赵煦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被人欺辱至此,我又怎能袖手旁观。只是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啊?是要他死的无知无觉,还是活捉来给你?”
“这件事情和江家那丫头脱不了关系,我儿子就是因为那个臭丫头才落得这个地步。小小年纪就如此不守妇道,勾三搭四,一定要给她个教训。但她总归是江家的人,事情不好做的太过。“
“正巧,周末就是游轮格斗赛举办的日子,游轮在公海上,格斗赛乃是生死无论,到时我请江家的人一同出海,您就在格斗赛上废了那小杂~种,也让江家的人长长记性。”
“你就那么有把握那小子一定会去?那格斗赛都是自愿参加,我就是把他强掳了去也总不能硬逼着他参赛。若是坏了规矩,那举办者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啊。”
“吴老放心,我自有把握。我早已经查清楚了,那小子是周子昂和董迎萱的儿子。周氏夫妇8年前失踪,怕是早已经死在了什么地方,可这小子不死心始终在打听他父母的下落。到时候我就用这个饵,来钓他上钩。”
“哦?周家和董家?那两家可也是庞然大物,你就不怕惹火烧身?”
“吴老您有所不知了,这周子昂原本在周家就是个不受待见的旁支,董迎萱更是鬼迷了心窍当年非要嫁给这不中用的周子昂和董家断绝了关系。就算是他们还活着,也绝不会有人在意他们一家的死活。更何况如今人死灯灭,谁还会去管一个孤儿。”
“原来如此,也罢,此间之事你去安排,只要那小子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说罢手中用力,竟是将掌中玉石攥成了粉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