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生边听着崔钰介绍这幽冥地府心里是一个劲的犯着迷糊,边往阎王十殿走去。
闻的罚恶司中传出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便停下了脚步向那罚恶司看去。只见的罚恶司中间有一大火炉子,青焰的之上炙烤着几个人形的生魂,惨叫声就是从被烤的人发出。
陈梦生向崔钰问道:“这些人身犯何罪?竟要被架于火烤之刑?”
崔钰笑着答道:“回禀上仙,这举头三尺有神冥,凡是还生前犯有过大恶之人,死后必将其魂惩罚。那个火炉之火是幽冥鬼火此为火刑,根据恶人生前所为,还有那剜心拔舌,油锅尖刀等刑。上仙,这些就是因果报应。”
陈梦生惊奇的发现那些鬼卒们都很惧怕自己,口口声声的叫着自己上仙,可自己着实的不明白问那崔钰,崔钰三缄其口笑而不答。
陈梦生随着崔钰来到了一所大殿之中。殿内上首端着一个脸孔白净,头戴冠旒垂香袋护耳,身穿黑衣袍腰系玉带,胸前捧有玉笏之人,两边站着牛头马面。崔钰上前向那人行礼说道:“回禀阎罗神君,上仙接引已到。”
那端坐之人起身说道:“小神阎罗是这幽冥界的神君,向上仙见礼。”
陈梦生问道:“你怎么也称我为上仙,我究竟是谁?”
“上仙是谁,小神不敢说。上仙不日自会知晓,只因是当日上仙在封神台与观音大士有约历经三世劫难,渡世人于六道轮回,不知上仙还记得否?”
陈梦生想了很久摇了摇头,什么昆仑山?什么观音大士?陈梦生脑中是一片混沌。
阎罗从玉笏之中变出了一只薄薄的锦盒,手托着锦盒走到了陈梦生身前。打开锦盒里面有着一本书和一支笔。
阎罗说道:“上仙,此为判官笔知生死簿。是幽冥界之中的至宝,愿上仙能仗此物早日升仙重回天庭。”阎罗神君向陈梦生演试了此物的用法。
陈梦生刚接过锦盒,可是心里仍然是疑惑重重刚想开口询问却看见那阎君一指金光射入了自己的额头之中。
“啊呀……”头上一阵巨疼让陈梦生眼前发黑,接下来的事,陈梦生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陈梦生醒来时,发觉浑身上下都在疼,至于发生了什么事自己都已经是想不起来了。陈梦生从地上慢慢的爬了起来,心里正奇怪为什么要睡在地上。桌子上摆着两副杯筷,荷叶包里的鸡已经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陈梦生愣了半日只依稀记的好象是做了一个怪梦,梦中有很多的鬼还有阎王爷。想使劲的回忆那头就象要裂开似的疼,自己胸口的衣襟上有着一摊子血迹,一摸胸口竟是一股剧烈的疼痛。
陈梦生打开门,外面的天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信步而行,陈梦生总感觉脚下的路很熟悉。正走着,路边的一家酒店里跑出了一个人拦住了陈梦生。
“陈公子,陈公子,这三天你去哪儿了啊?怎么也不见你挑担去集市卖鱼了啊?”
陈梦生定眼观瞧这人,竟是那么的熟悉却是想不起是谁。问道:“老伯,你是?”
“陈公子,你是怎么了?才三天不见你也我都忘了?我是太白楼的吕掌柜啊。你这些年来天天来我店里打尖买酒的啊。”吕掌柜看着目光呆滞,衣胸带血看陈梦生大为不解……
陈梦生摇了摇头,径直的往前而去,只留下那太白楼的吕掌柜在行边发愣。陈梦生再往前行就到了集市,集市之中有着不少人有向陈梦生点头打招呼。也就正在这时候从人群之中闪出一个老汉。全身黑袍,头顶之上腾腾的冒着黑气,一步迈出竟有三尺有余,直奔陈梦生而来。
老汉转眼间就来到了陈梦生的跟前,二话不说扬起手就打了陈梦生一个大巴掌。陈梦生身高八尺的壮汉竟然是被打的原地转了一大圈,陈梦生刚想去问那黑衣老汉。没想到那老汉又伸手重重的打了陈梦生两个巴掌。陈梦生被那打倒在地,再看那老汉毎打一下陈梦生人就会矮一尺,原本就只有六尺的老汉现在只剩下了不足三尺了,老汉狠狠的一跺脚遁地而去了
陈梦生被围观的两个大嫂扶了起来:“卖鱼的小伙子,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人好好地干嘛转起圈来了啊,你看看摔倒了不是。”
“不是啊,刚才有个穿黑袍的老人打我啊。你们没看见吗?”
“小伙子,你眼花了吧,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可没有看见什么穿黑袍的老人啊,就看见你刚刚在这里象是在抽风了一样在转圈啊,接着就摔倒了啊。大家说是不是啊?”众人都点头称是。
陈梦生是有嘴说不清了,无奈的继续往前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反正就是感觉这条路是自己很熟的,他想找回自己脑中的记忆。路的拐角处围了很多人,不时的有大笑声传出。陈梦生也围了过去只看见有一个书生正在卖一副画。那画竟有着近两丈长,有着一个街边的痞子正在一字一顿的念着:“清明上坟图”。那书生气的是脸色煞白。
陈梦生也凑了进去看了那幅画,只见画中在疏林薄雾中,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和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市走来。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路上一顶轿子,内坐一位妇人。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随着骑马的、挑担的,从京郊踏青扫墓归来。繁忙的汴河码头,汴河是北宋国家漕运枢纽,商业交通要道,从画面上可以看到人烟稠密,粮船云集,人们有在茶馆休息的,有在看相算命的,有在饭铺进餐的。还有“王家纸马店”,是扫墓卖祭品的,
河里船只往来,首尾相接,或纤夫牵拉,或船夫摇橹,有的满载货物,逆流而上,有的靠岸停泊,正紧张地卸货。横跨汴河上的是一座规模宏大的木质拱桥,它结构精巧,形式优美。宛如飞虹,故名虹桥。有一只大船正待过桥。船夫们有用竹竿撑的;有用长竿钩住桥梁的;有用麻绳挽住船的;还有几人忙着放下桅杆,以便船只通过。邻船的人也在指指点点地象在大声吆喝着什么。船里船外都在为此船过桥而忙碌着。桥上的人,也伸头探脑地在为过船的紧张情景捏了一把汗。
热闹的市区街道,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商店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等的专门经营,此外尚有医药门诊,大车修理、看相算命、修面整容,各行各业,应有尽有,大的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交通运载工具:有轿子、骆驼、牛马车、人力车,有太平车、平头车,形形色色,样样俱全。
痞子继续说道:“那骑驴的女子的小寡妇头上还挂着孝呢,还冲着人乐,必定是想嫁人了。”人群里又爆笑起来,那书生气的是拿起了案上压画的镇木要打那痞子。痞子一看不对掉头就跑,那镇木直直的向着陈梦生打来
“莫打,莫打。一打三分低啊。”一把破扇子挡住了那镇木。在陈梦生的身前突然的多了一个破衣烂衫的和尚。
那卖画得书生也正在暗暗后悔,那镇木重十二斤若是打在了人身上,不死也要伤。不想被那和尚的扇子一档竟然化险为夷,书生向和尚作揖行礼:“多谢大师出手相助,不然张子谦要闯大祸了。”
那和尚一笑露出了比金子还要黄三分的牙齿,说道:“外甥啊,你今天怎么把这幅你父亲留下的画要卖了啊。”
书生大奇问道:“敢问大师是?”
“我是你那远房的舅舅啊,你乃张择端之子对否?你母携你从扬州城搬迁到临安城居住对否?”
书生没想到那和尚竟然对自己家中之事如此的清楚,想必定是自己的远房亲戚无疑,这心生悲伤说道:“舅舅啊,你是不知道自从我那母亲仙去之前身染重疾,外甥无能啊,向那罗扒皮借了纹银百两,现在过了三个月竟要我还他五百两银子,所以外甥只得将着此画卖了啊。”
和尚却对书生说道:“外甥啊,你莫要难过,你从现在起开始磨墨,在墨汁里加你三根胡须,一个时辰之间必有人向你来买,你以三千两银子卖他。”
书生一脸狐疑的看着这位和尚舅舅:“磨墨?胡须??三千两???”
和尚乐了:“你照做便是。”说完一颠一颠的走了。
陈梦生看着那和尚僧衣的后摆已经只能遮到腿,下面的部分破烂的成了参差不齐和的布条,衣袖一只从臂膀处开了一道大口子整个手肘都露在了外面,另一只衣袖只留的两片破布,手一晃动那袖子便随风飘荡。胸口满是各种油渍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了,太阳光一照泛着光亮。头顶上元宝僧帽破洞之中杂草一般的头发戳在帽外。裤腿一条长一条短,短的裤腿到膝盖以下竟然没了,鞋子既无鞋帮也无鞋面,十只满是污垢的大脚丫子露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