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转头循声望去,看到小龚林抱着一个黑木箱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小家伙走到近前,弯腰把木箱往地上一放,站起身用脚尖撩开箱盖。。ybdu。
箱子里整齐摆放着十二瓶伏特加,瓶子上的蓝宝石闪闪发光,整整一箱蓝宝石伏特加,省着点洗腚真够了。
龚林走到叶飞身旁站住,抬头撅嘴望着姓庄的年轻人,大声说道:“搬上赔你的酒赶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姓庄的望着整箱蓝宝石伏特加傻了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很是精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半大孩子从哪里搬来一箱伏特加,直到半大孩子大声叫他滚蛋才猛的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冷笑,寒声问道:“不知死活的野崽子,你从哪里偷来的蓝宝石伏特加?”
龚林也不理会对方的威胁,偏头对叶飞说道:“大哥,他骂我,帮我抽他好么?”
姓庄的神情一滞,大声说道:“野崽子你找……”啪啪!正反两记耳光直接抽在他脸上,把他后半截话直接抽回了肚子里。
龚林拍手笑道:“哈哈!你找抽,就得狠狠的抽,再骂我还让大哥抽你,抽掉你一嘴牙。”
姓庄的一句野崽子激起了小龚林心中的怒火,就算知道对方的身份也要狠狠抽他一顿再说。
叶飞活动了一下手腕,淡淡的说道:“酒已经赔了,骂我兄弟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哥也照抽不误。”
姓庄的嘴角流血,用颤抖的手指点着兄弟俩恶狠狠的说道:“抽得好,有种你再抽……”
啪啪!正反两记耳光响亮悦耳,姓庄的被抽得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两边脸像加了泡打粉的面肥似的肿了起来。
兄弟俩闹出大动静吸引了众多端酒杯的围观者,几乎所有人都认出动手打人的是妙手赌王,但很少人知道其中的原因,各种异样的眼神聚焦在兄弟俩身上,有疑惑的、诧异的、兴奋的、无奈的、担忧的……也没人询问原因,事不关己高挂起,大部分人都抱着一种看热闹的良好心态。
叶飞一脸无辜的搓着手,摇头说道:“大家都听到了,是他让我抽的,有人提出这种合理要求我没理由不满足,这叫那啥,风度。”
龚林乐得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赞道:“大哥就是大哥,抽人都这么帅气,佩服。”
姓庄的偏头狠狠吐出一口血痰,指着站在一旁发呆的贺炜大声骂道:“你是死人啊,快叫人把他们抓起来,敢在我庄家赌船上撒野,不管是谁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他已经看到有一队身穿迷彩服的安保人员冲进大门站在了贺炜身后,这蠢东西傻愣着就是不叫人动手,差点没把他气炸肺,只能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贺炜不认识龚林,但他知道坐在地上的庄少爷是谁的亲戚,咬咬牙对身后的安保人员打了个手势,沉声说道:“动手,先把打庄少爷的人控制起来。”
几个迷彩服犹豫了一下沉着脸朝叶飞冲了过去,刚冲了两步忽听得耳边传来一声暴喝:“娘的,看谁敢动我兄弟一根毛!”
一条彪形大汉从人群中猛冲了出来,双拳一摆挡在叶飞面前,两只冒火的牛眼瞪着迷彩服,只要他们敢再往前冲就会尝到红烧狮子头的滋味。
迷彩服前冲的脚步刹停了下来,转头望向贺炜,动手他们不怕,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真动起手来后果总要有人担着。
“打架少不了哥这份,管他娘的对错,动我兄弟就是不行。”
人群中又走出来两名体格健壮的年轻人,是张创和薛枭到了,见到叶飞出事哥俩带着奎青牛赶了过来,牛腿子跑得最快,居然被他第一个跳出去抢了风头。
贺炜偏头望了一眼满脸怒色的庄少爷,略一思索对站在原地不动的迷彩服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捣乱的全部扣起来,有什么问题我负责。”
话音刚落,一个淡淡的女声从大门方向传来。
“贺经理,你今天好威风啊!”
“董事长怎么来了?”贺炜心头一震,他看到蓝山夫妇并肩走了过来,刚才说话的是庄晓娥,她从监控里看到了整件事发生的全过程,当她听到姓庄的年轻人骂龚林野崽子时忍不住勃然大怒,立刻叫上老伴赶了过来,及时阻止了一场新冲突。
二老快步走到近前,庄晓娥对几个迷彩服摆了摆手,冷冷的说道:“都给我滚出去,顺便把坐在地上的小畜生拉出去打断两条腿。”
坐在地上的庄少卿也姓庄,是庄晓娥死去弟弟的孙子,是她嫡亲侄孙,这小子平时仗着有家族背景飞扬跋扈,私底下做过不少恶事,虽然她早有耳闻,但看在死去弟弟的面子上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缺少管束的庄少卿愈发嚣张无忌,不可一世。
蓝宝石伏尔加酒是庄晓娥私藏,仅有三箱,今天庄少卿向她讨了三瓶,想不到竟是为了布局对付宝贝外孙的结拜大哥叶飞,好在她及时发现,让从没跟庄少卿见过面的宝贝外孙搬了一箱伏尔加替大哥解围,其实也存了一些私心,希望庄少卿能知难而退,想不到这个不知进退的小畜生居然恶言相向。
一句野崽子彻底激怒了庄晓娥,她痛下决心一定要严厉惩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让他长点记性。
迷彩服安保人员们都认识庄晓娥,也知道她才是蓝宝石号的主人,她所说的话就是命令。所有安保人员恭恭敬敬朝庄晓娥鞠了一躬,转身迈开大步朝坐在地上发呆的庄少卿走去。
庄少卿面如死灰,一脸惊恐的望着迎面走来的迷彩服,顿了几秒好像猛的明白了什么,拖着凄厉的长音放声大喊:“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吧,姑奶奶,看在我爷爷的份上您不能打断我的腿啊……”
两名迷彩服冲上前来,一左一右架住庄少卿胳膊朝门外拖去,其中一个似乎嫌他叫得烦了,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双手套揉一团狠狠塞进他嘴里,所有求饶声截然而止,绝望的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触犯到了姑奶奶的底线。
贺炜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明明感觉手脚冰凉浑身却在不停冒汗,豆大的汗水顺着脸颊一个劲等待往下淌,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命运已经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