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妮那天被这些士兵粗暴地上身后,几天过去了,小肚子还隐隐有些不舒服,此刻一见仇人,飞步冲上去,“噼里啪啦”每人贴了两个肉饼,抽完后自己的手掌都麻木了。
晚秋也急于上前快意恩仇,雨过后院子里还有些湿滑,一不小心滑倒在地,簇新的裙子全是污泥。晚秋更加地恼怒,起身后像头发疯的母牛,在每人身上踢了几脚,院子里污泥四处乱飞。连黄来儿脸上都溅上了不少。
梅奎和一众士兵连肠子都悔乌青了,为了这等货色,惹上了大麻烦真不值。为了躲避晚秋的猛踹,梅奎等很快就浑身沾满了泥水。禹春、大兰、招弟三人干脆抄起院子里晒衣服的竹竿,上去一顿无情棒,打得一众管不住裤裆那玩意儿的士兵鬼哭狼嚎,禹春突然想起在雌虎营训练的时候,莫狸大队长教过她们一些长锥刺的基础招数,她紧握竹竿狠狠一捅,一名脸上长痦子的士兵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一条被野火燎死的毛毛虫。
“姑奶奶,我们色胆包天,我们禽兽不如,我们再不敢了……”士兵们吃痛不过,纷纷求饶。
黄来儿原以为禹春她们是在为自己报仇,一听这些士兵的话,顿时明白过来,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这帮畜生把自己的女人都糟蹋了,黄来儿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禹春等见丑事被士兵们嚷嚷了出来,下手更加地重,郎中用手掌紧紧捂住七岁儿子的双眼,用胳膊加紧儿子的双耳。
“够了!”
黄来儿吼了一句,用力过猛,下身一阵刺痛。
“老爷,不能便宜了这帮畜生。”禹春一连捅晕了五、六个士兵,犹不解恨。
黄来儿咯咯地笑了一声说道:“来人哪!把这些畜生拉下去阉了,那些东西全都拿去喂狗。”
“闯王饶命!”
梅奎挣扎着双膝跪地,朝黄来儿移了过来。
“除了他,其他人拉下去。”
二十来个士兵当场吓晕了五、六个,更有二人连屎尿都吓了出来,郎中家的院子一下变得臭不可闻。陈厚生手一挥,上来一队士兵,两人架住一个,把他们都拖了出去。
没等梅奎松口气,只听黄来儿说道:“你那天打我两个耳光,踢了我一脚,我今天踢还你一脚打回两巴掌不过分吧?”
梅奎痛哭道:“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闯王,闯王这是让小人长点记性,一点都不过分。”
“好!痛快……来人哪!拿我的巴掌和鞋子上来!”
黄来儿的护卫拎了一只鞋子和一块凹凸不平的铁板过来。梅奎一眼瞧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以为黄来儿发善心,看在他是军官的份上准备放他一马,一看这铁板和鞋子,原来不但要毁容还准备取自己的性命。
这铁板一巴掌下去,半边脸就没肉了,这鞋的鞋头绑了一把寒光闪闪的三棱刺,这一脚踢在下身,焉有命乎!
“闯王饶命!”
梅奎不停地磕头求饶。
黄来儿嘴角扬着笑意,伸出腿来,让护卫替自己换鞋。
这时院子里进来十几位将军,领头的是一位二等将军。
“噗通”一声,那二等将军率先跪倒在地上,朝黄来儿磕了几个响头后说道:“禀告闯王,梅奎是我的小舅子,今天犯下滔天大罪,望闯王看在卑职的薄面上,饶了他这一回。”
“哟呵,是步长将军啊,这小子是你的小舅子啊,难怪他如此飞扬跋扈目无军法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小舅子也是同意的,却是怪我不得。”
黄来儿站起身来,抬起右脚活动了下脚腕,乜了一眼梅奎说道:“来人哪!拉他起来站好,梅千夫长,如果我下脚的时候,你敢躲避,别怪我踢第二脚……”
“姐夫,救我!”梅奎大叫。
随同步长一同前来的所有将领全跪了下来,其中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将军说道:“闯王额上能跑马,肚里能撑船,恳请闯王能允许梅奎以罚顶罪……”
“哦,那你们愿意拿出多少神州币来替他赎罪啊?”黄来儿讥笑道。
“禀告闯王,我们凑了五万神州币,不够的话,我们先欠着……”步长将军见黄来儿有松口的迹象,赶紧说道。
“混蛋,犯了军法岂能一罚了事,大家都这样的话,我今后还怎么带兵,你们再敢乱说,休怪我把你们的军职一撸到底。来人哪!把这些混蛋乱棍打了出去。”
“是!”
冲过来一群士兵,举起长矛作势要打,除了步长将军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外,其他将军抱头鼠窜逃出了院子。
步长的头上挨了重重几棍,他还是纹丝不动,几名士兵过来架着他,就要往外拉。
黄来儿喊道:“别拉他,他愿意在这观看他的小舅子接受处罚,就让他在这呆着。”
梅奎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被两名高大的士兵从地上拉了起来。
“闯王,卑职愿意替梅奎接受惩罚。”步长将军和梅奎的姐姐感情颇深,如果梅奎被打死,步长知道自己无法向老婆交待,他扬起头来做最后的努力。
“步长,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向来恩怨分明,我无缘无故打你两下,踢你一脚,将士们会如何看我?”
黄来儿不想再和步长废话,抡起铁板朝梅奎脸上拍去。“婆、婆”沉闷的两声过后,梅奎嘴里喷出鲜血来,脸颊上血肉模糊。
黄来儿飞起一脚,朝梅奎的裤裆踢去,早已经神志不清的梅奎哪里还知道躲避,直到锋利的匕首整根挑进他的小肚,剧痛之下梅奎大叫一声后,整个人顿时瘫软了下来。黄来儿猛地往回一收脚,梅奎的裤裆里滴下成串的鲜血来。
步长背起梅奎就跑,找个郎中先把血止住是当务之急,离军营郎中的住处还有几步路,步长感觉到背上的梅奎一阵抽搐后,很快安静了下来。步长虽然不是身经百战,但也知道自己的小舅子已经一命呜呼,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大哥,反了吧!这黄来儿太歹毒了,冷酷无情,我们跟着他今后也不会有好果子吃。”那群帮着步长一起向米钟求情的将军,晚上聚集在步长将军的住处,个个神情激愤。
“对,大哥,只要你一句话,我领着五百个弟兄亲自把黄来儿的狗头取来。”
“这事急不得,我们的家小还都在九转神台,我们要从长计议……”步长将军和一帮起了反心的将军一直商量到大半夜才散。
唐林昆率领的五万骑兵在江山垒附近遇到了麻烦,十多万叛军对他们展开了凶狠的进攻,这些叛军跟天庭都有彻骨仇恨,再加上被黄来儿完全洗了脑,死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可怕的事,因为他们根本就是来寻死的,大嫂们举着一根扁担就敢冲上来跟你拼命。
要想消灭这些毫无战斗经验的普通老百姓,原本不是难事,但士兵们看到这些年纪和自己父母相仿的老百姓冲上来时,大多采取了逃避的态度。
五万骑兵被拿着农具的老百姓一下逼退十余里,还损失了一千多骑。
“这仗怎么打?”莫豹等几个重要将领一起来找唐林昆,想问明白接下去一律格杀勿论,还是继续往后退。
“这些民众是受了黄来儿的蛊惑,一律斩杀似乎不妥……根据斥候传回的消息,焰仙浒已经近在咫尺,我们派小股部队把这些受迷惑民众引到九转神台方向,其他部队直插司堡垒,我们先把叛军挫败再说。”
唐林昆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莫豹说道:“唐大将军说得有理,让我们的中军携带攻城器械跟上,先攻下司堡垒再说。”
“接下来几天,叛军还会源源不断地扑向火焰垒,我们的后军不宜再出赤炼关,我们的前军和中军要赶在焰仙浒和叛军汇合前,把黄来儿的最后一支正规部队彻底消灭。”唐林昆把完整的作战方案说了出来,所有的的将领都表示赞同。
赵半狗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领军二千,带着十几万“如痴如醉”的逍遥客到山区去转转。
这些第一时间赶到江山垒参加叛军行动的逍遥客,由那位送禹春她们马匹的中年汉子,他叫铁柱。今天率领大家漫山遍野追着天庭军的骑兵跑了一天,眼看天色已黑,他下令在山坡下埋锅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