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一天发现开始告别童年,想必是初二的一个日子,忘记了是盛夏还是初秋,至少是一阵阵行云,总会在蓝天中摆出各色各样的形状的季节。
想想似是很远,又似是不远。
擦肩而过的分分秒秒,总会黄沙一般散如阵阵狂风,反反复复,总也不会停歇。
“拔河,要参加?”
焉为突然说起个热度很高的话题。
“所有人?必须都要去?”
“老弱病残孕不去。”
“我老,你幼。”
“你病,我残。”
焉为立马“陪”了一声,
“靠!给我带沟里去了!”
拍案大笑。
“咱班几乎所有男生都去,不去的旁边喊号儿,不喊号的拍巴掌,不拍巴掌拉出去毙了。”
“那你上场?”
“Sure!”
我打量了打量他那不怎么强壮的双腿和细细的胳膊,一阵寒酸。
“有什么奖励吗?”
“nothing.”
我一捂肚子。
“诶呀……我……我快生了,我孕男……呐呐……”
“戏精上身?”
“给你生个弟弟还是给你生个妹妹?”
“少来!!”
于是乎那天我被强行推上了场。
大太阳底子排了好长好长的队,左边男生,右边儿女生。男生用来唬人,女生用来带节奏,比较剽悍的那种,相比之下我有点生错性别??
“那老师下来了!嘿。”
我回头儿一看,
“嚯!”
吓我一跳!这头上绑着白斤绳儿,写着“必胜”。两排拉拉队站的很齐,手里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含着号子,稍有不同的是我们般的拉拉队大多是男生组成的。
“放驴过来!!”
我大喝一声,双脚一跺——是时候表演真正的体重了!
“噜噜噜噜噜噜噜噜噜!”
打头儿第一个便是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至于为什么把我扔第一个,大概这就是缘分,可能我比较……比较唬人?
那个年纪的我,在男生里算是高些,胖些的。一米七几的身高已经一百二三十斤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拉拉队这带头一唱,男生就立马打了鸡血。
“看过来嘿!看过来!”
“这里的表演很精彩!很精彩啊很精彩!”
“很精彩啊!很精彩!”
手里头攥着一股蛇一样,牵着我,拉着我,粗糙的绳子有些搓手,却也无伤大雅。
这可惜这条蛇面对的是一群狼。
汗甩得很高,短短一分钟,这根儿绳就已经被来回甩动了三次,前前后后死活没有被拉过来,一厘米一厘米地龟速前进,胳膊上的劲儿却已经没什么了。
“hello!”
手突然被狠狠攥着压住了一下,匆忙之间慌乱了一秒。
“悠儿?”
“emmmmm?累了?”
我“呸”了一口。
“你都快喘上了好吗?”
她脸颊有些红,不知是不是累的。汗水已经淌入她的衣襟,阳光映射下,斑斓而美。
“emmm,连我都干不过的渣渣!反正你不行。”
突然来了股劲儿,两膀一晃千斤力。
“豁哟!别瞧不起人昂!走着!”
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