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猪!什么时候这么沉了!”
好像,是焉为的声音吧?还,还有一个人……也抬着我的肩膀……
我被扛着一步一晃地托着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出租车已经驶远,拉起一阵烟。
惆怅,
恰似天边的一抹霞云,泛着火烧过的颜色。
不知道其何时出现,不知道其为何而红。
徘徊,
不停地徘徊在远方,层次感极强,仿佛一座天空之城朦胧在后面,神秘而宏丽,美妙到窒息。
好香。
……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自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一路上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有颠簸感的真实让我迷茫在胸口,迟迟无法忘怀。
筋骨有点微微的刺痛感,浑身上下没一处舒服的,又木又麻,腿上有点酸胀感——大抵是挨了几下棍子的原因吧。头也沉得很,浑身无力,体力透支的后劲儿一上来,怎一个“疼”字了得?!
……
嗯……是我屋子里的天花板,灯光很暗……
“我是谁……我在哪?”
我寻思着摸索着点什么东西,摸起来却暖暖乎乎的,抱起来,便不愿撒手……
嗯?谁抱着我?
好……好温暖……
……
“你是我儿子,你在我怀里。”
哈?!
“嚯靠!好你个焉为,怎么跑我家里来了??”
我赶紧一个转身轱辘到床角,扽起被子立马把我裹了起来,吓得我立马碎了一个梦似的!
“呵!”
他拍拍胸脯一咧嘴笑笑,
“那仨孙子不长眼劲儿的,非碰见你,要是碰见老子肯定拳打脚踢一顿天马流星拳……”
他滔滔不绝嘚瑟了好多。
“不过现在我已经把他们扔派出所了,嘿嘿。我爸正巧执勤,喝!治死这帮狗犊子!”
焉为的父亲是个警察,虽然没如何见过,即便见过现在已经不记得了。
未成年人报案需要家里人去写点手续和实情,现在家里人刚出门,夜空中正繁星满天。
就在我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电流,准确无误得地击中我的眼神,立马惊醒地蹦了起来:
“悠儿呢?她在哪?!”
我立马蹦到他的眼前晃悠这他的肩膀,骤然心急如焚。
“嘿嘿……”
他眼睛里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对我嘿嘿一笑。
“怎么?”
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起了身,正了正衣领,从衣架上摘下大衣。临别门前,顺手帮我打开一展小巧的台灯,在整间屋子里闪烁着暖暖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房间——全看清了。
“嘘——”
他指了指我身后,(想必是微拂的窗帘,沙沙沙沙)我却没有理会。随即门角发出“咔嚓”的合拢声,一阵轻快的步伐消失在远处的街道上。
焉为一字未说地走了,这让我至今也不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焉为的棒子队终于管了事儿,也或许路人路见不平一声吼,也有可能……悠儿她一个人……
不敢去想了。太可怕,我似乎有一种失去了重要的人一样少了块肉。无尽的后悔我的所作所为,深深地自责突然涌了上来。
自知其实不是我的错,为何自己却如此内疚。
我似乎让自己学会了珍惜一样,眼角微红了一下,心里极不是滋味!
……
嗯?
……
好……好香,熟悉的芳香,淡雅而有味道,让人陶醉其中。
一股电流又打入脑海,刺穿全身静脉一般,清醒了。
emmmm?谁突然在我后面……
心里突然一阵慌乱的心跳!
……
“悠……悠儿……?”
她,轻轻靠在我的旁边,一个字也不说。
我更心猿意马了,满脑子已经开始热乎起来,身上的一点痛处都已消散,似乎满血复活。
“悠儿!!”
我已经快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感了。
“嘘……”
她把无力的头颅靠在我的肩膀上,想必浑浑噩噩在我身边看护了好久吧。
“累了吧……”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给你熬点儿粥吧,热乎热乎的。”
“别动……”
“唔……”
她的月色真美,我看不懂。
单纯的我还没有任何杂绪篇篇,甚至不敢去抱住这流星一般珍贵的花朵,她的存在,似乎是我这辈子的转折点。
我……
只能随着她眼角落下的泪,开始抽噎,随着她越凑越近,开始倾头相应。
珍珠断线,晚风飞舞。微凉的晚风她睡去了。
耳边留下几句知音入心的泪人话,最后轻轻咬住我的耳朵,含住一缕不绝的温度。不知不觉之间,让我沉沦着,陶醉着,兴奋着,祝福着。不自意地完全陶醉其中了。
“晚安……”
发丝流躺得自然。
她睡得比我更显累。优雅,静谧,美丽得让人看了不想眨眼,天使不过如此了吧。
遮起繁星,卧在沙发上。灯火终于熄灭,恍惚间告别了夜。
晚安。
无言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