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盾,一手长枪缓缓走过众人,身体在英雄之血的功效下形成一种似是而非的武道意志,这是燃烧之意,烧的是生命之火,只为刹那芳华。
“官人,以后不能给你吹箫了,我想复仇,我想战斗”
同样的一句调戏之言,已经没有了当初轻佻的味道,没有了拉长的撒娇味道
而是铿锵玫瑰,尤其最后八字,字字简短有力,纵横沙场女将军一般。
“为什么,只要再等一会,在等一会”
洛山从未有过如此失态怒吼着,明明争取到了时间,明明本体马上就可以赶来。
木儿摇摇头,微笑不言,
有些事情不去做,一辈子就没有机会了,生亦何欢,死亦何哀,生生死死没有那么重要,
脸上那只温暖的手再也不会触摸她的脸庞了。
她明白洛山的意思,她明白。
可是,活着对于木儿来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她受够了,
浓眉少年郎啊,愿来世做你的娘子。
她心中念完这句,如一朵盛开的铿锵玫瑰,血红色的意志燃烧着,飞起来了,浑身缭绕着血红光光芒。
刹那芳华,她拥有了三阶宗师御空的能力,以往崇拜遥不可及的力量,即使不如真正的宗师,但是足够了。
生命快速燃烧着时,那名梁山中一百零八星宿之地煞星察觉不妙想要逃跑,可这是无用功。
那花儿,绽放了。
木儿冲锋向前,身形瞬间爆发,犹如一抹红色流星闪烁。
一枪催利枯草带着可怕力量,这是燃烧全部生命所释放的力量,突破对方防御,刺进了那人的心窝,甚至不解恨,再一盾拍过去,对方粉身碎骨。
刹那芳华,那花儿,凋谢了,蓦然获得如此强大的力量是需要代价的。
她逝去了,屹立不倒,赤发飞舞。
洛山走过去,用颤抖的手催动安魂珠,乞求着不要失败。
不知是他们两个灵魂冥冥之中无意识的相吸还是怎样,成功了,洛山手依旧颤抖,是因为激动,安魂珠内两个朦胧的身影紧挨着在一起,他郑重的收起来。
天外,那道纵横一剑千里的身影终于到了,恐怖凶煞的剑笼罩全场,天空都暗淡几分。
“汝等可知何为地狱”
伴随着声音,恐怖凶煞的武道意志镇压全场,
地狱之剑。
以那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大宏愿为根基所创,奈何地狱又怎会空,便以剑为载体吸纳无尽罪恶,渴望终有一日能够还他一片净土。
此为洛山施展出的第四种剑,以往功力平衡未到可以施展的条件,一旦用出被剑气反噬。
《练气决》中正平和,绵长浑厚,让体内平衡更加稳定,可以施展出这种至凶至极的剑。
无数人望着天空化身剑虹而来的洛山本体,看不清面目,一身青衫浑身黑红火焰气劲燃烧,仿佛九天魔神降临。
为什么,为什么不愿再等一等,明明争取到了时间,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之事。
愤怒,让那剑更为恐怖,
愤怒,让他仰天长啸,
梁军中未达先天,生命未升华的数千人被影响出现幻觉,看晴空万里的天都暗淡几分。
像被无穷地狱一点一点的侵蚀整个上空,那魔神般的咆哮让他们颤抖失去战斗力。
“哼!魔门之辈,你是何人”
“聒噪”
这种时候对方居然还刺激洛山的本体,当即一剑出,以一分化十八剑,取那十八层地狱之意。
地狱之剑,是至凶至极之剑,
亦是具有审判罪恶之力,那恐怖之剑还未出,凡被影响的有罪之人纷纷忏悔于曾经的罪孽。
那黑红色剑刃风暴到来的时候,他们感到是一种解脱,意志薄弱放弃抵抗迎接解脱,迎接死亡。
入先天者,如地煞星们,努力抵抗着,控制自己不去迎接,冲进黑红色恐怖的剑之风暴。
杀是为了救赎,杀是为了忏悔。
每杀一人,吸纳他们的罪恶,剑则强一分。
天剑宇文胜看到梁山核心成员纷纷一剑而亡,浑身气势大涨。
天剑第三式,这是他最强的攻击,青天白日,一剑向洛山斩去,似那大日煌煌炽烈,
洛山将周身十八柄地域之剑凝聚唯一,威力比之初时施展之时强上数层,这是斩杀近千生灵吸收他们罪恶所强化。
他们二人持剑相交的时候,天空仿佛一半黑红一般金黄,渐渐地,黑红色占上风。
天剑宇文胜看着手中之剑在洛山的地域之剑攻击下,一点一点的瓦解,破解,随后穿透了他的身体,他输了。
此战,一剑定鼎结局。
梁山之天闲星,宗师陨落了。
他临死之前看清对方的模样,瞪大眼睛全是疑问,从空中坠落的时候看到地面的洛山依然在,愈来愈模糊的意识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躺着地上的最后一丝意识看到小时候的自己,抱着木剑哭哭啼啼跟着师傅身后跑,怎么追也追不上。
人之将死,会看到自己最美好的过往。
梁山大军被十八柄分化的地狱之剑绞杀数百人,还剩余得三千人左右看到他们的天罡星坠落了,死亡了,他们不可置信。
当恐怖的黑红色剑再次分化十八成为黑红色凶煞风暴,成为从地狱而来的风暴,梁军溃败了,四散而逃。
事后,本体化身剑虹划过天际,寻一地方平服功力的平衡性。
他是谁,他来来自哪儿里,人们不得已为知。
木儿身躯凭空生火,燃烧起来,依旧屹立不倒,所有人都忘记她的过去,只知道她是一个英雄。
两个小家伙连忙跑下城,奔向他们的老师,看着老师失神沉默的样子,不复往日那般洒脱,白过去抱住老师,他在担心,双眼通红。
这才让洛山回神过来,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身边还有需要关怀的人,不能太沉浸于自我世界中,不能活在已经发生的事情中,未来的路还很长。
手中安魂珠,他日必定要让二人重铸新躯,以新的开始在一起。
走回小城时候,洛山没有去参加欢庆,没有心情去参加那迎接英雄的仪式,他想静静,不要问他静静是谁,否则立马发飙。
回到住的地方,手里的骨灰是木儿的,很轻,很沉重。
他喝了很多酒,想醉难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