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子焰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看故儿,故儿并不看他,这闹的哪门子?好端端的,怎么辈分都变了!
王妃看子焰神色变化有趣这才有了乐子,说道:“既然唤我一声姐姐,那我便照顾她,痴也好,傻也好,也对得起这孩子的心了!既然如此,那明日我便安排让几个王府里的公主来给你看看,有合适的,你就收了罢”
子焰下了这么大一盘棋,想要聚魂盏,却不曾想被王妃反将一军,不由的有些头大起来。月栖啊月栖,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西!王妃常被两个世子气的没有办法,这下好了,总算是让他吃瘪了,心里好不得意。
许久之后对着芒崖说:“崖儿,你若是不嫌月栖痴傻,不然收了做夫人吧!”
芒崖见这烫手山芋到了自己手中,愤愤的看了看子焰快要烧起来的眸子说道:“不敢嫌弃,只是这月栖姑娘,怕是已经心属哥哥了,否则也不会那日答应留宿在府啊”
子焰这才收回滚烫的眼光对王妃示好道:“罢了罢了,那月栖痴傻粗笨,怎的与母亲做姐妹,她可不配,这痴傻就痴傻罢,我这世子府还不差这口吃的。”
王妃见子焰这般情形,心理便知道个大概了,看来这小子是动了真情了。这么多年来,她只在那场战火中听闻他口中念念不忘阿离二字,后醉酒一次也是如此。
仅此两次。虽与她嘻嘻哈哈,但却与旁人从不亲近,他狂傲,却有狂傲的资本,连公主都不看在眼里,却能为了月栖那丫头费如此心机来计算自己,想来是来真的了,以他的性子,必定不会负了那月栖,自己也就放心了,毕竟月栖那丫头,与她有缘,只是一面,便心中喜爱的不得了!
于是便拍了拍大腿高兴的说:“你小子,下次再算计我,我就让那月栖嫁于你弟弟!聚魂盏,等你需要的时候,提前知会一声,让茫崖外祖差人送来便是,那王上有,我们也不缺!”
见王妃表态,子焰这才心满意足的笑了。忙将月栖送来的食盒如数打开,命人做了晚膳,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吃了顿饭才作罢。
回王府的路上,芒崖骑着马慢悠悠的伴在王妃轿子旁边,王妃掀起帘子问:“孩儿,你怎么就没对那姑娘动心思呢?”
芒崖骑着马看着远方,想起了一些回忆便与王妃娓娓说道:“孩儿很久之前便见过月栖姑娘,那时候她还是心智不全的痴傻儿,孩儿在万象街碰到一个有王上气息的人,便跟了上去,就见着月栖姑娘被一帮精怪追逐,因为她貌美惹眼,那些下流坯子便想占她便宜。
孩儿本来不想多事,可月栖姑娘却向着我的方向跑来。那精怪见她跑的欢,便下了狠手,将妖火投于她,妖火砸在她后背溅在了我的身上,我还未做反应,她却扑向我,用手将我身上的妖火扑灭。
奇怪的是,我并未看到她有真身。虽然痴傻,还是个肉体凡胎,却能下意识的先来帮我……”说到这,芒崖的嘴角漏出一丝罕见的微笑。王妃也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里对月栖更加多了分爱意。
“不知为何,她受妖火却不伤与妖火!我再一细观,她身上有一丝丝很微弱的气味,是大哥的味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大哥并不是普通身份,这月栖姑娘看来是他天注的缘分,你大哥的身世既是他的资本,又是他的劫难,你只记着无论何时,你都要帮他,哪怕有一天要与天地为敌,也要站在他身边为他反天斗地!”
王妃的话虽然有些壮烈,却用一种不刻意的口气淡淡的嘱咐这芒崖。好像对这种概念习以为常一样。芒崖也只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
“好久没出来了,让为娘骑一会马可好?”王妃脸上又多了份顽皮,对芒崖说道。芒崖嘴角一抽,头又疼起来……自己怎么摊上这样一个不正经的母亲啊!
黑夜里,一雍容华贵,芳华绝代的女子扬着马鞭,骑在一头黑色的烈马上,呼啸而过的风将她华贵的衣袍和乌黑的长发吹起,发间的步摇丁零当啷的发出撞击的清脆声响,伴随着还有一声声女子爽朗的笑声。还有一帮随从抬着轿撵疾步追随的喘息声。
忙碌了一整天,月栖打发走鸢尾,这才好好躺在床上摊着。这时,门却吱的一声开了,原来是坊主。看月栖瘫倒在床,心疼坏了,赶忙上前:“听月容说今天忙坏啦!”
月栖给坊主腾开一点位置,坊主顺势坐下,抚摸着月栖散开的头发说:“菜和酒我都尝了,新颖好吃。今天一天翻了一倍的顾客,而且,果不其然,有些酒馆已经跟上了白桃酿的做法”
月栖撒娇一般歪着头,享受着坊主的抚摸,说:“让他们跟着学吧,对了,以后便将白桃酿唤做美人绯吧,更文雅些。”
“美人绯。”坊主念了一遍,果然更有底蕴。
月栖继续说着:“今天又收了一列会员,还多收了他们五千金呢!”
坊主并不惊讶,只是刮刮她的鼻头说:“你呀!你可知今日那些人的来头?”
月栖摇摇头却又满不在乎的说:“咱们不偷不抢,明码标价,管他是谁,我们虽然是普通酒肆,但规矩立了就不怕他们。”坊主听着月栖的这番话,不由得有些感慨,她不想去深究为何月栖清醒后如此强势的性格,也不想问她究竟哪里来的这么多酒菜方子,经营之道。
她害怕,害怕本来就是她奢望来的孩子,会离她而去。于是,她不再细问这些事,只是试探似的问道:“听说老王妃是冲你来的。还送你她的陪嫁项圈?”
“陪嫁?项圈是送了一个,知道名贵,不知道这么名贵!”月栖有些讶异。
坊主见她真的不知情便安慰说:“既然收了,你自己便有你自己的主意。只记得选你想要的就好。”坊主爱怜的看着她,倒让月栖一时搞不懂她的意思来。
母女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两句,许是太累了,月栖很快进入了梦乡。坊主替她关了窗,掖了被。这才放心的熄灯关了门。半夜热的月栖蹬了好几次被,没有睡好,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