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刘太医尽力压制毒性,为本王争取更多的时间寻找雪莲花。”北然说道。
“自然,医治王妃,是臣的责任。”
那些逃掉的蒙面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主子那,向他们汇报。
“娘娘,他们回来了。”苏姑姑贴近婉皇贵妃的耳旁说。
“带进来。”
苏姑姑立刻出去,将五名蒙面人带进来。
“娘娘,王爷与北王妃都没有死。”一名蒙面人慌张的说。
“哦?”
“但是北王妃中了西域剧毒,还中了虞美人果子的毒。若是找不到解药,北王妃必定丧命。”另一名蒙面人解释说。
虽然他们没有刺杀北然成功,但是南宫倾蒅身重剧毒,这还算满意。
婉皇贵妃看了苏姑姑一眼,苏姑姑就出去了。
婉皇贵妃缓缓起身,走到那五名蒙面人的后面,正巧婉皇贵妃的面前放着一把长剑,长剑出,蒙面人倒。
那五名蒙面人后颈流血,直面倒地不起。
那五名蒙面人刚倒下,苏姑姑就带着一些侍卫进来,将地上的五名蒙面人抬走,扔到乱葬岗。
“娘娘,如何?”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回答说,“北然没事,估计,南宫倾蒅就要命丧黄泉。”
苏姑姑听了以后,有些惊讶。这剩余的五名蒙面人,明明是羽然派的人,是要刺杀北然的。为什么北然没事,反而南宫倾蒅有事。
“这.......六王爷派出去的人,不是要刺杀北王的吗?为什么受伤的会是北王妃。”苏姑姑不解。
“估计是南宫倾蒅替北然挡住了。所以北然才相安无事,南宫倾蒅却要濒临命丧黄泉。”
虽然那蒙面人没有详细跟婉皇贵妃解释,南宫倾蒅为什么会身受重伤。但是婉皇贵妃仍旧可以猜得出来。
既然北然无事,有事的还是南宫倾蒅,除了南宫倾蒅替北然挡住了这些,便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个问题了。
“去叫羽然过来吧。”婉皇贵妃说道。
“是,娘娘。”
婉皇贵妃让苏姑姑去叫羽然到绵娉殿,无非就是要告诉羽然,南宫倾蒅就要命丧黄泉罢了。
过了一会儿,苏姑姑就带着羽然来到了绵娉殿,苏姑姑在绵娉殿外等候。
“是你让他们在长剑上撒西域剧毒的?”婉皇贵妃问。
羽然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回答说,“对啊,怎么了吗?”羽然回答的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
婉皇贵妃听了以后,笑了笑,“羽然,你回答的这般漫不经心,毫不在意,本宫很满意。只是,中了这西域剧毒的,不是北然,而是你最心爱的南宫倾蒅。”
“什么!”羽然听到婉皇贵妃说南宫倾蒅中了那西域剧毒时,脸色大变。他的漫不经心,毫不在意,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为什么南宫倾蒅会中了那西域剧毒?我不是跟他们说了吗?要北然死,要北然死,为什么中西域剧毒的人会是南宫倾蒅?”羽然很着急,很急躁。
婉皇贵妃不紧不慢的走到羽然的身旁,贴近羽然的耳旁,小声地回答说,“北然相安无事,可是南宫倾蒅却身受重伤,你说这是为什么?”
婉皇贵妃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若是羽然猜不出来,那智商真的是......
羽然想了一会儿,突然说,“母妃,你的意思是,南宫倾蒅替北然挡下了?”
婉皇贵妃点了点头,以示同意。
婉皇贵妃还以为这么明显的提示,羽然要想很久。但还好,没有想很久,反应还算迅速。
“南宫倾蒅怎么会.....”羽然自言自语的呢喃着。
婉皇贵妃就站在羽然的身旁,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你以为,南宫倾蒅不会为北然挡下这些。”
羽然抬头看着婉皇贵妃。婉皇贵妃说出这么一句话,也不出奇。
“你以为南宫倾蒅还是当年的南宫倾蒅,懦弱胆小,温柔似水。对吗?”
羽然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婉皇贵妃紧接着说,“如今的南宫倾蒅,恐怕是已经爱上了北然了。若不是爱上了北然,又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挡在北然的前面。宁愿自己身受重伤,身重剧毒,也不愿北然受伤,身重剧毒。”
“胡说!”羽然瞪着婉皇贵妃,很大声的驳回婉皇贵妃的话。
“呵,”婉皇贵妃冷笑一声,紧接着说,“若是本宫胡说,你觉得,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南宫倾蒅不顾自己的生死,也要北然无事?除了南宫倾蒅爱上了北然这个理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吗?”
幼时若不是婉皇贵妃在羽然耳旁教唆,羽然也不会与北然,墨然为敌。
在婉皇贵妃还未教唆羽然时,羽然与北然,墨然两人玩的甚好。那个时候,还没有冯里云舒,只有他们三个,与南宫倾蒅。
因为南宫倾蒅常常到芸贵妃那,也就是北然的母妃。若不是因为芸贵妃,羽然根本没有机会认识南宫倾蒅,更不会一眼便相中了她。
就算后来有了冯里云舒,他羽然的心也还是在南宫倾蒅的身上。
那时的南宫倾蒅确实不比冯里云舒优秀,也不比冯里云舒长的好看。但是羽然就是认定了南宫倾蒅,一直在等南宫倾蒅长大。
可是终于等到南宫倾蒅长大了,却嫁给了北然。
就算这样,等到南宫倾蒅长大以后,羽然都仍然自信南宫倾蒅对北然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如今婉皇贵妃却告诉他,南宫倾蒅替北然挡下了危险,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也要北然平安。
就算羽然真的将南宫倾蒅抢回来,也抢不回来她的心啊!
他羽然可以等南宫倾蒅这么多年,等她长大,爱她那么多年。南宫倾蒅她也可以一直爱着北然啊!
婉皇贵妃见羽然神情有些惊慌失色,说,“你是觉得,南宫倾蒅爱上了北然,你便没有机会了?”
婉皇贵妃真的是看透了羽然的心啊!
羽然没有回答婉皇贵妃,但是他的表情,他的眼睛,在回答婉皇贵妃,“是。”
婉皇贵妃突然抱住了羽然,小声地说,“本宫的好儿子,你错了。就算此时南宫倾蒅爱上了北然,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是王,你成了北凉的王,将南宫倾蒅从北然手里抢过来。再用你的真心,将南宫倾蒅的心融化,她一样会接受你的。”
“她会吗?”羽然冷冰冰的问。
婉皇贵妃推开羽然,看着羽然,眼神坚定,笑着回答,说,“当然。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人啊,就像动物一样,感性。就算南宫倾蒅的懦弱胆小都因为北然而藏起来了,本宫相信你可以将南宫倾蒅的懦弱胆小给找回来。因为,那个懦弱胆小的南宫倾蒅,才是南宫倾蒅。”
羽然看着婉皇贵妃的眼睛,有所思考。
逃掉的九名蒙面人在城门口,与冯里云舒相见。
“看见另一边的人在长剑上撒了东西,应该是剧毒。本来受伤的应该是北王,但是北王妃挡在北王前面,所以如今北王妃身重剧毒,估计离死不远了。”一名蒙面人说。
不管过程如何,她冯里云舒,只要南宫倾蒅死。
冯里云舒从衣袖里拿出一袋钱,一个人接过,打开看了一眼,便走了。
冯里云舒回到冯里阁,一日都心情很好。
北然一边派人去伏莲山寻找雪莲花,一边让吴席去调查那日的蒙面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南宫倾蒅一日不醒,一日不解毒,北然便一日在南宫倾蒅的床榻旁守着。
刘太医也在尽力的压制南宫倾蒅体内的毒素,一边尽力研究出伏莲山的雪莲花的样子。
“王爷。”吴席突然出现在蒅溪殿。
北然转过身,看了南宫倾蒅一眼,便出了蒅溪殿,到扶苑阁。
“查的怎么样了?”北然问。
“已经查出来了。那日的蒙面人,分别是六王爷跟冯里小姐派的人。”吴席说到冯里云舒的时候,有些小声。
北然听到吴席说有冯里云舒的时候,整个人都很震惊。
有羽然,这是在北然的意料之中。只是有冯里云舒,这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惊讶。
“你确定有冯里云舒?确定是冯里云舒?”北然不敢相信,再三向吴席确认。
“确定就是冯里小姐。”
“若是是有羽然,那么,羽然肯定有解药。”北然小声呢喃。
不巧,被吴席听到了北然的呢喃。
“王爷,属下查过了,六王爷并没有伏莲山的雪莲花。据调查所知,六王爷也才刚得知王妃身重剧毒。”吴席说道。
“你不是说是羽然派的人吗?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伏莲山的雪莲花?”
“但六王爷确实没有伏莲山的雪莲花。而且六王爷派人刺杀王爷时,有叮嘱过,不能伤到王妃。只是没有想到,王妃竟然挡在王爷你的面前。”
是啊,他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挡在他的面前,替他挡住了这些危险。
“本王知道了,你抓紧去找伏莲山的雪莲花吧。”说完,北然就出了扶苑阁,回到蒅溪殿,继续在南宫倾蒅床榻旁守着她。
商枝也听上苑说了,南宫倾蒅身重剧毒,一听说就赶紧到北王府了。
商枝一踏进蒅溪殿,踏进南宫倾蒅的屋子,便看见北然坐在床榻旁,守着南宫倾蒅。
“满珽公主?”靖远看见商枝,小声地说。
商枝只点了点头,靖远说的很小声,北然一直在南宫倾蒅的情绪当中,丝毫没有听到靖远喊“满珽公主”。
商枝走到北然的身后,轻轻地拍了北然的后背一下,待北然转过身,商枝便指了指门,以示出去。北然便随着商枝出去了。
“你怎么来了?”北然问。
“是冯里云舒,对吗?”商枝同北然说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你怎么知道?”
“我刚回到北凉的时候,见过冯里云舒一次。我想,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冯里云舒爱了你很多年了,如今也在等着你。”
北然沉默,没有说话。
“我问过她,她要如何赢得你的爱。她同我说,自有她的办法。如今南宫倾蒅出事了,我也终于知道,冯里云舒口中所说的,自有她的办法,是什么意思了。”商枝同北然解释,她为何会知道这是冯里云舒的所作所为。
冯里云舒对北然的爱,太沉重了。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还是未来,还是下辈子,他北然,都接受不了。
“你知道的,我对冯里云舒,自始至终,只有朋友之情。”
商枝当然知道,就算没有南宫倾蒅的存在,北王妃也不会是冯里云舒。
“当然。”
“南宫倾蒅中的什么毒?”商枝问。
“西域剧毒。”
“西域剧毒?”商枝有些疑惑。
北然点了点头,说,“有什么问题吗?”
“北凉怎么可能会有西域的剧毒?”这才是商枝觉得疑惑的地方,“不管什么时候,北凉永远都不可能出现西域的剧毒。除非北凉有西域公主,否则,绝不可能出现西域剧毒。”
商枝在阿奇俐俐待了十年,而阿奇俐俐正是属于西域的。所以,自然是知道一些。
北然也知道阿奇俐俐属于西域,所以绝不会问商枝为何会知道。
“那你知道南宫倾蒅中的是什么毒吗?”
“她的情况如何?”商枝问。
北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将商枝带到刘太医那,让刘太医给她说。
刘太医给商枝解说了一番,商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回答说,“那不是西域的剧毒。”
“怎么可能?”刘太医质疑商枝。
“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那本书上就写着跟南宫倾蒅一模一样的情况。”
“那是什么毒?”刘太医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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