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稞儿,你说你是不是担心太多了,以你现在的修为,就算是不做回稞儿,又有什么关系呢?在这卧龙山上,你想是谁都可以,除却一点样貌差异,与以前一般无二!”许是跟狐绾儿在一起太久培养出的柔情,蛟泰与蛟稞说此话的时候,一手扶其肩,一手抚其泪,完全是温柔贴心的大哥形象。
“哥哥,若如此,那稞儿便与你永别了,待我死后,若侥幸没有魂飞魄散留得灵珠在世,便劳你好好保管吧!我这灵珠若能为嫂嫂所用,你们便能在这世间永远做一对快活爱侣,这样稞儿也心安了!”蛟稞说话间,已是转身欲走。
曾经即便只是在某个角落里仰望圣君她也甘愿,现在,心内暴涨的**已经让她完全迷失了,甚至不惜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来逼迫自己哥哥。
“稞儿,你怎么能遇到一点挫折麻烦,就要去寻死呢?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蛟泰追上去,拉着蛟稞的削肩便不停摇晃,蛟稞表露出的这种绝望情绪,让他很是害怕失去这个亲人。
“哥哥,不是稞儿寻死!你有所不知,我自当了一日木垚垚,便彻底沦陷在圣君赐予的温柔中了,已经欲罢不能。为了拥有木垚垚所有的记忆,拥有她的身体,从内到外成为真正的木垚垚,我已经用我的血在她的体内种下了连心蛊——连心蛊若能种满九九八十一日,我便可与她化为一体,可是种蛊中途一旦远离蛊体日久,我便会枯竭而死。而断绝了蛊源供养的木垚垚,也将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蛟稞神色凄然,似是极度悲伤,只是不经意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算计。
“这——这,稞儿,你可是想好了?以你现在的修为,驾驭这种奇术当是容易,只是据我所知,这种蛊术一旦种成,蛊体与蛊源的所有一切也都将合二为一共生共享——那木垚垚只是人类女子,她昙花一现的生命几乎为零的修为,这些都将成为你修仙路上的绊脚石,你盗用灵珠已经违背了天道,现在还要去走这样一条艰难的路,稞儿,这值得吗?”蛟泰看着面前这个让他头疼的妹妹,却只觉心疼,心里亦不禁暗暗责怪自己对她关怀太少,以至于妹妹已经误入歧途自己都不知道。
“浩渺仙途若百无聊赖,又有什么意思?值不值得,稞儿已经别无选择,而且对于稞儿来说,能得圣君一日笑靥温柔,胜过百年孤影徘徊!哥哥,你既然不帮,那稞儿这便与你作别了!七日之后,你便去龙冢谷中寻我的灵珠吧!就在上次我们见过面的那个山洞里。”蛟稞说完,一脸黯然的转身而去,心里却也忐忑不安:哥哥,能否为了这一念亲情而背弃圣君呢?
她也没有这个自信,毕竟她的这个哥哥,向来是顽固难化出了名的,这卧龙山上谁人不知!
“你——回来!”在蛟稞即将踏出门外的一刻,蛟泰终于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既然中了连心蛊,这木垚垚无论如何迟早都是要死的,何不让我家稞儿替她活下来呢?有稞儿的陪伴,对圣君来说也是一种慰藉。
只是圣君,对不起了!蛟泰心里默念一句,已是打定了主意。
“哥哥还有什么吩咐?”蛟稞闻声停了下来,唇角微勾已是噙满笑意,哥哥,总算没有让自己失望。
“稞儿,你在这里等待片刻,为兄来帮你寻她!”蛟泰交待完,便自顾盘膝而坐,从怀里掏出各种占卜物事,开始忙活起来。不一时,蛟泰便卜出了木垚垚的所在之处。
“哥哥,稞儿还有一事不明——那木垚垚指间戴着一枚莹绿色的戒指,圣君似是极为看重,这戒指可有什么不同之处吗?”看哥哥占卜出木垚垚的位置所在,蛟稞总算心安了,便问出自己心底的疑问。
“稞儿,这枚戒指确实大有不同——这戒指分为龙戒凤戒两枚,当年圣君的母亲在历劫中被雷击成重伤,圣君悲痛不已,他母亲亦是舍他不下,便用尽最后的气力,生生将自己的灵珠裂成两半,又嘱咐先君用自己的灵珠煅造龙戒凤戒,他日用作送给自己儿媳妇的礼物!”提起这对龙凤戒,蛟泰是满脸的钦服之情,回想了一下先圣后的风采,便继续说道:“凤戒一旦戴上,除了凤戒的拥有者本人心甘情愿的摘下,旁人若没有圣君的一滴指尖血做引便妄想打开,两个戴戒之人的悲恐行踪亦能彼此感应,寓意为天生一对!”
“那若是杀了那木垚垚呢?”听到说凤戒竟有如此神奇,蛟稞一时疑虑重重,这么说自己没有这枚凤戒的话,这李代桃僵的把戏也是早晚要穿帮了。
“那圣君便能立时知晓!不过你若与她化为一体,此事倒也不足为虑了!我们还是快些走吧,若迟了,说不得圣君又带她去往别处!”两人说着,便一起往龙冢谷而去,因着蛟泰卜出的位置不能十分精确,两人只能在附近的山洞里慢慢搜寻。
“翀哥哥,这是真的吗?我这是在做梦吗?”睁开眼便看到翀哥哥温暖的脸庞,木垚垚忽然有了种庄生晓梦的感觉,到底哪一个才是梦境呢?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去触摸龙翀的脸,心里却忐忑不安。
“垚垚,这不是梦!如今蛟稞的修为只怕已在我之上,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她发现你不见了,定能寻到这里来!”想到蛟稞的修为龙翀忽然有种无力感,他要怎样,才能让垚垚安然的呆在自己身边?
“翀哥哥,那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且不说蛟稞如今修为大增,她那擅于占卜之术的大祭司哥哥只怕也要帮着她,我们能躲到哪里去呢?”在木垚垚的印象中,那善于占卜的大祭司是最疼他妹妹的,分分钟就会倒戈,她紧紧的抱着龙翀,有种仇家上门无处可逃的凄然绝望。
“垚垚,不怕,我们躲到地底下去!那里,他大祭司的占卜术是不灵的!”感觉到怀里木垚垚小小的身躯在不停颤抖,龙翀愤怒之余更是自责!
龙翀将木垚垚匿形藏于自己袖间,便离开去寻那善于打洞的明哥,他可是还记得,自己在明哥处养伤时,那大祭司龟板都扔了数次也占卜不出个准确方位的。
“嘘,是圣君——圣君是一个人,看来他是没有找到木垚垚了,稞儿,你就不用再担心了!”蛟泰正行走间忽然被妹妹拉到了一处洞穴内,抬头便看到头顶上一抹玄影飘过,不禁骇然。
“哥哥,他不是一个人,那木垚垚被他匿形藏于了袖间,既然如此,哥哥你便先回去吧,稞儿去看看他们究竟要去往何处!”果然还是被他给找到了,蛟稞不觉心头一沉!
“那,稞儿你要小心一点,圣君毕竟千年修为,即便你如今修为在他之上,也千万莫要大意了!”蛟泰说完,便自顾回去了,若圣君回去寻他不见,岂不是要徒惹怀疑。
蛟稞一路跟踪龙翀,却见他带着木垚垚并不是前往九帘宫,而是去了卧龙山西南的一处行宫内,蛟稞刚要跟进去,龙翀却又匆匆出来,似是在寻什么人,她只得躲在暗处观察,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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