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翀哥哥,难道是垚垚侍候的不好吗?你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已经替代了木垚垚一整天,可是长期以来对于龙翀的敬畏之心,让蛟稞在发觉龙翀不高兴时,便立刻胆怯慌神了。
“垚垚,你都为你以前的男朋友写了歌,我们这马上都要大婚了,你为我写的歌呢?翀哥哥想听听。我愿与你魂寄三生石,看彼岸花开荼蘼尽,从此相守奈何桥!真好!垚垚,翀哥哥想听你再唱一次!”可能是内心不自觉的介意,这木垚垚只唱过一次的歌,龙翀竟然就念念不忘了。
不敢再逼问她关于过去的事,只是侍候这样的词,让龙翀觉得很别扭,是不是自己太凶,惊吓到了她,以致于让垚垚与自己产生了距离。
“这——翀哥哥,垚垚困了,今天不想唱歌!”眼看着越聊场面越是控制不住,这让蛟稞很是抓狂,为了不让龙翀起疑,便只好推托说自己困了,大致平日里,木垚垚也会经常这样的撒娇耍赖吧!
还好今日没有杀了这木垚垚,凭着自己现在的修为,想要获得木垚垚本身的记忆,应当不是难事。
“垚垚困了,那便睡吧,被子盖好了,小心感冒!”龙翀说着,拉过来被子为蛟稞盖上,便佯装睡去。其实哪里能睡得着,明明她就躺在身边,一闭上眼睛却又觉得垚垚离自己越来越远,甚至有一种自己即将要失去她的恐慌,这感觉很不好。
蛟稞看龙翀睡去,便也不敢再继续纠缠,只是不甘心,只有完全的承继了木垚垚的所有,她才能高枕无忧。感觉到小心翼翼为自己掖着被子的双手,蛟稞更是下定了决心,志在必得。
一宿无话。第二日上蛟稞故意睡得沉沉的,在不了解他们二人过往的情况下,她还是决定尽量减少与圣君单独相处的机会,免得话说多了漏出什么破绽,那可就得不偿失了。龙翀起床时看她还睡得香甜,果真没有打扰她,为她又掖了掖被子,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
看圣君走远,蛟稞总算放下心来,又等了一会儿,便起身前往龙冢谷而去。
而本来已经前往密室修炼的龙翀,却不知何时又折了回来,远远的跟在蛟稞身后。这一日明明是与垚垚呆在一起,却无缘无故心神不宁,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垚垚,这是要去哪里?
龙翀一路远远的跟着蛟稞到了龙冢谷,这让他心下大骇:难道大白日里,垚垚也梦游了?
蛟稞将困着木垚垚的结界打开,木垚垚此刻仍是安静的躺在石床上,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蛟稞手上蓝光闪烁,她将手放在木垚垚的额头上,不一会儿,木垚垚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你终究还是回来了,抱歉,占用了你的身体那么久!”木垚垚醒来后感觉头也是痛手也是痛,正不知怎么回事,抬头便见眼前站着一个自己日日镜中观瞻的人,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了。木垚垚不禁感叹:老天真是见不得自己好,刚以为幸福已敲门,现在人正主儿竟然又回来了,自己这个冒牌货,还不是得有多远闪多远去。
木垚垚因为自己是个冒牌货而失落,哪里能想到,面前这个也是冒牌货呢。
“木垚垚,你该不会是傻掉了吧?”木垚垚的回话让蛟稞瞬间凌乱了,她不是应该震惊愤怒或者恐惧才对吗?若是木垚垚傻掉了,那我还能感知到她的记忆吗!
蛟稞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盼着木垚垚好好的。
“不敢,按说冒牌货总是要给正主让位的。请问你能给我个镜子来照一下吗?”嘴里说着要让位,可是想到以后那么好的翀哥哥就变成了别人的,木垚垚便觉得心里疼痛不已,原来人们常说的心痛,是这种滋味。
只是若我仍有同样的容颜,又凭什么不能争取,毕竟这些年来陪伴在翀哥哥身边的,是我!
“慢着!你——你是鬼吗?你这是来找我索命吗?可是,你的命真的不是我害的啊!我跟你同病相怜,我也只是一缕孤魂而已!都说同忧相救,就算我们两个不能互相帮助,你也不能来残害我呀!”日日跟一群妖怪打交道,木垚垚早已相信了这个时空是无奇不有的,想到面前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枉死的木垚垚的魂灵前来索命,木垚垚便真的不能淡定了,拉着蛟稞的手,开始狗腿的讨好起来。
为了不打草惊蛇,龙翀一直躲在山洞外没有进去,乍听到木垚垚惊呼一声“慢着”,吓得他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里。龙翀正准备飞身过去救她,却听到木垚垚可怜兮兮的在跟人攀交情拉近乎。蓦的想起自己用先父的灵珠救她醒来时,她当时也是这般的狗腿,一口一个阎王大老爷、无常老伯伯,还求自己给她赐个好去处,那般的灵动可爱!想到此处,龙翀便不自觉的唇角勾了起来。
“鬼?哈哈哈哈哈,木垚垚你可真想的出来!瞧你这副没出息的德行,圣君他怎么就看上你了呢?要说这张漂亮的脸蛋,哼!我蛟稞若是变化起来,又岂止比你美百倍!我能红颜永驻,你将来却只能依靠消耗圣君的灵力来帮你维持,你会拖累他,你知道不知道!识相的你就该认命消失!”想想圣君看上这么一个人类女娃,蛟稞心理便难以平衡。
听到蛟稞这个名字,木垚垚与龙翀俱是一惊!虽然龙翀的修为一直远胜于蛟稞,只是想到蛟稞自龙冢谷中消失至今,此般变化自己竟不能识得,便不敢轻举妄动了。若非修为远在自己之上,她又如何能瞒得过自己的眼睛。
“好好,我听你的话消失好不好?蛟稞,我不会与你抢你的圣君的,我们这样的感情,昙花一现便好,终究是无法天长地久共度余生的,这一点我木垚垚有自知之明。你放我走,我答应你消失的远远的!”看多了这样的故事,木垚垚明白,在危险之中越是面对熟人,越是生机渺茫。她一边如此说着稳住蛟稞的情绪,一边紧紧抚捻着手上的戒指,希望龙翀得到求救信号能够快点来救她。
听到木垚垚说出消失不见如此随意,龙翀感觉心痛不已。此时手上却忽然传来龙戒强烈的求救信号,龙翀方知木垚垚刚才之言乃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时间,当下心中大慰,暗暗责怪自己竟然不信任垚垚!
“哼!你消失得远远的,这话我如何能信,你能消失到什么地方去?”若是能有两全其美的法子,蛟稞倒也不想非置木垚垚于死地,只是她若不死,心实难安,如此想着,蛟稞便伸出纤指攥着木垚垚的下巴,语气冰冷的道:“难道你不知道吗?唯有死人,才能永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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