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周淇听后深信不疑,毕竟在这场祸事中,可不就是琪国得利最多吗?在愤慨的同时,心里却也有了一些些安慰,失去了一个亲人,自己现在也不是一无所有的,自己还有丈夫有孩子啊!想到这些,周淇连日来憔悴不堪的脸上,总算泛起了一抹笑意。
“淇儿,怎么还没有睡!”桓子慷表演一番便返回帅帐,果见周淇是坐着的,心里一颗石头也总算落了地。毕竟她现在还怀着自己的孩子,他不希望她太过于思虑这些影响到未出世的孩子。
想到桓子慷为了自己父兄如此殚精竭虑,周淇心里便感觉暖暖的,她张开双臂拥抱住桓子慷,喃喃说道:“慷哥,淇儿想等你一起睡!”
桓子慷揽着她的肩膀,像抚慰小孩子一样轻轻拍打着。夜色寂寥,温暖的帅帐很快便传来均匀的鼾声。
却说蛟泰自从参悟天道之后,从此整个人都大为改变。日日亲自巡山以防有无辜人类受害,底下小妖们见大祭司如此,自然各个小心谨慎不敢有违半分。龙翀也乐得清闲,也就专心于修炼了。
木垚垚每日无所事事的到处游荡,她不知道什么是天劫,可是看聊斋上不都是一道雷过来给劈个焦黑吗?我的翀哥哥啊,原来修仙是这么艰难的一条路,她心里面一面是心疼龙翀担心他,一方面自己也开始修炼了,那天雷,会不会朝着我也劈过来呢?
木垚垚也终于有了心事了,每日望着瀑布倚着栏杆发呆,每次抬眸看到正午的阳光,都唯恐有一道天雷在自己头顶炸开。
“桓子慷,你一个小小人类竟然敢欺骗于本君!啊!”狐珺近日心绪难宁,思念日夜煎熬,而桓子慷的妙计明显就是个骗局。死了两个草包太子,于桓子慷而言死的是劲敌,可是于他而言又有何用?
狐珺冲冠一怒,整个清幽的竹林都被齐齐的切平了,他也因为这一怒气血攻心牵动了伤口。
狐珺急急的运气疗伤,可惜气血横逆越是着急越是压制不住,气血周行全身当以顺为用,过分压制有害无益。狐珺这样急切间强行压制,没一会儿,便喷出一口鲜血。
青翠繁茂的一片竹林被瞬间切平,远远的一处亭子里,老道长眼睁睁的看着,不禁哀声长叹:“天地不仁,为强不尊,只苍生何辜啊!师兄啊师兄,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说,你到底是何人?为强不尊,这强者又是谁?”狐珺虽是受了伤,狐类天生的灵敏听力和嗅觉还是可以让他永远处于最警觉的状态,老道长这一声长叹,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小道师承屠魔殿,王明阳王道长乃是小道的师兄。”老道长虽是拱手作揖,头上却细细的冒了汗。方外修道之人,有时候也是怕死的。
“哦,王明阳,那倒算是个人物,你们这些草包人类里,也就只他还有那么点本事。你吗,在本君看来可是远逊于他了,也好意思在这里悲天悯人吗?”心口到现在还痛着,狐珺强忍着痛苦与道长攀谈了两句。
狐珺也是有原则的,这道长救过他的命,若非他对自己心存歹意,狐珺也不想为难于他。
“贫道也只有悲天悯人的份了,这天下苍生的责任太重,贫道担负不起。”想起天下苍生,道长便觉心情沉重:一个桓子慷我都感化不了,又能为苍生做些什么呢?
“念你有恩于我,我不杀你,不要让我发现你碍着我的事了,否则,我也不介意违背原则。”
冷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待老道长从惊惧中回过神终于找回了一些勇气的时候,狐珺已然不见了。在狐珺看来,这老道长也只是悲天悯人,桓子慷才是实实的可恶,此地已不可留,自去另寻安身之所了。
桓子慷终于要倒霉了。狐珺在龙翀那里受了戏弄憋了一肚子火,正愁发泄不出,安肯再对桓子慷的戏弄忍气吞声!将养身体还不到两天,便寻桓子慷而去。
桓子慷自从定下这里外合围的周郎妙计,便以为万无一失了,悄悄地跟在敌人后面,大军行动动静太大,只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谁知跟了几天,已经到得海岛境内,无端端的大梵那十数万大军竟不见了。桓子慷心下不安,与几个将领商议之后,大家都一致认为是大梵急功近利,怕我们跟上去来个前后夹击,故而急行军往都城赶,好先下手为强。
桓子慷总觉得不妥,又担心赶的慢了王都不保,也是日夜兼程急行军。追了两天不见敌人,派出最优秀的探子出去也什么都打探不到,而越深入海岛,地形丘陵错杂植被茂密,让桓子慷心内极为不安。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桓子慷见周淇一个人恹恹的无精打采,连日来鞍马劳顿,她是有身子的人,真怕她受不了。
“没有,只是担心父王,也不知道父王的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周淇说着说着,便有些泫然欲泣了,说到底,新家庭的温暖,并不能完全抚平丧亲之痛。
桓子慷没有心情安慰她,反倒觉得她很不懂事,若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一定让她滚蛋。行军如此辛苦危险,他也没有派人送她去个安全安逸的地方。敌人也有探子,若是敌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又抓到了她,再拿了她做人质,虽然他也爱她舍不得她更舍不得孩子,他也一定会丢掉她!他可以没有爱人没有孩子,却必须拥有江山!
“报告太子,我们突然有许多士兵中毒死去,军医认为是水源的问题。”一个副官过来禀报,一个八尺大汉此刻颤抖的厉害。
“什么?伤亡多少?赶快封-锁消息,不可动摇军心!”桓子慷急急的赶往帅帐,召集众将商议。
“我们靠近大海,淡水水源本就有限,这一路行军都是靠着这条水路。只怕大梵早已有所察觉,所以先下手为强。”一个将军分析道,对战局充满了担心。
众将也都极为担心,打了一辈子仗,居然栽这样的跟头,只顾着保护王都,这一路上太过大意了!
此时一个探子急匆匆地进来,满脸汗水顾不得擦一把便跪报:“报,发现西面与北面山坡上有敌人活动,旌旗隐隐,似有大军!”
“再探!”桓子慷一挥手,探子领命而去。
桓子慷表面镇定,内心却有了更大的担忧,敌人投毒不会就这么了事,只怕还要趁火打劫吧!
一面是国难当头,狐珺又要上门责难,聪明反被聪明误,桓子慷这次是妙计连招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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