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完全的亮,我先回了屋子,富娃正躺在我床上四仰八叉的睡着,手里还抱着我的两件衣裳。
“起来起来,富娃,赶紧起来,冻死我了。”我推着富娃,想让他给我腾个地方,谁知道这小子睡的跟个死猪一样,也就哼唧一声,转个身就又睡过去了。
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醒来的时候,眼睛才刚睁开,耳边就传来声响:“醒了?听能睡啊你!”
“你怎么在这儿?”我支起身子半躺着看向旁边坐着喝茶的丁曜东,这厮穿着一声的华服,那头上还像模像样带着一定裘皮帽子,华贵的不得了,跟他之前的装扮可谓是大相径庭。
“盛儿,丁少爷听说你病了,特意来看你,不得无礼!”
这一声响起,我才发现这屋子里除了丁曜东之外,还有丁老爷,丁老爷对面坐着的就是孙恩承,此时正一双眼睛盯着我瞧,他嘴角虽然挂着笑,但却让我激灵了一下,也不敢乱说什么话了。
倒是丁老爷开口给了我一个台阶下:“既然盛少爷已经没事儿了,不妨让这两兄弟叙叙话,孙总管,您看……”
“当然,正巧这次出来皇上恩典,赏了一副春雨居,丁老爷不嫌弃的话,不如移步到咱家那里去瞧瞧。”
“哟,那丁某可是求之不得呢,孙总管,请……”
这俩老狐狸一个比一个客套,说着话就走了出去,到了门口,丁老爷还特意叮嘱了丁耀东一句:“东儿,盛少爷才刚醒,你好生照顾着。”
“是,父亲大人!”
送走了丁老爷和孙恩承,丁耀东吐了一口气出来,我也身子一软,又躺回到了床上。
“盛子,你这个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啊。”丁耀东坐到床边看着我说。
“咋个不简单?我觉得你爹也不简单,你没听见他俩刚才那对话,一人一句,听的也明白,可就总觉得话里有话似得。”
“我爹那就是个老狐狸。”丁耀东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看一眼外面,生怕被人听见一样,他说:“我可算是知道你为啥突然就病倒了,在这种地方,比丁家还难熬呢,可不得病倒么。”
“病倒?谁病倒了?”我听的十分糊涂,又问:“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哎,不是你差人叫我来的吗?”
“我?”转念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我被关在柴房里的时候,的确是让富娃去找丁耀东救急来着,可丁耀东说我病倒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丁耀东说:“你也真是奇了,烧了一天一夜,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也没用,这不管你吧,你还真就自己好了,你说奇不奇?”
烧了一天一夜?这是在说我?
我身体自小就不错,虽然吃不饱穿不暖的,但却很少生病,所以当丁耀东说我发烧的时候,我自己都惊了,抬手摸了把额头,别说是热了,还有点儿森森凉的薄汗在。
我被淋了一身冰水,又在柴房过了一个晚上,当时没啥感觉,回来后睡了一觉,这一冷一热的就寒气入体了,或许是因为这样,我才发了烧。
以往那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我这病看着挺厉害的,可休息了一天一夜,反倒是自己好了起来了。
这些我没跟丁耀东说,他这种从小被伺候着长大的公子哥,说了也不会明白的,倒不如不多嘴了。
醒了这一会儿,我这肚子就开始叫了起来,丁耀东嘴角一抽,随即笑着说:“哟,你这肚子也够奇的,出的声响跟敲鼓一样,盛子,你可真是个奇人啊,哈哈哈……”
“行了你,咱俩也就半斤八两,还有功夫来笑我,看来你那俩开了花的屁股蛋子可真是好了!”
“哎哎,别生气啊,得了,算我说错话了,走,哥哥带你吃酒去,算给你赔罪,好不?”
丁耀东说完,一手掀开了被子就要把我捉起来,我身上还穿着中衣,被窝里的热乎气没了,顿时就冷得发抖起来。
赶紧抓了床头的衣裳套上,刚穿好还不等我洗漱,就被丁耀东给拉扯着走了。
以前老癞子还在的时候,每次回来也会带着我吃上两盅甜酒,丁耀东一说吃酒,我便又想起老癞子来了。
老癞子要是活着,跟我来了这吃喝不愁的地方,一定是每天都喝醉了躺在炕头上。
心思一转,我也不拒绝,就跟着丁耀东出府了。
原猜想着丁耀东带我吃酒,顶多就是去一个浩气点儿的酒楼,结果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酒楼豪气是豪气,就是门口站着一水儿的女人,一个个花枝招展的,手里的帕子一挥,香气恨不得把人给熏死。
“盛子,这地方你没来过吧?哥哥今天就带你好好见识见识。”丁耀东说完大笑两声,抓着我的胳膊抬脚就走了进去。
“哎呦,两位大爷怎么才来啊,奴家这酒水都准备的有些时候了,大爷,快里面请……”
我前脚刚踏进去,就有一个抹着脂粉的女人迎了上来,还没说话,先抱住了我的胳膊,她胸前的两团软软的,在我胳膊上那么一揉搓,就把我到了嘴边儿的话给揉下去了。
“她们咋知道我们要过来?”我奇怪那女人说的话,似乎是一早就知道丁耀东跟我要来喝酒一样,便问了一句。
谁知道丁耀东根本没理我,此时他怀里紧贴着两个女人,皮肤嫩的能掐出水来,左右各搂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上二楼去了。
不过还算他有点儿良心,进房间之前还记得跟我说上一句:“盛子,良宵一刻值千金啊,金妈妈,好生照看着我兄弟。”
说完这话,丁耀东就在两个女人脸上各亲了一口,然后才进了房间。
“哎,丁耀东,你干啥去?”
“哎呦,大爷可真会说笑,丁少爷身边有如花似玉陪着,还能干什么?”站我旁边的女人应该就是金妈妈,她笑着说道,手里的帕子一甩,一股子脂粉味就冲了过来。
她白葱一样的手指头戳在我胸口上,飘着一个眼神就能软了我的骨头,说:“大爷不会是第一次过来吧?”
“咋?第一次来又能怎么样?”
“奴家能怎么样啊,大爷要是第一次,那奴家就给爷找两个活儿好的来伺候。”金妈妈说完,两手一拍,转身喊了一声:“红枝绿柳,你们两个快点儿过来。”
“来了……”一声娇媚,紧接着我就看见两个仙女儿一样的人儿朝我奔了过来。
红枝和绿柳先是跟金妈妈行了礼,然后也跟之前的如花似玉一样,一左一右的依偎在了我怀里。
触手就是软绵绵的女人香,我以为只有灵花的身上才有这样的香,没想到这红枝和绿柳也一样,甚至比灵花还要香。
原本还想着要拒绝,就被这一闻,酥软了骨头,也不知道怎么就跟着她俩进了厢房了。
房间里也备着一桌子酒菜,再往里面就是一张床,床面大大的,还有被子是铺开的,我纳闷,便问:“这是谁的房间,怎么这个时辰了还睡觉呢?”
“大爷可真是会开玩笑,这里不就是大爷的房间么?”红枝拿着帕子往我脸上一甩,又朝着绿柳使了使眼色。
绿柳会意,便直接走到床边,娇柔柔地说:“这里啊,是奴家给大爷暖被窝的地方,红枝陪着大爷喝酒,一会儿大爷过来,这被窝里指定是暖和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