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姝吃完饭,就带着周文中去药铺了。
“姝姝,我们去玩一会儿吧,我不想去药铺。”周文中在半路上怎么也不肯走。
“怎么了,昨儿还不是高高兴兴的?”韩文姝奇怪。
周文中耷拉着耳朵,”每天被小源抓着背书,我不喜欢,我不想写那些。“
韩文姝明白了,这些时日来,周文中天天跟着陶源学习,自己也忙着医馆里的事情,都有些疏忽周文中了。
”那好,那我们今儿就不去了好不好?”韩文姝抓住周文中的手,“咱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周文中欢快极了,“姝姝真好。”
两个人还记得那棵大桃树与大梨树,上次从这里找到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周文中玩过之后,就找了个地方藏起来了。
“还能找到吗?”韩文姝问道,“找不到咱们就玩其他的好了。”
“在的在的。”周文中兴奋的拿起那只风筝,“我是不是很棒,藏得很好哦。”
宣阁的中堂内厅里,靖国公在赵氏的伺候下用过了一碗莲子清心羹,忽然道:“夫人且留心看看,茉儿也到了该许人家的时候,我看宁候世子也算不错。”
闻言,赵氏接过小碗的手不由一顿,片刻复又接口道:“爵爷有所不知,自年初来,离生腿上有疾,行走不便,若给宁候世子做个侧妻许是可以的,但恐宁候世子不会宽待于她,倒不如做个寻常富户人家的奶奶倒好些。”
且不说宁候夫人自幼便与她对不上眼,便是顾离生那种样子,也配嫁入贵戚官宦之家?
易道,“怕不是送货来了,我也去看看。”
“现在这个点怎么可能会来送货第二天早上是大年初一,一般都是拜访亲朋好友的时候,不过杨樱没有什么可以拜访的,就只能坐在屋子里做簪子。
杨樱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杨泽涛,杨樱估计他没有听到。
夜幕很快降临了,杨樱揉揉脖子,哎呀,好累啊。
“大公子,你怎么站在院子里?”灵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樱愣了一下,开了门,看见杨泽涛站在院子里。迷迷糊糊的。
刘月娥道,“早上你嫂子要做早饭,她对家里不熟悉,我去帮帮她。”
“哦,娘,那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睡吧。”刘月娥帮吕月香掖了掖被子,吕月香实在是困得不行,又睡了过去。
苏澜和吕松元前脚踏进了厨房,刘月娥也跟着进来了。
“娘,你怎么过来了。”吕松元问道。
苏澜也跟着吕松元改口,“娘。”
刘月娥见到儿子,儿媳,不免笑了起来,“我是怕你们不熟悉,面在这缸里,米在这边,还有这些菜,你要做什么都有。”
杨樱急忙道,“你怎么在院子里?小心冻坏了,快进来。”
杨泽涛慢慢的走进屋子,杨樱关上房门,“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杨泽涛抿着嘴,“对不起,你昨天说今天一早想送我礼物的,我本来想一早来的,可是爹爹带着我去走亲访友了,我一回来就来了。”
杨樱点头,“那你也可以明天再来,这么晚了。........”
杨泽涛道,“我........我就是想来了。”
杨樱看着这别扭的小孩,笑了起来,果然是个小孩子,杨樱从桌子上拿了一只素簪,“这个送给你,可以束发。”
。”蒋湘云道,“不是早上就是晚上来送货。”
“这样啊。”宣易止住了脚步。
陈青梅有些诧异的看着钱月,“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只是想要吃饱而已。”钱月道,“而且我也不想我家里人因为这样进了大牢里面。”
“我知道了。”陈青梅道,“等晚上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我肯定会感谢你的。”
钱月点头,“嗯,我先回去了。”
钱月是趁着家里没人的空档才过来的,又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陈青梅转身关上门,进屋里去了。
“大姐,是谁啊?”蒋湘云道。
“隔壁的钱月。”陈青梅道。
蒋湘云记起来了,是那个小姑娘,
靖国公边翻看兵书,边脸色淡淡地道:“以往茉儿在家中如何,我并不过问,但她到底是府中长女,我亏欠蓝儿不少,就算……茉儿婚事不能太过低微,便不是宁候世子,也要寻家门当户对的,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怎么连老太太也突然记挂起着十几年都搭理过的孙女了?
苏澜忙的热火朝天的,吕松元就在一边打下手,帮忙烧火。
。
“快进来,快进来,已经做好早饭了。”刘月娥招呼她们进来。
吕月香拉着弟弟吕志元进了厨房,“好香呀,哥哥嫂子早上好。”
“月香来了呀。”苏澜笑道,“早饭马上就做好了。”
吕松元道,“月香,你带志元去洗把脸。”
“我这就去,哥。”说完,吕月香就拉着吕志元出去了。
“还有,给离生做几身衣裳,莫要让人笑话我国公府第都养不起一个女儿。”靖国公神色冷淡,这话已经是颇重了。
“真厉害。”韩文姝拽了拽线头,“是不是太短了?不知道能不能飞上天。”
“我带啦。”周文中三两下从身上摸出来鱼线,高兴地举着,“可以飞的高高的。”
韩文姝微微眯起眼睛,“你早就准备好了,还是早就预谋好了。“
“我我我,我没有,姝姝咱们放风筝啦,放风筝啦。”周文中一把抓住韩文姝的手,往大树底下跑去,“先给你放好不好。”
“嗯哼。”韩文姝不置可否。
高高的风筝随着风飞上天空,底下的两个欢声笑语笑成一团。
天气明媚,草地盈盈。
两个人玩累了,就坐在树底下,靠在一起。
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如碎金般洒在两人身上。
“姝姝。”
“嗯?”
“姝姝。”
“嗯!”
苏浅捞起来元宝,放在床尾,晚上地上太冷了一些,幸好这张炕比较大,都能睡下来四五个人,苏浅也不担心会把元宝踹下去。杨樱今天心情好,云起也好,钓了四条大鱼,三条送给了宋大娘,剩下一条留给自己和灵玉。
杨樱的簪子样式好看,价格不贵,做工也好,在这些大婶们,还有一些姑娘们很吃得香,所以杨樱做了许多不同款的,拖宋大娘卖了出去,渐渐的杨樱的生活也就好了许多了,不至于每天吃白菜,天天穿破衣服了。
“这有趣的生活啊。”苏浅单手撑着,瞪大眼睛,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实在是睡不着啊,这要是穿到宫里当个公主,夜夜歌舞升平多有意思啊,不想是现在要白手起家不说,晚上还没有事情可做,因为太黑了,蜡烛也很贵,不够用,什么时候才能挣到钱啊。
后天,等后天把点心方子都给卖了,就能有点钱了。
苏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一觉睡到了天亮。
今天要做糕点,苏浅干劲满满,等到明天就能够卖了点心方子,自己手上也就有钱了。梅说的这话其实也就是吓唬吓唬他,其实官老爷才没那么多空管这些呢。
男子怒道,“这碗面我要留着下回来吃。”
“不必,直接让人给您打包了,这打包费嘛这一会就不收了,下次可就要收了。”陈青梅似笑非笑。
宣易从那个男人手里抠出来五文钱,蒋湘云直接将油纸包塞给他,“下次油纸包可就要收钱了。”
那个男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离开了,“我下次再也不来吃了。”
蒋湘云哼了一声,“不差你这一个。”
一直到下午一点,客人才慢慢减少,只有零星几个人。
“大姐,王叔来了。”蒋湘云在院子里面喊道。林语和张素贞也是闻声赶来,就看见这么一副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张素贞道,“你们两个疯了啊。”
沈寡妇就是一个劲儿的捶地,哭天抹泪的,“这可怎么活啊,我不活了。”
“哎呦,我就一头碰死在这里算了。”刘美抱着椅子腿哭。
这婆媳两个一声比一声喊得大,要不是屋子结实,都快给震塌了。
林语忍不住捂上耳朵,真是吵死了。睡觉了。
第二天,杨樱带着这些簪子,准备去卖,杨樱做的簪子不是很华丽,可款式很别致,她看见宋大娘,就送给她一只,宋大娘笑了起来,“我还没带过好簪子,看着簪子应该很贵吧。”
杨樱笑起来,“只是普通的材料而已。”
“是吗,这丫头真是心灵手巧呢,谢谢你了。”
杨樱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其实,我也想向宋大娘帮我在婶婶们之间推销推销,好卖些钱。”
宋大娘性格爽朗,一口答应,“行,这忙我帮定了。”
杨樱高兴地笑了起来,“谢谢宋大娘!我今天要是钓到大鱼,我就送给您。”
“那可不行,我还是得给钱的。”
“宋大娘,您都帮了我这么多忙,就当我表表心意。”
宋大娘笑了起来,“你这丫头,真会说话。”
杨樱卖鱼,簪子,唱戏三样事做的井井有条,划船的技术也上来了,不至于向第一次费了那么大劲划船了,杨樱打算再买个小船,把这竹排换成小船,这样的话冬天也可以出来了。
道,“这样下去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来了。”陈青梅打开房门,刚刚才把钱给点好,就听见蒋湘云喊他。
王衙役带着娘子过来了,手上还提着一篮子鸡蛋,和一刀肉,两个人的脸色都好了许多。
“原来是王叔和王婶来了。”陈青梅道,“新志有没有好点?”
王娘子道,“已经好了,现在活蹦乱跳的了,真是谢谢你了青梅。”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陈青梅道,“也是多亏了我们村里的赤脚大夫了。”
“要不是你提供的方子还不行呢。”王娘子一把握住陈青梅的手,态度十分的亲昵,“真是多亏了你,新志现在才好好的。”
想起来钱钱钱,苏浅就开始有动力了。
“小元宝,等我挣到钱,我就给你....绝育吧。”苏浅微微一笑,“都是为了你好。”
元宝还蹭了蹭苏浅的手,它压根不懂苏浅说的是什么意思。
“放心,以后一定给你过上最好的生活。”苏浅道,“以后多给你找几个手下陪着你,你做老大。”
苏浅舀了一勺桂花蜜放在水里,用勺子搅一搅,要是有藕粉就好了,可以跟藕粉一起喝,味道真的不错哦。
“你不能喝。”苏浅抵着元宝的脑袋,“别叫。”
元宝这才耷拉下来脑袋,嗷呜了一声。杨樱在饭馆里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许多人都往启泰楼里跑,季越给的银子也是上涨了,不过杨樱去的次数也少了,因为快到年关了,每年杨家都有举行家会,虽然杨樱没几个人记得,但也是二小姐,杨玉环啊,杨樱不知道何时会有家会,所以留在院子里的时间也长了,湖面上打渔的也越来越少了,宋大娘还送了杨樱几条咸鱼,宋大娘也回家过年了。
那天,杨樱正好在院子里,一个小丫鬟跑到院子里来了,在院门口喊道,“二小姐在吗?”
杨樱没有回答她,那门口的丫鬟又喊了声二小姐在吗?
这时候灵玉出来了,“找我们小姐何事?”
那丫鬟轻蔑的看着灵玉,不耐烦道“你们二小姐呢?”
灵玉受了杨樱的许多教育,“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狗对你叫,你难道一定要和他对叫吗?”
“婶子,二姐,这是回事啊。”林语赶忙关上门,这才清静了一些。
沈丽正在哄着哭的快歇气的沈龙和沈凤,“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来这里,就坐着哭,真是...”
张母也是皱着眉头,“问她们事情,她们也不说,只是可怜了这两个孩子,刚刚脸都快哭紫了。”
“现在没事了吧。”林语虽然不太喜欢沈寡妇和刘美,但是两个孩子是无辜的,还是有些担心的。
“没事了。”沈丽拍着沈凤的背,“快睡着了。”
“她们这样哭下去也不是这么回事啊。”张母
“别装可怜,这可不是你能喝的。”苏浅道,“等你变成人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