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1)

湘云还是听了陈青梅的话,把这些饭菜都装在一起。

钱家的二儿媳妇这才离开,还说明天来还碗。

“她们来不会就是来要这些饭菜的吧。”蒋湘云有些疑惑。“你这可跟以前不一样了。”陈青梅笑道,“以前你可舍不得。”

蒋湘云吐了吐舌头,“现在手头上有钱了,不怕赚不到钱。”

“可不是么,赚钱就是用来花的。”陈青梅道。

早上的生意还算不错,一碗一碗的面,源源不断的从后厨端出来,再从前面将空盘子拿回来。

顾离生看这情况是不得不去了,不过也只是去一趟,还死不了,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素不相识的御王爷要做什么。

“请这位姑娘留下。”侍卫站在满月的跟前,显然不让她跟从。

满月有些着急,还不知道这位御王爷是什么人呢,怎么能够让小姐一个人前去呢。

“无妨,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了。”顾离生道。

“可是.....”

顾离生一笑,“我想御王爷应该不会为难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吧,何况还是在别府之中,你就在这边等我吧。”

满月纵然担心,可是

两个人忙的团团转,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

一般九点多的时候,人才少了一些。

“这是什么?”蒋湘云看了一眼陈青梅手上的东西,这个里面的东西一直再转。

“手表。”陈青梅经常用这个看时间,要不然光看天看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时辰。

“手表是什么?”

“能够看时间。”陈青梅将手表塞进荷包里面,实际是放在空间里面去了。这些婶子也就没了兴趣,又各自聊着家里的事情。

苏澜伸了伸懒腰,已经在这里坐了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是个头。

刚才还在烦躁嫁人的事情,现在是呆坐着实在是太无聊了一些,还要等到晚上。

一想到晚上,还要洞房花烛夜.....

苏澜现在这个年纪是十五岁,在现代还是上学的少女,结婚嫁人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可是在古代,有可能都是孩子的娘了。

苏澜现在心里纠结,其实上辈子她都没有谈过恋爱,这辈子都嫁人了。

上辈子的风气虽然开放,可是苏澜的心里还是很保守的,现在就直接成为别人的妻子了,苏澜还没有准备好

陈青梅道,“难道你还真的以为人家是来跟你寒暄,处理好关系的不成?”

“我以为是,可是感觉她们又不像,拿了饭菜之后就走的比谁都快。”蒋湘云道,“这大晚上的过来蹭饭菜,这脸皮....也太厚了一点吧。”

“一点饭菜而已。”陈青梅满不在乎,她为的就是能让她们早点走罢了,要不然她们恐怕要很久才会离开了。韩文姝三步并两步跑出来,“我答应他给他晚上讲故事听。”

“都多大了,还让你媳妇讲故事。”徐丽娘道,“你们快去洗漱吧,早点睡,我先去睡的=了。”

“好的,娘。”韩文姝点头,看徐丽娘进去了,韩文姝才松口气。

周文中歪着头,“姝姝,你晚上要给我讲故事吗,我要听,我要听。”

“要听你自己想吧。”韩文姝瞪了他一眼,幸好刚刚跑得快,要不然的话估计周文中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快点在院子里走几圈。”

“哦...我想听行不行。”

“不行!”苏澜也并不会喝酒,在盖头底下也是浅尝辄止,几桌下来,酒杯里的酒也没有喝完。

之后,苏澜将酒杯递给吕月香,在众人的起哄下,吕松元横抱着苏澜回房了。

苏澜还吓了一跳,第一次这么被人横抱起来,忍不住有些脸红。

等进了房,吕松元轻轻的将苏澜放下来,“我等会就过来。”

苏澜嗯了一声,不再多话,就坐在床边。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门再次被打开,不过却不是吕松元一个人进来。

是吕松元,喜娘,吕松元的弟弟和娘,还有吕松元的几个兄弟一起进来了。

喜娘用红色布裹着喜秤,说了几句吉利话,就让吕松元掀盖头。

盖头掀了起来,苏澜也松了一口气,带了一天的盖头,实在是太难受了一些。有什么不合适的,他们还能不让我们吃啊。”沈寡妇也是饿得很,又舍不得自己屋里的那点米,“走,就去他们那儿。”

沈寡妇和刘美也顾不上什么脸皮子不脸皮子的,一想到能吃,哪儿还顾得上那么多啊。

婆媳两个人还把厨房里的烂菜叶子收拾收拾,就当是见面礼打算送给张母。

只是两个人去的时候扑了一个空,张家一家子人都不在家呢。

“这是去哪儿了?”刘美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娘,我都快饿死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算了,算了。”沈寡妇眼睛一转,“走,去沈云那里,估计肯定是在那儿呢。”

“咱们能吃着饭吗?”

“饭还能吃不着吗,都快饿死老娘了。”

沈寡妇和刘美又上林语这边来了。

中午李岚,秦兰,黄欣欣和黄荣荣她们都在这边吃饭,下午还要在这里继续干活。

“谁大中午的敲门呢。”张素贞放下碗筷,“我出去看看,你们继续吃饭。”

张素贞抹了抹嘴,前去开门。

眼前一堆人站在房里,显得更加的拥挤,除了吕月香,其他的人对苏澜来说都是非常陌生的。

蒋湘云叉腰,“原来是这样,果然就是想便宜。”

“算了,这碗算你帮我忙了。”陈青梅道。

少年摇头,从怀里拿出来五文钱,“这钱我还是有的,下次的钱我也会补上的。”

“既然我大姐说了不用给钱你就不要给钱了。”蒋湘云道,“上次多谢你帮我大姐了。”

少年想了想,“我叫宣易,这是我弟弟宣容,不如我帮你收拾盘子吧。”

“我们这里可不招工。”蒋湘云摇摇头。谢婆子自己煮了一碗猪油饭,说是猪油饭,其实就是稀饭里面加了一点猪油,可是还是很诱人。

谢橘安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祖母,你在里面吗?”

谢婆子一听是谢橘安的声音,手忙脚乱把猪油饭放进灶台里面。

“要死啊。”谢婆子一把打开门,骂骂咧咧了一通。

谢橘安道,“现在该做饭了,我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是饿死鬼投胎是不是,天天就知道吃,今天没有了。”

谢橘安道,“祖母,我好像闻到什么香味了。”

“哪有什么味道,跟狗鼻子一样。”谢婆子眼神飘忽,“滚一边去,今晚上不准吃饭。”

谢婆子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谢橘安撇撇嘴,离开了,反正现在看到了藏东西的地方,到时候拿出来就方便了。

黄招娣站在门外,“安安,出来了。”

“来了。”谢橘安朝着厨房喊了一声,“祖母,招娣喊我,我出去一趟。”

谢婆子压根就不答她,她现在巴不得谢橘安走的远远的,她就能够安心的吃晚饭了。苏澜第一次和吕松元贴的这么近,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

二人的双手交叠,喝下了交杯酒。

苏澜能够感受到这个男人粗中有细,做事沉稳,让她渐渐不安的心,稍微稳了一些。宣易道,“早上起得太早了,眼睛有点模糊,就一不小心.....”

“这搬砖不都是人家有力气的人干的活吗?你....好像身板....”蒋湘云上下打量了一番。

“咳咳,其实我还是有点力气的。”宣易道,“只是没有干过这种活。”

蒋湘云问道,“为什么要去搬砖啊?为了赚钱嘛?”

“是的。”宣容道,“我们被二娘和爹赶出来了,身无分文。”

“小容!”宣易急忙捂住宣容的嘴,“别听他胡说。”

蒋湘云道,“正好我们这里在招工,不如你们留在我们这里啊。”

徐丽娘在屋里听了周涛的话,气急的都开始骂起周老太太,“她是不是就见不得我们家安宁啊,刚刚有点好事儿,就是闹事儿,咱们家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她就非要把我们家弄得家破人亡是不是。”

周涛拉着徐丽娘坐下,“你别这么着急,我这不是拒绝了吗,没同意她说的话。”

“肯定都是周三菊那女人挑唆的,你娘就是听她的话。”徐丽娘气的直喘,“就看上那赖家的几亩地,没眼见的东西,真把咱们家当什么了。”

周涛也是气愤的很,“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以后没事的时候我就不去老宅了,真是一堆事。”

“本来一家子高兴的很,偏偏又摊上这事儿。”徐丽娘叹气,“这事儿就别跟孩子们说了,免得....”

“我知道,我知道。”周涛摆摆手,“这糟心的事儿就不用让他们知道了,烦得很。”

“行了行了,咱们只要不同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徐丽娘看了周涛一眼,“最主要是你。”

“瞧你说的,我还是那个没分寸的人吗。”

“招工吗?”宣易眼睛一亮,“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蒋湘云点头,“不过要找一个老实勤快能干的,这件事当然还要我大姐拍板。”

“我哥哥就很能干,我也能帮忙。”宣容兴奋道,“我们能留下来吗?”

陈青梅端着木盆出来,“只是我们可能只能在这里待三个月。”

“为什么?”宣易不解,“你们这里的面馆生意挺好的。”

我们是租她们家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钱,现在她们家看我们赚钱了,

从中午,他让吕月香送饭来,晚上又牵着他的手,慢慢的抱他下来,结实有力的臂膀,让苏澜有一丝丝心动。

**的酒下了肚里,苏澜的脸就跟火烧云一般,红了起来。

“恭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喜娘跟说绕口令一样,又说了不少祝福的话。

“这个女人。”周三菊听完张五凤说的话,咬牙切齿的,“简直不是个东西。”

“真没想到姑妈竟然是个这样子的人。”张五凤表面愤怒,心里波澜不惊,反正自己是做了一回好人了,现在估计在徐丽娘心里的映像更加好了吧,连带着韩文姝都要感谢她了。

徐丽娘冷哼,“她一直是这么个女人,你这事儿先谁都别说,我去找你爹。”

韩文姝这时候还在药铺里帮忙,春季里大病小病比较多,来看病的人也很多,最多的就是咳嗽。

自从周文中考上童生之后,前来拿药的妇女婆婆们都要跟韩文姝攀谈上几句,韩文姝也好脾气的回话。

来的客人也都纷纷说了祝福的话,随后喜娘就让他们都离开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只有苏澜和吕松元两个人。

谢橘安离开之后,谢婆子还往外看了看,见没了谢橘安的身影,这才放心下来。

她从灶台下面拿出来猪油饭,上面一层黑乎乎的,都是灰尘,谢婆子也毫不在意,吸溜吸溜的往嘴里咽,一天没吃,她实在是饿得慌。

“没想到她把食物藏得这么严实。”谢橘安道,“稻草堆下面是地窖,真是没想到。”

黄招娣道,“你祖母是出了名的抠门,听说她今天吃了闭门羹呢。”

“为啥?”

“免费的。”宣易道,“就当是预付面钱好了。”

蒋湘云看向陈青梅,还是得大姐做主才行。

陈青梅点点头,“行吧,你把这些都收拾干净吧。”

苏澜也是第一次见吕松元,就是她的夫君。

吕松元身材高大,体型魁梧,五官像是刀刻的一般,十分的凌厉,唯一不和谐的,就是脸上的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划过鼻梁一直到脸颊。

周文中不满的哼了两声,待会儿跟姝姝磨两句,姝姝肯定就给我说了,一想到这个,周文中就开心起来,在院子里随便走几步,消消食儿。

次日早上,周文中神清气爽的起了床,抱着还在熟睡的韩文姝亲了几口。

“真是奇怪的一家人。”蒋湘云再次对钱家人刷新了认知,“既然她们家都住在城里了,不可能穷成这样吧。”

“不管住在哪里都有穷人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陈青梅道,“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就别管了,以后晚上再有人敲门,就别开门了。”

“要是有急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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