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柴院已住下一个多月,自从那天和碧玺不欢而散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碧玺,同样的,那个神秘人也没有再让她去献血。
现在已是初春时节,山上的积雪已慢慢融化,干枯的树枝也开始抽出细小的嫩绿叶子,淅淅沥沥的春雨已下了好几天,外面朦胧一片,雾气笼罩着这里所有的一切。
好几天没有上山,不知道碧玺有没来?坐在房门口的林琅捧着脸望着房檐上滴下的雨水发呆,那只兔子缩在她的脚面上取暖。
“林小姐……”柴院大门外想起熟悉的声音。
“面具哥哥……”回过神的林琅站起身欣喜地向他挥手。
面具哥一听林琅那声哥哥,脸色有些不自然起来,除了妹妹叫他做哥哥外,同龄女子喊对方哥哥,那一定是亲密无比的关系,转头看了眼篱笆边的黑色身影,只见那人只是微微抬头,露出斗篷帽子下紧抿的双唇,面具哥逃命似的推开柴院的大门,快速离开那人的视线。
“面具哥哥,你怎么来了?”林琅有些诧异,一般这个午后时间,面具哥是不会出现的。
“呃,林小姐,你得准备一下,今天是十五。”穿着蓑衣的面具哥站在雨中,并未靠近她。
“我不去。”林琅收起笑容,想起上次那声怒吼,她如今还心有余悸,搞不好会被他一掌拍死。
“这……可能由不得你,你签的契约期限还没到。”面具哥为难地拉了拉斗笠。
“反正我不去。”林琅撇过脸去。
“还有时间,你好好准备。”容不得她拒绝,面具哥扔下一句,转身离开了柴院,不出所料,门口篱笆边的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面具哥看见他阴沉得可怕的脸,恨不得把头埋进地底下去。
那人一把扔下油伞,一头扎进雨中快步消失在茅草房的转角处。
面具哥连忙快步跟上,心底为林琅默哀着,但愿她还能活过今晚。
林琅左思右想都不是滋味,只好起身去破烂不堪的膳房,打算给自己烧一盆洗澡水,看来今晚是逃不过的,虽然一定会有人帮她沐浴,但是她还是想把自己收拾干净。
摘了一些梅花扔入沐浴的桶里,拆下随意扎起的短马尾,静静地泡在水里,午后的时光总是让人想昏昏欲睡。
水渐凉,林琅被冻醒,外面的雨已停,赶忙起身穿戴好,沐浴后的清爽感觉让她心情变得大好,重新把半长不短的头发绑成一个丸子头。
蹲下身子将地上缩成团的兔子捧入怀,低头用腮边轻轻在那兔子身上蹭着,仿佛能得到兔子的安慰。
“小兔子,如今我只剩下你了,你要乖乖地等我回来。”言毕,在兔子的腮边印下一吻。。
春雨一连下了好几天也没有要停歇下来的意思,林琅抬头望了眼阴沉的天空,突然发现心情低落到极点,如果是在从前,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呆在安静的图书馆的角落静静听着音乐看着自己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