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芷凝说出这些的同时，自己也在分析着其中的一些内容。
苏九离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单是一个小男孩入李鬼的眼，就够让人匪夷所思了。
而他花了三年时间，就将整个组织改头换面，李鬼竟然也能如此信赖他。
亲儿子吧……
苏九离疑惑道：“那个小男孩是……”
“就是现在的pros.yee。”
苏九离吃惊道：“他不就，研究人员？”
数据库有他的资料，苏九离不会不知道。
他的名字永远都是在研究成果的第一位，是研究团队的主心骨。
但苏九离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整个工程的最大头目。
凭借一己之力将这种研究组织扭转称为国家用福利支持的人，已经不能用厉害来形容了。
而且还是在他十来岁的时候做的事情。
自己十岁出头的时候在做什么？
把校霸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这算什么成就？
他到底是怎么入李鬼的眼的。
温芷凝说起从前的元生，倒是有说不完的事情。
“pros.yee不是简单的研究人员，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最顶尖的生物学家了。”她沉默了会儿，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自从他上位之后，工程的人几乎没出过什么事，在保护人安全上，他做了很多努力。可是……耐不住仇家太多。”
她的妈妈又做错了什么呢？
本有大好前途，被李鬼抓到实验室里，强迫做着那些研究，最终李鬼结下的仇恨，全都分摊给下面的人了。
后来的小男孩如何能洗净这些戾气？
从前温芷凝便被告知，自己母亲是在火场里去世的，如今告诉她，当时她的母亲还没有死，只是几年后，变成了被从楼上推下而死。
连去世的时候，都留不下全尸。
她拉着苏九离的手：“我知道我妈妈研究那些东西是不好的，但她都是被迫的，不至于要用这种方式对吗？”
苏九离难言。
孰是孰非，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得清的。
她不知道从前的实验有多残忍，也不敢问。
毕竟自己仅仅体验冰山一角，痛起来便已经要了人命。
她抱了抱温芷凝，轻声道：“芷凝，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要好好的。”
即使缓了那么久，温芷凝的整个身子依旧在颤抖个不停。
苏九离轻拍着她的肩膀。
她才刚知道自己母亲惨死的消息，还顾及着不让自己愧疚，解释了这么多。
这个傻瓜。
而那个私生饭已经去世，温芷凝连报仇都不需要。
关衡已经替她报了仇。
温芷凝抹了一把鼻涕：“那把刀应该由我来动，说起来，还是我欠关衡的。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应该受着。”
苏九离敲打了一下她的脑门：“傻子，账可不是这么算的。”
她后知后觉，身体再次发作的时候才想到一件事。
一年前给自己打药的人，会不会也是报复组织的人，而她就是其中一个？
自己这个都没在组织里露过脸的人，没用真名，信息保护更是远超一般人，对方都能查到，那组织里剩下的那些人，岂不是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