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娘问他怎么不吃,他也不说。
李大娘来了,看到他盯着鸡看,想起昨天我找李大娘买鸡的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让李二娘给他杀只鸡。
他还和李二娘客气,说不用。
李二娘就说他太瘦了,得补补。
这事我不知道,我知道,我肯定得揍贞元。
太不像话了!
贞元夹了一碗鸡肉,端着碗,到我面前吃,边吃边问我:“我们还要去芙蓉城吗?”
“为什么不去?”
我一眼瞪过去,“你又怎么了?”
贞元道:“我担心,那个大公鸡走了,我们去了也找不到。”
“找不找得到,去了再说。”
贞元又道:“这里离芙蓉城不远,消息肯定比我们灵通。要不你先问问二娘,他们有没有听说过,芙蓉城有我这么高的大公鸡。
他们听说了,我们再去。没听说,我们……”
“不问!”
我打断贞元的话,手点了点他手里的小碗,“好好吃你的鸡,别……”
“面好了。”
这时,李二娘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我就没和贞元说了,下床迎李二娘。
李二娘把面放在桌子上,对我道:“烫,慢点吃。”
“嗯。”我点点头,坐下吃面。
李二娘看了我一会儿,问:“淳元,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请个大夫?我们要给你请大夫,贞元说不用。”
嗯?贞元说不用?
我诧异的看了看贞元,心想他可能是看我上次受伤,就自己好了,所以没让李二娘他们花冤枉钱吧。
没想到贞元还挺聪明,还挺懂事,知道为别人省钱了。
不错,不愧是我徒弟!
我很是欣慰,对李二娘道:“二娘,我真的没事了。我们驱邪师自有一套疗伤方法,我已经好了。”
“那就好。”
李二娘听我这么说,放心了,道:“你慢点吃,我出去忙。锅里还有,吃完再盛。”
“嗯嗯。”我目送李二娘离开。
吃碗面,我去厨房送碗,看到李二娘在和面。
李二娘问我吃饱了吗。
我说吃饱了,走过去,和她说话,问她和面准备做什么。
聊了两句,我低声问:“二娘,你有没有听说过,芙蓉城里有像贞元那么高的大公鸡?”
“贞元那么高?”
李二娘震惊的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我笑道:“哪儿有那么大的公鸡啊?从来没听说过。你是听谁说的?你们去芙蓉城,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不是,不是。”
我连忙否认,“我们去芙蓉城探亲的。我也是路上听别人说的,可能听岔了。”
李二娘肯定的说道:“你肯定是听岔了。哪儿能有那么大的公鸡?”
要是以前,我也觉得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公鸡。
但是现在,我信。
因为我亲眼见过,比那么大的公鸡,还大的鸟形怪物。
我想给李二娘帮帮忙,但是李二娘不让,让我去休息。
我争不过她,就只好去休息。
走出厨房,我看到贞元站在门口旁边,捂着小嘴偷笑。
看他这样,我就知道他都听到了。
“你都听到了,是不是?”
我把贞元拽到一边,“你听到了,也没事。就算他们没有听说过,芙蓉城有你这么高的大公鸡,我也要去。你别想阻止我,别想阻止我报仇!”
说完,我在贞元的小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示惩罚。
贞元揉了揉,被我敲的地方,指着我们走错的方向道:“我听他们说,那边有一个莲花寺,很有名。那么有名的寺庙,里面说不定有舍利子。舍利子啊,你不去吗?”
“去,怎么不去?但是,我先去芙蓉城,找不到大公鸡,再去莲花寺。”
我知道贞元存的是什么心思,他是想让我先去莲花寺。
换句话说,就是他不想让我去芙蓉城。
我感到很奇怪。
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阻止我去芙蓉城。
他刚跟我说芙蓉城,有他这么高的大公鸡,我表示要去芙蓉城时,他就在阻止我,似乎不想让我去芙蓉城。
但是,这个消息又是他告诉我的。
我就问他:“你不想让我去芙蓉城,为什么又告诉我,芙蓉城里有你这么高的大公鸡呢?这个消息,不会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吧?”
“不是,不是。”
贞元连忙摇头摆手,“我怎么会骗你呢?我真的听到他们说,芙蓉城有我这么高的大公鸡。我不想你去,是怕你遇到姬家人,打不过。”
“最好是这样。要是敢骗我,我揍死你!”
我抓着贞元的衣领,扬着拳头,想恐吓一下贞元。
谁知这时,李文回来了,看到我这样,忍不住笑了:“淳元,你们姐弟干架呢?”
“没有,没有。”我连忙松开了贞元的衣领。
贞元抱着盆子走了。
李文走过来,把我看了看,像是不相信似的问:“你没事了?”
“嗯,没事了。”
“听我娘说,你昨晚为了救我,吐了好多血。淳元,谢谢你啊!”
李文拉着我的手,真诚的说道。
我被她拉了手,感觉很不自在。
在我心里,我认为我还是个和尚,怎么能被女施主随便拉手呢。
但我又知道,我其实是个女娃子。
女娃子,被女娃子拉手,是完全可以的。
但是,我就是不自在,慢慢用力抽回了手,“不用客气。其实应该,我跟你们道歉的。我低估了那邪祟的厉害,差点害了你们。”
“这话怎么说?”李文震惊的问道。
我就把我驱邪水平不高的事情说了。
李文听的更震惊了,“不高吗?我哥说你很厉害啊,虽然也受伤吐血了,但是也把那邪祟驱除掉了。不管怎么说,淳元是你救了我,我都要谢谢你。”
说话就说话,李文又拉我的手。
偏偏,我还不好意思拒绝。
我只能慢慢用力,装作不在意的把手抽回来。
这次,李文感受到我的抗拒了,主动松开了我的手,并跟我道歉道:“不好意思,我、我失礼了。”
“哦,没事,是我脸痒,我想抓抓。”
我赶紧伸手抓脸,装作脸很痒的样子,瞬间把脸抓了好几道手指印。
李文“噗嗤”笑了。
估计是看出我说假话了,但她也没有说破,只对我道:“淳元,你师父还收徒弟吗?我想和你一起学驱邪术。”
“呃?不、不收了。”
听到李文问我师父,我的心狠狠抽痛一下。
师父……师父他不在了,他以后再也不能收徒弟了。
我成了他最后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活着的徒弟。
“哦。那你收吗?我拜你为师,跟你学。”李文不肯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