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应该已经不在这附近了才对。”
三人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却根本没有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一星半点亭阁的身影,就连小镇的各个边边角角的地方也都搜寻过了一遍,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时观倒是非常冷静,比起在那么多人群中搜寻一个失落身影,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放弃。
“说不定已经回去了。”时观慢慢说道,“虽然这样好像不太好,不过我们沿着回去的路说不定反而能找到她。”
“诶?”琐宁虽然哭过的痕迹还是十分明显,但是已经不是那么难过的样子了。
“她会直接回去吗?那样的话多少会和我们说一声吧,可是电话都打不通……”秋晨则是露出一幅担心的表情,好像也已经接受了时观有些莫名其妙的解释。
“嗯……总之再仔细找一找,不然就只能寻求帮助了。不过我觉得她在往回走就是了,要试着去找找看吗?”
秋晨斜眼看着颇为自信的时观,最终还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琐宁自然也是用力地点头表示没有其他意见,但是稍微过了一会,琐宁才扭扭捏捏地细声说道:“其实我好像可以直接传声给她……”
“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是靠着我们自己的力量找找看吧。”
时观说着,也不再管其他的,直接向着公路的方向跑去。
烟花早已放完了,这个时候的公路上只有几盏路灯敬业的亮着,提供着仅仅足以照亮路面的光线。没有风,只有不知是平静还是躁动的空气在不停地渲染着昏暗的光线,时观的脚步越来越快。沿着公路走了没几分钟,时观就看见了抱膝坐在路边的一个身影。
那当然就是亭阁。
秋晨露出放松的表情,琐宁则是看上去很高兴,几人小跑着到了埋着脑袋的亭阁的身前。
时观迟疑了一会,还是率先开了口:
“坐在这里的话,就算是夏天也说不定会冷的。”
“不用你管,当你的好人就够了。”
亭阁回应的声音有些沙哑,故作出的生气语调在这时反倒不显得冰冷了。
时观说不定想要苦笑一声,但是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两个女孩,而后慢慢地坐到了亭阁的边上。
亭阁抬起半张脸,却是看向了另外一边。
“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是她们两个已经相信了我的解释了,所以姑且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信心让你也相信的……嗯……虽然我也没想好该怎么说。”
亭阁仍旧是不愿意去看时观,也没有再说什么。秋晨和琐宁原本是想帮着说些什么的,但是却都被时观制止了。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时观才慢慢地继续说道:“要是只有咱们两个,我就可以陪你在这坐到天亮了。”一边说着,时观一边偷偷地打量起另外两个人的表情,发现她们的眼神似乎不太好之后,时观才连忙收口。
“嗯……那个,来比赛吧?”
时观忽然这么问道,亭阁却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于是在琐宁和秋晨疑惑的表情之下,时观才慢慢解释道:“我们可是来取材的呀,随便比些什么的话,输了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好了。”
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亭阁忽地站了起来。
“诶,要去哪里……?”琐宁有些紧张地问道。
“回去。”亭阁咂了一声嘴,理了理散乱的头发,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琐宁见状也连忙跟了上去,秋晨等着时观从原地站起来之后,便和时观一道跟上前面的两人。
——
白夜和其他人看到四个人一块回来的时候,虽然不至于惊讶,但是脸上的表情倒是一个比一个微妙,尤其是亭阁那副气冲冲的模样,还有琐宁明显哭过的痕迹。
当然,亭阁也绝对哭过,不过这点倒是只有时观一个发现了。
“噢……看来收获不错呀。”
“哼,你的新剧本有着落了。”亭阁恨恨地瞪了一眼白夜,然后自顾自地突突突跑上了楼。
在一片诧异的眼神中,时观的解释非常微弱。
“亭阁说的是,那种程度的夏日祭果然还是不可能符合她的心意,所以我们马上就回来了。”
白夜听到时观的声音之后,凝神看着时观一成不变的淡定脸色,然后走到他的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咳,这个,老实跟你说吧。虽然咱们这里的隔音效果都比较好没错啊,但是你得把别人忽悠过去才行啊,我是肯定没问题,但是你看看若杭她们……”
当然,这几句话是贴在时观耳朵边上说的,也只有时观能够听到。
说完,白夜给了时观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他人原本聚集在客厅里面玩着神秘桌游,此刻吵吵嚷嚷地气氛顿时安静不少,所以倒也听见了白夜细细碎碎地好像说了些什么。但小方块还没来得及朝白夜投向白眼,艾托卡斯故作深沉的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
“哦!不愧是前辈!既然安稳度过了此劫,定然能够和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分个高下。话说回来,前辈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语气里面却丝毫没有什么迟缓的淡定意味,反而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打趣意味。
艾托卡斯朝着时观眨了眨眼睛,又接着说道:
“我听闻度过天劫之人都有着一个使命,就是成为裁天之人,想必前辈肯定也身负此重任吧。”
时观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其他人倒是笑的乐呵,反而让时观更加不明所以了。
“艾卡的意思是……他不是很想再受到惩罚了,所以想让时观哥哥来帮帮忙。”小茶半掩着嘴笑着解释道。
“嗯,正是。”艾托卡斯说着,还假模假样地抚了抚胡须。当然,这家伙连胡渣子都没有就是了。
“嗯,毕竟每一次都是输家,所以不得不赶紧找个人接替惩罚了呢。”苏凉则是一语中的,直接把艾托卡斯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艾托卡斯嫩脸一红,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失态,反而是强装镇定地继续中二下去:
“胡说,本道可是天选之人,就这点挫败还不至于拉个垫背的。”
“所以是认为我玩游戏特别菜吗……”时观有些无语。
“嗯嗯,毕竟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不,我的意思是,拥有上古真神之力的人,是不会惧怕这点薄弱的黑暗势力的。”
“诶诶若杭姐,这个怎么玩啊?”
时观刚想说些什么来反驳,却发现琐宁已经早早地坐到若杭的边上去了,虽然若杭看上去还是因为琐宁脸上的泪痕有些担心,但是看她聚精会神地看着说明并没有多大影响之后,就也只是隐隐约约地望了时观几眼而已。
于是时观慢慢地把视线转到身边的秋晨身上。
大概是有些不太适应,秋晨别过脸去轻咳了一声说道:“uno而已,我也好久没玩了……”说罢,秋晨便也凑到了桌前。
时观和白夜跟在最后面,刚刚准备坐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猛拍桌子的声音。
众人被吓了一跳,目光皆是看向忽然站起来惊呼的琐宁。
“忘记把时悉叫回来了!”
若杭的瞥向时观的眼神有些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