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蛮族,萧坤雄一直被誉为武道狂人,曾经一个人闯入万人敌阵之中,一路冲杀到了敌酋面前,将其生生撕成两半,已致这万人兵卒群龙无首,直接溃不成军,从此以后便闯下了一人成军的偌大名头。
在草原上也是威风赫赫的存在,当时徐良杀入蛮族,若不是身边有夏攸泉跟随,只怕凭借萧坤雄一人,就能将这只天驱打入十八层地狱。
可也就是因为他的存在,这很大程度上刺激了那个时候的徐良,后来在中京一战,面对安野狐,徐良也曾一人一马一枪悍然轰开城门。
只不过相比眼下这座北疆最雄伟的大北城,中京不管是从规模上,还是城内的百姓数量,何止远远不及,从根本上就相差了数个层次。
就是这座由铁桐木制成的城门,光是材质便几乎重逾千斤,当初为了装好这扇门,整个天驱上下几乎动用了千人之多,而如今却被徐良一枪轰成了漫天飞舞的木屑。
整个大北城内的蛮族守军,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之后,根本就提不起半点反抗徐良的意志,等孙道济挥舞着天驱大纛,从洞开的城门中呼啸着冲了进去之后,才发现这帮蛮族士兵,稀里哗啦跪的到处都是,不停的磕着脑袋只求能逃过一死。
大北城对现在的他们而言,就像是一个进退两难的死地,除非耶律仁康和南宫野舍得提前发动大战,不然堵在壶儿口的郑狗儿,就完全断绝了他们的生路,在天驱强大的攻势之下,他们这支孤军根本就支撑不了太长时间。
而徐良如同天神下凡般的一枪,彻底震碎了他们心里最后一丝勇气。
经此一战,北疆大部分再次被纳入到大周版图之内,三山关以东,大北城以西,至此再无半个蛮族士兵!
只不过蛮族依旧掌握着草原和紫荆关这条路线,黄河以北的幽定二州,仍旧处在蛮族的兵锋范围之内,虽然天驱可以从中牵制,对于南宫野来说,完全可以绕过壶口,幽定二州欲取欲求根本是在他一念之间。
现在谁也不知道蛮族下次进军的路线,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壶儿口到大北城一带,将注定会成为两国交战的必争之地,到时候整个天驱再次首当其冲,成为抗蛮的先锋主力。
就在周蛮两国,战前动员如火如荼的时候,大周江湖同样风起云涌,特别是在铁马冰河四位巅峰武道宗师,就只剩下一位之后,关于他们武道气运重归于天地之间,这种传闻很快就喧嚣尘上。
在荡清了境内所有的蛮族之后的,作为天驱最精锐的荡寇营,难得获得了两日假期,胡大友并非是雍州本地人,即便是放假之后也自然无处可去,便在樊阳城内漫无目的的游荡,想要找个酒馆儿痛快的喝上几盅。
这段时间他们荡寇营的压力极大,特别是主将孙方谏受伤之后,他们上下都显得有些茫然无措,就像一下子被人抽走了主心骨。
特别是对胡大友来说,江南剑道的诗剑双绝,那可是威名赫赫的存在,而且孙方谏在军中是出了名的身先士卒,特别是在壶儿口与海东青的交战中,更是展现出了令他们都无比折服的实力和勇气。
可他们谁也没想到,在孙方谏受伤之后,徐良将铁见张三的那位传承弟子高白,给放到了代理主将的位置上。
虽然此人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头,实力更是仍在他们之上,可高白在此之前并没有半点军功在身,自然从上到下都没人服气。
谁曾想这家伙也不是个软柿子,就在接管荡寇营的当晚,就一人一马出了樊阳,随后一个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不断传来。
他先是凭着幽狐的谍报,将樊阳城附近的蛮族奸细,一个不剩的全部揪出来,干净利落的尽数斩杀,然后又孤身一人策马雍州,竟然是凭借一己之力,将三十余名埋伏他的蛛网谍子,杀了个干干净净。
“这个猪头高白,看上去还真是个人呐!”
坐在某个生意不算太好的小酒楼里,胡大友痛快的把一碗红泥烧灌入嘴里,辛辣的灼热不断在他的身体里沸腾。
自从加入到荡寇营之后,他就慢慢习惯上了这种劣酒,谈不上有多可口,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红泥烧确实更符合他们江湖人的口味。
一口下去,从喉咙到小腹都犹如一团烈火燃烧,不矫情也不做作,哪怕是彻底大醉一场在第二天也不会头痛欲裂。
“你听说了吗?猪头高白又突破了,蛛网谍子的三个百夫长出手偷袭,再次被这家伙反杀,他那手软剑,当真是有铁剑张三的风采。”
坐在距离胡大友不远处的一桌,几个江湖人正一边喝酒一边高声谈论着。
虽然现在雍州的风雪,眼看就要消退下去,但汇聚到此的大周江湖武夫不减反增。
冰心李道然,铁剑张三,河神琉璃,还有上一任的天驱共主宏烈,都在雍州这一亩三分地上散尽了浑身的武道气运,加上之前早上传遍天下的那个消息,这块原本贫瘠的西北大地,早已成为了江湖上的武道圣地。
“谁说不是呢?虎父焉有犬子?我听说猪头高白不仅深得铁剑张三的毕生传承,当初还得到了江南剑道那位谪仙人的指点,不仅剑术剑招独步天下,只怕用不了多久,他也能使出那一气一百八十剑,到那时候方能称得上是波澜壮阔四字啊!”
另外一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点了点头,同样端起酒盏,便将一碗红泥烧喝进了腹中,也许是没料到这不过四十文大钱,就能买上一罐子的劣质酒水,竟有这般辛辣呛喉,忍不住重重地咳嗽了几声。
“妖言惑众,那什么猪头高白,不过是运气稍微好了些罢,只怕就算真的是一头猪,得到了铁剑张三的传承,如今的剑道修为都不会在他之下,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随便吹捧?”
就在几人聊在兴头上的时候,一个不合群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什么徐良,高白,郑狗儿?哪个不是适逢其会,撞上了天大的运气而已,这份武道气运若是落在我的头上,不出半年时间,别说什么萧元胡,萧坤雄之流,就是蛮皇南宫野的脑袋,我也能把它砍了当夜壶。”
胡大友微微一愣,随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手里拿着一双精致的象牙筷,正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饭菜,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倨傲清高。
“哟,我当是哪家的江湖好汉,在这说大话也不怕风闪了舌头?原来是长风阁的少阁主,真是久仰大名,不知道您借着雍州的武道气运,是否突破到了燃血境巅峰?”
那个身材臃肿的胖子,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之后,满眼嘲讽的望了过去。
长风阁在江湖上也算颇有名气的一处势力,特别是他们那七十二路腿法,在当年也是名噪一时,最强者甚至达到了天心境界。
只不过这位叫聂达观的少阁主,天生武道资质驽钝,长风阁耗费巨资买来无数天材地宝,才在他三十岁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勉强达到了燃血境,在武林上被众人都引为笑谈。
胡大友没想到这家伙会跑到雍州来,只怕也是想撞撞运气,看能不能得到那几分武道气运。
“我是什么境界,还用不着你这样的小喽啰操心,像你们这种蝼蚁,识相的就早点滚出雍州,要是坏了本公子的大事,拿全家性命都不够往里填的。”
聂达观轻蔑的瞟了那胖子一眼,端起桌上酒水举止优雅的喝了一盅,随后又一口啐在了地上,“这是什么狗屁东西?难道天驱都穷成要喝这种马尿了?”
胡大友闻言眉头一皱,在加入天驱之前,他也是个不折不扣的江湖武夫,对聂达观这种二世祖本就没什么好印象,如今竟然敢辱没到天驱身上,这事就由不得他冷眼旁观了。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你家再如何财雄势大,雍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也轮不到你大放厥词!”
还不等胡大友说话,那体态臃肿的胖子猛的站起身来,冷笑着看向聂达观。
江湖武夫虽然被人称为草莽,但草莽中亦有龙蛇游走,各行其道,寻常江湖恩怨,没有人会涉及到父母子女,聂达观至话显然是坏了江湖规矩,踏到底线之上。
“放肆!敢对我家少阁主无理,自己掌嘴然后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手下无情。”
聂达观理都没有理会胖子的话,反倒是站在他身后,仿佛保镖模样的一个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让我掌嘴?我今天就先撕了你们的嘴!”
被人威胁到父母子女,身材臃肿的胖子早已是怒火攻心,坐在他旁边的几个同伴,互换了一个眼神,显然这件事情他们是不准备善了了。
居然默契的一窜而起,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朝聂达观扑面过去,整个酒楼顿时热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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