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再次醒来,是在悬崖下,她感觉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疼,最疼的是脸,火辣辣的稍微有点风就疼。
她从空间里掏出一些疗养的药丸服下,感觉身体好受多了,这才慢慢爬起身,查看周围地形和环境。
有蛇,但是无毒。有些虫子,但是也都不是什么剧毒之物。红鸢这才安心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剧情。
片刻后,她猛地睁开双眼,什么鬼?又没剧情?上次还有点记忆碎片,这次空空荡荡的,而且越是努力回想,头就会越痛。
她觉得脸上疼得有些无法思考,于是掏出一面镜子照了一下。
“啊~~~~~~鬼啊~~~~~~”
镜子被远远的扔出去,砸在山壁上碎成了一块一块的。有些角度正好照到红鸢的脸,每一片上面都映照出一个满脸可怖疤痕的女人。
红鸢捂着脸不敢看,那些疤痕凹凸不平,丑陋可怖。她从未想象过,自己有一天会被疤痕占据满脸,连五官都不甚清晰。
疤痕好像是刚刚愈合的,红鸢的手抹上去,脸更加火辣辣的疼。有些地方还蹦出血丝来。
她疯狂翻找着有什么能让自己恢复容貌的药,但是一无所获。最多有些加快愈合,不容易留疤的药膏。然而,疤痕已经出现,那就无法抚平了。
“走过了山头走山沟,看够了月亮看日头;东边晴来西边雨,不知是阳春还是秋;走过了山谷走山丘,石头不烂水长流,山歌如火出胸口
管它是欢喜还是愁~~~~~~”
悠扬的山歌在山间回荡,感觉唱歌那人越来越近了。
红鸢从空间里拿了一根特工专用拐杖,拔开把手,是能当手枪使的;棍子嘛,能当棍子也能拔出来一把剑。
她好容易从杂草的缝隙看到一个背着竹篓子的男人,于是她一边往前凑,一边喊着救命。
背竹篓的男人神色戒备,但是还是往呼救的方向走了几步。
“妈呀,鬼啊!”
男人看到红鸢脸的一瞬间,吓得脸都白了,转身就跑。然后不小心绊在一节裸露的树根上,脸部狠狠地砸向地面。
红鸢摇了摇头,啧啧叹息了几声,看着就疼啊。
这里没什么能吃的,还冷。她掏出一顶帐篷,固定好,又在帐篷前点了一堆篝火,这才开始吃起来罐头和饼干。顺便还烧了壶热水。
待吃饱喝足,红鸢准备回帐篷睡觉的时候,这才看向地上的男人,犹豫了下,还是拿出另一顶帐篷,把人整个塞进去,又给他盖了床棉被。
“嗯,仁至义尽了啊,你白天骂我丑,我都没计较,还救你,看出来本公主的心灵美了吗?”红鸢洋洋得意,在附近用小石头布了一个阵法,这才熄灭了篝火,回帐篷睡觉去了。
半夜时分,红鸢被一阵鬼哭狼嚎声吵醒。她心里一紧,难道是有野兽闯进来了?
细细听了听,竟然是人声,好像是白天那个男人的。
红鸢的火儿瞬间就上来了,好心好意给你放帐篷里,你还敢扰人清梦。
她气冲冲地直奔男人的帐篷而去,拉开一半拉链,红鸢把脸探了进去,吼道:“喊什么喊?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妈呀,鬼啊!”男人看到红鸢的脸,更是跳起来就往帐篷上撞。红鸢看得一阵心疼,这些东西可是好货啊,自己以前在现代的世界里托人搞到手的。
“我是人,别撞了!”
男人回头,脸上还挂着鼻涕眼泪,可怜兮兮地问:“真的吗?你是人?”
红鸢扶额,这个蠢货!
“我是人,你给我下来。”
男人乖乖下来,坐回原位,但还是时不时偷看红鸢几眼。
红鸢爬进帐篷里,和男人并肩而坐,他感觉到红鸢的靠近,身体不自觉地抖了几下。
“我明天要出去,你带我出去吧。”
男人抖得更厉害了,却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红鸢有些疑惑。
“只有……只有山中精魅才走不出山……”他说到这里却也不敢继续了
还是不信本公主是人是吗?那行吧,那本公主现在就不是人了。
“是啊,你知道的话,还敢不带我出去吗?”
红鸢进来的时候,是靠着月光照亮的,什么都有些昏暗不清,这下子要吓人,她故意掏出手机打开屏幕,从自己的下巴往上照去。那效果,堪比恐怖片。
“不敢不敢,大仙饶命啊!”男人吓得痛哭流涕,红鸢还隐隐闻到了一丝尿骚味。
“你……”红鸢还是没说出来,就直接回了自己的帐篷,临拉上拉链的时候,她忽然说了一句,“敢半夜跑出去,我就不能保证你下次还能不能进山了。”
因为你跑了,肯定说这里有精魅,你自己就不来了啊,哈哈。
“我不会跑的,大仙放心。”男人虽然说着让红鸢放心的话,但他自己都不太放心自己的安全。
“嗯。”高冷鸢直接拉上拉链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那个男人果然规规矩矩的等在那里,只是,他黑眼圈极重,脸色也有些苍白虚弱。
红鸢拄着拐杖跟在男人身后,男人再也没有昨日唱着山歌的悠闲,他努力迈动自己的双腿,希望赶紧出去遇到个正常人。
走了半天时间,二人终于到了出山的岔路口,男人小心翼翼地跨了过去,然后赶紧往前跑,头都不带回的。
红鸢还没问路呢,怎么可能让他跑了,就在身后追。
“啊!师父,精怪能出山了,救命啊!”叫声惊起整个树林里的鸟雀。
红鸢有些无语,看到不远处的城门,她终于放下心来,总算出来了
。
她不紧不慢地跟在那个男人身后,这次纯粹就是打发时间了。
男人吓得往城里直窜,搞得很多小商小贩骂声一片,红鸢在身后笑得不行了。
“师父,救我啊,有妖怪!”男人忽然跪倒在一个白衣男人脚下。
吊坠忽然亮了,一只小金乌盘旋而出,绕着那个被叫做师父的男人飞了好几圈。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我觉得我们以前好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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