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鸢刚刚消失,谢渊就醒了过来,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让自己的心脏一揪一揪的疼痛,却无论如何也无迹可寻。
这世界上没人能告诉他,他忘记了什么,因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有什么曾经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一阵眩晕中,红鸢来到了一处满是混沌之气的小世界。
“这是哪里?有人吗?”
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一定是人为,所以她认定这里有人。
忽然,红鸢被人硬生生扯在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她奋力挣扎想要脱开禁锢,却怎么都用上力气。
“别动,这么不乖。”
很有磁性的男声,有些耳熟。红鸢抬头看了看,竟然是金乌的化形真身。
“你怎么在这里?”红鸢瞪大眼睛。
“我当然在了,这里是吊坠空间。”他说着,又把红鸢按在自己胸膛上,“这么不乖,杀了我一个灵魂碎片不说,还敢抛弃我另一个灵魂碎片!最过分的是,你竟然和别的男人差点订婚了。”
红鸢不满地推开他:“谁跟别的男人订婚了?我那是要拒绝,结果出了意外好吗?”
“你们俩的相处模式是正常的朋友关系吗?不出意外你也会动摇吧!”金乌的声音越发冷厉。
“噗……你吃醋啊?”红鸢笑着问道。
“是啊,我吃醋了。”金乌老实地回应。
红鸢一愣,这个家伙居然承认自己吃醋了?这还是那个傲娇到灵魂自爆的金乌吗?
红鸢的唇上忽然一痛,竟然是金乌在一边舔舐一边咬了自己一口。
正要表示不满,金乌反倒说话了:“专心点儿!”
好吧,本公主专心点。
等二人面色潮红地分开的时候,吊坠空间忽然产生了一丝异动。
“时间快掉了,我长话短说。这个世界出了点意外,让两片灵魂碎片转生在一起了,但是,有一片正常收取了,另一片却跑了。所以,以后我还没收回的灵魂碎片会对你有所察觉。我帮你在吊坠空间里加了一个禁制,从你遇到我的灵魂碎片开始,禁制就会自动启动,帮你遮掩气息,但是,效果不能保证,最短一周,最长几年,可能会根据世界规则的强弱自动变化。所以,下一个世界开始,你要注意时间限制了,时间到了禁制减弱,我的灵魂碎片就会察觉到你,进而躲着你。”
还不带红鸢开口询问,她已经在阴司了。看来金乌也只是凝聚了一点点的灵力,连空间都维持不住。
红鸢把这个世界的事情和判官大人讲了一遍,判官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说道:“以后除非必要,尽量不要用上界的术法,我估计,如果你用了,会直接让禁制崩溃或者失效。”
“不是吧?和平年代还好,万一是乱世,我可怎么生存啊?”
“你还有吊坠空间,那个东西不在限制范围内。而且,下界的术法和武功没关系,所以,你可以搜刮武林秘籍了,说不定啥时候能用上呢。”
红鸢无奈,只得点头应是。
她也没有多耽搁,直接去了轮回通道,进入下一个世界。
红鸢醒来的时候,是在水里,窒息的感觉差点直接让她又晕过去。她看到不远处有人朝着自己游了过来,她本能地吸了一大口气,然后潜入水底,悄悄朝着岸边游去。
她躲进河边一处密林中,从吊坠空间里找了一身和自己身上衣服类似的衣裙换上。然后爬到树顶,开始接收剧情。
原主名叫郭苓夏,是左相的嫡女。她母亲死得早,父亲又偏宠柳姨娘。本来左相有意要把柳姨娘扶正,但是家里老太太不同意,原因是怕郭苓夏受委屈。
柳姨娘也育有一女,名叫郭苓秋,母女二人恨郭苓夏入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左相因为床边风也对郭苓夏多有不满,甚至存了给她低嫁的心思,不过毕竟是嫡女,嫁的不好了,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
前几日,襄王妃准备帮世子选妃,特地邀请了各家名门贵女上门做客,据说最后圈定了几个世子妃人选,其中就有左相嫡女郭苓夏。
郭苓秋不忿之下,设计要毁了郭苓夏清白,让她嫁给一个小厮。于是就有了之前落水的桥段。
不过郭苓秋为了撇清关系,连自己都假装一同落水,不过她已经提前和自己那个前途尚可的表哥约好,先一步下水救自己,然后让表哥找个奇丑的小厮救郭苓夏,如此一来,为了清白,郭苓夏也只能嫁给那个小厮了。
前一世,郭苓夏就是因此嫁给了那个小厮,开始小厮对她百依百顺,后来却因为郭苓秋让下人故意去说郭苓夏不检点的传言,搞得郭苓夏名声尽毁不说,小厮也开始对她非打即骂。
而郭苓秋落水之后,却性情大变,开始学会哄着老太太开心,让老太太疏远郭苓夏。不止如此,她就像开了挂一样,开始会吟诗作对,会各种新奇的东西,还会开店赚钱。最后,还阴差阳错之下,嫁给了襄王世子。
所以,这次郭苓夏的心愿是,不想被郭苓秋算计,想过自己的生活,想让郭苓秋尝一尝自己的经历过的苦难。
红鸢皱眉思索,郭苓秋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人穿越了。该不会是有其他人也来做任务穿的吧?
算了,以后有机会试探下就好了。
红鸢没再多耽搁时间,赶紧抄小路回了府。
就在郭苓秋在左相和老太太面前说郭苓夏推自己下水,结果一起掉落水中,她还被小厮看光身子的时候。红鸢惊愕地出现在厅堂上:“妹妹你在说什么?姐姐今日并未出府啊!”
这次出府是郭苓秋故意设计的,一路上没有人看到她们一起出去,以免左相或者老太太看出端倪,这也正好让红鸢钻了空子。
郭苓秋看着红鸢身上那身一看做工和料子就很精贵的衣裙,就勾起唇角问道:“姐姐身上这衣服倒是没见过,是不是今天落水以后谁给姐姐送来的?”
红鸢故作愕然地说:“妹妹,我是嫡长女,理应比庶出的妹妹们月例钱多,这是我攒了两个月的月例才新做的衣裙啊,今天第一次穿,你当然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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