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半月。
这天,嬴政刚起床,正缠着要盖聂中午做菜给他吃,突然有太后宫里的太监跑来传话,说太后身染恶疾,要陛下去看看。
嬴政说:“马上早朝了,朕下朝后立马就去。”
心里惦记着母后的安危,嬴政早朝结束连朝服都来不及换,就第一时间去了太后那里。
屋内有浓烈的香,云里雾里的,非常呛人,让嬴政不由皱眉。赵姬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嬴政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很烫。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嬴政问:“病情如何了?”太医:“太后高烧不退,已经持续了一宿。”
“你们这群奴才这点事都做不好?养着你们有何用!”见陛下生气了,害怕被处死,太医连忙磕头,似有些顾忌,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有话直言。”嬴政说到。
“回禀陛下,请恕奴才无能,太后的病,似乎不是寻常所见的风寒,而是……而是……”
“说。”
床上的赵姬盯着太医,太医跪在地下瑟瑟发抖:“太后宫里似有不祥,怕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太医说完又一次磕头,把头埋在地上,不敢抬头,身体却抖得更厉害了。
嬴政眯起了眼,顺着对方的话,说到:“那还愣着干什么?找人来驱除这些邪物啊!”
赵姬看嬴政似要迁怒于太医,连忙咳了咳吸引嬴政的注意。嬴政看向赵姬,握住她放在床边的手:“母后,有什么话要对儿臣说吗?”赵姬虚弱的说:“我已经请了人来驱邪,点了很多香,还烧了很多祭祀鬼神的东西。可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效果似乎不明显,听先生说此处邪气得很,政儿,母后不想住在这了。”说罢,眼里含着泪,可怜楚楚的望着嬴政。嬴政心想,难怪一进门就这么大的烟雾,燃这么多香,就是好好的人躺在里头也该病了。这太后宫一直好好的,要说邪门儿,怎么偏偏现在才邪门。嬴政表面不动声色,想了想,对赵姬说:“母后,待儿臣回去看看,宫里哪里还有空着的宫殿,还得要能配得上母后身份的,据我所知目前好像只剩几处较小的院子还空置着。”先以权宜之计稳住她,回去想好再作答复,凭直觉,嬴政觉得母后并非只是病了这么简单。
赵姬赶紧说到:“政儿啊,不在宫里也可以的。这宫里闷得慌,母后也厌恶了宫里的尔虞我诈,住在宫外乐得清闲,说不定还能早日痊愈。”
“尔虞我诈?”嬴政玩味的重复了这个词:“母后倒是告诉下儿臣,都是哪些不知死活的女人敢在母后面前耍心机啊?儿臣定然严惩。”赵姬顿觉尴尬,后宫本就如此,嬴政的妃子们勾心斗角不用想也知道,只是她们确实从未来招惹过自己。自己这太后宫在后宫之中仿佛是国中之国,与那些嫔妃们接触不多。赵姬只着眼于自己的快活日子。因此说谁都只会显得自己心胸狭隘,只得糊弄着作罢。
嬴政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辞别了太后回宫后,嬴政本想找来那个太后宫里的太医来问个究竟,那人的表现似有隐情,但想了想,不便打草惊蛇,放弃了这个想法。太后那边,只要命人盯着就好。
第二天,嬴政亲自带了信得过的太医,又去探望母后。
“可有好些?”嬴政问太医。
嬴政注意到赵姬此刻的脸色比起昨天见到她时,更难看了。太医只道:“奴才开两幅调理的药,先服用看看效果吧。”嬴政准了,由他退出去配药了。嬴政昨晚已做好决定:“母后,朕昨晚已经问过,宫中暂时没有适合母后身份的住处,我看不如这样,您搬去雍城去吧,那里有父王曾经住过的行宫,环境不错,就是位置有些偏,在咸阳以西。母后若是同意,朕即刻就命人去打扫,择一吉日便可搬过去居住。”
赵姬欣赏同意了。嬴政想,吕不韦的相国府位于咸阳城中,把他们隔开,远一些。母后宫里那人——也可以趁机发展自己的势力,呵呵,可别让朕失望呢。
回宫之后,叫来那位太医。太医跪在地上,下定决心般,磕了三个头,终于开口:“陛下,奴才不敢欺君啊!”实在难以启齿,众所周知秦庄襄王驾崩已久,如今新王都快成年了,太后竟然……怀孕了!“太后她……已有身孕五月了。”知道自己说出的这话是死罪,太医沉重的闭上了眼,如释重负。
嬴政似乎早就料到了,但直面真相仍然气得有些手抖。他让赵姬搬去雍城还有另一层意思,那里毕竟是父王曾经住过的行宫,倘若母后还念一丝旧情,她该有所收敛才是。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也不能不算是一件对嬴政有利的事,为了这盘棋最终的胜利,嬴政忍了。
太医自知这件事自己知道了只有死路一条,这是个烫手的山芋,谁接都不会有善终,不管是陛下还是太后,都不会放过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等待嬴政开口,对自己的处理。
嬴政并不想处死太医,他是个忠臣。可自己不处死他,母后也会下手,与其等到赵姬做出什么,让自己陷入被动,不如自己掌握主动权。可如果放他出宫,他也没机会走出咸阳城。而且嬴政是绝不会让这种有辱皇家声誉的事有传出去的机会。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必须死。嬴政思考的是这人该怎么死,明面上绝不能是自己处死的。那就只有突然身染恶疾暴毙了。嬴政赐了他一瓶毒酒,见那人要饮,打断道:“回去再饮。”与他谈论起来,“对外,就说你病逝了吧,朕会安排厚葬。朕知道,你们家也是杏林世家,你走后,你儿子可以来宫里继承你的官职,当然了,如果你不愿意他进宫,也可就在宫外,悬壶济世,平安度过这辈子,朕会赏给他们一笔银子,够你家三代无忧了。”太医明白,嬴政能为自己做的也只能这么多了,深受感动,一时间老泪纵横:“叩谢陛下隆恩!”捧着毒酒,回去了。
嬴政望着老太医远去的背影,半眯着眼,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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